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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娃放什么狗屁!”有天机宗的弟子听了,指着安然,愤然维护道:“满嘴污蔑!”
战场上,王有善眼?神闪烁,感受到周围人探究怀疑的视线,也忍不住咬牙暗骂。
待到粉尘散尽,他身如幻影,直接来到安然的前方?打算偷袭,“去死吧——”
“别过去——”
浅洺回眸,见姜抚书即将飞身而起?的模样,沉声?道:“不会输的。”
“啊!是生死异瞳!”
场上,只有半人多?高的女孩面容冷漠,一双葡萄大的眼?睛光华流转,似有乾坤。
眸中深处,黑白?两气交融相缠,竟让观者神识震颤,瞬间失神片刻。
王有善浑身一抖,忽而愣住了。
安然找准时机,从袖中拿出一支精致温雅的玉笛。
乐音悠悠,很快唤醒了场上观者,却强势地湮灭了对?面修士的神识。
半晌后,待众人回神,看到的便只有王有善倒地不起?的样子了。
“”
“小安然!”之前的蓝衣女子见状,在一片寂静中,竟跑到场上将女娃一把抱起?,夸赞声?不绝于口:“师姐就知道你?厉害!”
不远处,姜抚书见此场景,也不由得赞道:“小小年纪,不仅修为?不凡,还保有仁心,假以时日,必定有所成。”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名唤作安然的修士,只是利用异瞳天生携带的神力,将对?方?的灵魄击晕,并未下杀手。
暮色沉沉,宁安在客栈已经?住了一月有余。
她的生死剑意虽然大成,但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修为?却没有丝毫长进。
心中焦躁,自然要出来走走,散散烦忧。
“姐姐!”
长街上,身着旧衣的女童迈着碎步走过来,对?宁安仰头礼貌道:“姐姐要算命么?我?不要钱,只要一个包子。”
宁安愣住。
看着自己手中还没来得及入肚的肉包,她觉得这眉清目秀的女孩颇为?有趣,于是低头弯唇笑道:“算命?你?么?”
“嗯!”女孩肯定点头,望着宁安琥珀色的眸子,她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回神讪讪道:“是我?!我?可会看手相啦!姐姐若不信,这街上还有很多?人认识我?,姐姐可以去问。”
如果宁安没有看错,这女童身上携有神算命格,虽不是千年难遇,却也极为?罕见。
想必女孩以此为?生。
“好。”她蹲下身子,将手递过去,“你?看罢。”
拥有神算命格的凡人直觉敏锐,却只能察觉到些?许端倪,说的话并不一定为?真。
宁安抱着随便听一听的心态,漫不经?心道。
指尖划过她掌心纹路,良久,女孩蹙眉又侧头,似乎很是不解:“好奇怪”
“哪里奇怪?”
“这样的手相一般是夭折孩子的,姐姐已经?那么大了,怎么还有这样复杂的纹路呢?”
“夭折?”宁安笑出声?,“你?这丫头算的挺准。”
在修仙界这几年,她多?次陷入生死险境,的确差点夭折。
街道上,女孩捧着热乎乎泛着白?气的包子,目露愣色。
待到远处的黑影隐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见后,她忍不住心中暗道:真是一位奇怪的姐姐。
一条小巷里,姜抚书气息喘喘地跟在浅洺身后跑。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们外出闲逛,竟然意外碰见一位身形与宁安十?分相像的修士,还带着面具。
这人话不多?说,就跟着那个修士走到这里。
“子七,要是宁道友,我?们早就察觉到她的气息了,你?认错了。”她蹙眉劝道:“我?们回去吧。”
“不,不可能认错。”
浅洺顿住步子,不知道为?什么跟丢了人,有些?落魄地垂眼?,摇头喃喃道:“就是她。”
“我?们再找找。”她不甘道。
继续在附近找了一个时辰,不见那修士半分人影,浅洺和?姜抚书只得先回府邸。
月色朦胧,柔和?昏暗的光线下,一个高挑的身影慢慢从暗处走出来。
宁安抬手扣住木制面具的边沿,一把将其摘下。
清俊的面容暴露在生冷的空气中,被月光照得秀丽而英气。
“子七”
再见故人,她心中恍惚,始终没敢露面,除了不知道如何解释消失的这几年光阴,还有几番苦涩惶然,难以排解。
既然迟早会见,也不急于这一时。宁安想。
到时候,她买上一坛浅洺最喜喝的烈酒,与故人相酌对?饮,久别谈心。
一切都来得及。
又半月,外门弟子中的头名终于脱颖而出,月明宗的修士安然,在大败天机宗的王有善后,再次连胜三场,成功拔得头筹。
内门弟子之间的对?战也随之开始。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第四轮的内门弟子大比中,竟然出现了妖兽假扮的修士在场上大开杀戒,致使好几名宗门人丧生。莫说参加大比的弟子们,连观者都人心惶惶。
“太明长老?”
看着站在清平府前的白?以月,太明心中焦急,连忙拱手作揖,一字一顿道明来意:“白?掌门,我?宗掌门恳请姚仙尊出关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