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这五大宗把持着整个修仙界的命脉,分治五郡,五宗掌门尚未发出?符令,她们急也无法。
祈安都城。
夏季的气候极为燥热,阳光斜洒在光滑干净的青石板上,将?空气都炙烤地隐隐泛着微波。
祈安素有“人间?青城”的美名,即使是这样让人燥热不想出?门的天气,城内依旧是热闹非凡。
通向皇宫城门的主街上,人们身着各色华丽衣袍,在人来人往的店铺门前进进出?出?。
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向着皇宫方向款款而行。前有净水洒街,鸣锣开道,后有人举着“使者出?行,肃静避让”的牌子,前呼后拥,气势庄严。
一个红裙女子坐于酒肆,面容隐在檐下,单单露出?尖俏的下巴。
她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那人带着白玉半脸面具,只留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眸中冷淡如山巅细雪,丝毫没有被?喧闹而过的人马影响。
红裙女子皱眉,不耐烦地将?桌子上的酒端起来盯着看,杯中潋滟水华清亮,映出?她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唇。
她忍不住看向街上,然后回头垂眸掩下疑惑。
话在心?里?转了一圈,她才终于鼓起勇气,面带恭敬地问面前的女子:“他们这是回来了?”
“嗯。”对?面的女子听了,微微颔首道:“多次前去,到底是沉不住气。”
她一席素色白袍,红梅绣在袍角,明丽雅致又不失风度,颇有些凌寒独开的清冽。
“姚仙…咳咳…”
魏秋惊觉自己差点说出?面前人的名字,吓得几声咳嗽掩饰尴尬。
第一次被?叫出?来办事,事关三洲百姓,她可不能搞砸了。
“时生。”魏秋虽贵为掌门,但叫出?姚月的字时,还是颇有些忐忑,毕竟这人的字举世也没几个人知道。
想着想着,她有些心?中窃喜,这算自己和?姚仙尊的关系又拉进了一步吧?等有机会,一定请仙尊去她破天宗一趟,教授教授自家宗门那些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弟子。
对?上姚月平静的视线,她心?下认真起来,深沉道:“但…时生,此事还需要更多的证物,单凭这里?有些道气,不能说明什么?。”
“我今晚去皇宫一趟。”
“什么??仙…皇宫有禁制,你我修为来人界,已然被?天道压制,再进皇宫,如果遇见修为是忘魄境巅峰的修士,恐怕难以顺利脱身。”
姚月纤长的手指原本?轻轻敲着桌面,闻此忽而停顿下来。
她缓缓掀起眼皮,一字一顿声如冷泉,淡淡道:“事关道气,亦关黎民?,我辈犯险,自然理所应当。”
难民
她眉眼间带着认真之色,眸中光华流转隐隐泛着意气。
魏秋见了,简直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竟然忘了,面前的人虽然名震三洲,但仍是八百多岁的修士,如若按照修仙界的标准来算,简直当的起一句正直风华。
魏秋心底失笑,这样?的话?说出来,如果是稚龄修士,她就要笑年轻不更事,但从这人口中?说出,她偏偏觉得分外有理。
天石郡。
五宗长老走后,内门弟子们没了约束,虽然每天仍是在被分配的地界内,轮流例行探查,但心中?到底更?觉轻快。
长老们都是几千岁的老修士,性格习性和她们这些几百岁的年?轻修士实在是相差甚远。
在之前几个月的相处中?,他们个个严肃古板不?说,那些去求教的弟子在被她们指点时,万一出了差错,竟然被要求将一个剑式练上几百遍。
虽说这样?的确可以将基础的剑式练得炉火纯青,但其残忍程度,简直让内门弟子们痛不?欲生。
弟子们原本想要被长老们点拨修炼的心思慢慢熄灭,直至于无。唯独剩了几个求学?心切的弟子敢于鼓起?勇气,迈进?长老们的营帐。
其中?就有宁安和姜抚书。
五宗长老已经回宗两?个多月,目前还毫无音信。
宁安和浅洺自长白走后,就被姜抚书找上门来指导剑式。
原来轻英掌门为了不?让两?个亲传弟子耽误修炼,传音于姜抚书,让她每天督促她们练剑,必要时指导一番。
两?人知道?这是掌门的一番好意,便欣然接受,心想肯定比被长白仙尊阴阳怪气的教导要好上许多。
事实也的确如此,姜抚书为人亲和,性子内敛,和她相处如沐春风。不?过宁安她们毕竟是起?灵境,和纯元境初期对练简直就是单方面被压制。
宁安虽然每天都在进?步,三道?剑式陆陆续续得到突破,但每天受的伤也是有增无减。
今日,她仍旧起?了个大早,照例去找姜抚书去庙后练剑。
平时她一定会拽着睡意朦胧的浅洺一起?去,但由?于这次轮到浅洺例行探查,便自己独自前往了。
两?人在树下打的难分伯仲,衣袂翻飞间,锋锐剑影偶尔在空中?略过,将悠悠飘落的梧桐树叶拦腰斩断,断口齐整毫无瑕疵。
姜抚书边接着宁安的剑,边心惊其剑气之锋锐。她纯元境初期的修为,竟然要使出八分力才能完全?将其压制,还隐隐吃力。
“宁道?友,你的剑法又精进?了许多。”
姜抚书收回长剑,在最?后一个回合结束后终于得以喘息,从紧绷的心神?中?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