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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一剑当真是锋锐非凡,难以抵挡!天青宗作为?五大?宗门之首,几千年来都稳居头名,果?真是不同凡响!”
玉阶上,无数修士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待到?聚才大?会结束,魏之秋此名恐怕要传遍三洲五郡了。
“在宗内大?比中魏师妹久负盛名,此番夺得聚才大?会头筹,也是情理之中。”
角落中,姜抚书转头看?向?自家师尊,见其面?带欣赏之色,不由问道:“师尊,刚刚魏师妹一道剑式连胜五场,不仅破开石罗宗弟子的奇阵,还尽散破天宗修士的蛮力,这是什么招式?”
“抚书,你?不知?”太明含笑望她,语气和缓:“这是古籍中记载的望心剑法,剑式诡谲多变,如?果?大?成,可以虚妄尽破。”
“一剑破万法?”
姜抚书闻言,理了理淡绿色衣衫,清丽的面?容一片向?往之色,道:“此为?弟子所求。”
内门间?的比拼结束,七日后,就是第三轮大?比,众修士翘首以盼。
亲传弟子之间?的对战向?来与前两轮不同,它是夺得道气盏的关键。
只有亲传弟子中头名所属的宗门才能?获得。
千年以来,五大?宗门按照实力当属天青宗最为?势强,因此常常是一家独大?,尤其在第三轮比拼中,多次拔得头筹。
日暮西沉,晏城一片颓艳之色。
如?今已是二月中旬,飞雪飘扬,满地素洁。
城主府内,窗外的寒梅开的正盛。
李晏清端坐桌前,有些好?笑地看?着密密麻麻的竹筒,自然知道里面?是关于聚才大?会的内容。
不仅是修仙界的三洲五郡,人界二十七城也分外关注此事。
良久,待看?完这些极尽渲染溢美?的字词,她终于放下手中竹筒,揉了揉额头,淡声开口道:“看?来此次大?会,又是天青宗夺得头名了”
“嗯?”
脚下碰到?异物,李晏清视线轻移,看?到?地上掉了一个竹筒。
拾起?打开后,她见里面?竟夹着一张符纸,不由得神色一变,错愕道:“破空符?”
上面?流光溢彩的线条刺目,李晏清眉眼一凝,瞬间?明白过来。
自己?这城主府有荡尘先?祖千年前设下的禁制,妖邪难以入内。
而此符有移转肉身,横跨千里之效。
“不好?——”
手中的符纸开始发热,一息之间?便簌簌烧起?来。
李晏清眸色微冷,下意识将其扔在地上。
隔着乌木长桌,地上的符纸慢慢燃尽,须臾被风吹散了。
随之屋外有声音传来。
“你?是何人,胆敢闯城主府——”
门前,披甲的侍卫横刀阻拦,刀锋锋锐,直接就往来人的脖颈上压,宁安垂眼退后一步,对紧闭的木门不紧不慢道:“晚辈宁安,来此有要事相商,请阁主一见。”
重逢
“…宁安?”
屋内,李晏清闻言挑眉,口中将这?个熟悉的名字咂摸一瞬。半晌,她绕过桌子来到?门前,隔着?梨木雕花,淡声开口道:“什么阁主?姑娘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还是请回吧。”
薄刃已经划破肩颈皮肉,听了这?话?,宁安轻笑一声,没?有半分闪避,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前辈一日不出门相见,我便一日不离,只是天下大势纷纭诡谲,瞬息万变,不知阁主等不等的起?”
话?音刚落,在满园寂静中,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李晏清看着对面长身而立的宁安,注意到?她肩颈的伤口,有些复杂地退后一步,抬袖命道:“放她进来。”
……
房间里,两人对坐饮茶,白气氤氲。
“你如何得知孤的身份?”李晏清转着?瓷白杯身,淡声问道。
宁安从怀中拿出一面圆镜递过去,没?有回答她的话?。
“嗯?”李晏清看着?手中泛黄的镜面,银边冷硬,上刻飞鸟奇兽,不由?蹙眉:“这?是什么?”
宁安勾唇,抬手在镜面上虚虚滑过,白光一闪而逝,待李晏清看清上面的场景,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似乎震撼非常。
“为?求长生,人皇早已德不配位。”宁安眼?底微暗,琥珀色的眸子冷然如冰,“阁主素来高义,难道认可他?的所作所为?么?”
祈安城,皇宫内一片灯火通明。
丹凤楼历时十年?终于建成。人皇大喜之下赐宴百官,极尽奢靡。
待到?灯火阑珊,车马散去,皇帝的寝殿便也熄了灯。
此时,昏暗的石室中,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哀嚎着?被打捞上来,声音尖锐癫狂。
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跪着?,抬眼?看着?浑身占满药液、跌坐在地的人皇,不由?得劝道:“陛下…陛下…这?…这?不能再泡了啊!”
楼氏感到?身上黏腻,本就恶心作呕,听到?他?的话?竟莫名感到?焦躁不安,一种抑制不住的念头慢慢在脑海中浮现,然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瞳孔瞬间浮现出红色淡光,随之一道非人的暗哑低吼从嗓子里溢出
暗室中伸手不见五指,不出半刻,里面竟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啃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