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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筠在一边看得提心吊胆:“我说,这生锈的铁可是脆得很,一不小心就断了,你说你买这玩意儿干啥……”
她话还没说完,归雁似乎看到了什么,接着忽然手一动,握着匕首用力往那截铁上一敲。随着宁书筠的一声“卧槽”,上面的铁锈被大部分震落,而那截铁却毫发无损。
宁书筠:?
童奕也惊讶的凑过来:“这是……”
归雁指了指刚才被自己刮出来的那一小点,说:“这不是铁,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和我的匕首是同一种材质。”
“你是说,这也是来自昆仑……”童奕记得很清楚,归雁的那把匕首是家传的,据说就是用昆仑深处一把上古兵器打造而成的。
归雁点了点头,之后又微微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如果能早一点拿到就好,还能给你重新打一把刀,现在恐怕是来不及了。”
童奕心里有些软,急忙说:“不要紧,既然都已经买回来了,等以后再做,也是、也是一样的。”
归雁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笑了笑,把泥瓦罐拿到一边放下,用布把那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包裹好,转而问宁书筠:“书筠,方便和你的那些东西一起快递回去吗?”
宁书筠本来想酸童奕几句,一听这话急忙说:“方便!你就算把那个罐子寄回去也方便,不是,我说,那一罐子巴旦木怎么办?”
归雁看了一眼,叹口气:“分了吧,邹海和陶天,还有旅馆帮忙的老板,分不完的,我们带着路上吃。”
宁书筠无语的看她一眼,还以为买一罐子巴旦木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结果还是吃!
等宁书筠风风火火抱着罐子出去安排后,童奕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傍晚了,她们在的这个旅馆是高处,能看到远处沙漠和天相接的地方,一轮红日正往下沉。
“真没想到,这里也能遇到昆仑的东西。其实这一路上,我心里都在逃避,觉得还远,直到刚才,我才意识到我们是真的到了。”她把手搭在额头,眯着眼看了看远处。
归雁走过来,把她脸颊边的头发别在耳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说:“会怕吗?”
童奕靠在她身上,过了会儿,才开口道:“会。”
“但是……”童奕低头看了看,把手里拿着的一块杏干塞进归雁嘴里,“又不是很怕。我只是怕你们会因为我受伤。”
归雁紧了紧手臂:“不怕。”
“嗯。”童奕低低应着,又说,“从一路到这里来看,庄不周应该是在追踪我们,也一定会跟着我们到昆仑山。你还记得吗?之前长老说过,五龙在的石室对她有压制,我觉得到时候我们可以借五龙来对付她。”
归雁轻轻点了点头,问:“你有主意了吗?”通常童奕这样说,多半是心里已经想好了。
“我们俩牵制庄不周,让书筠去恢复阵法,之后再引庄不周过去。”童奕说道,“只是不知道,会不会顺利。”
归雁嘴角弯了弯:“相信我,相信书筠,也相信你自己。”
童奕没吱声,过了会儿,她忽然问:“甜吗?”
归雁没有应声,而是低下头,吻在她唇上,舌尖抵了进去,让她自己尝。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便朝着西边继续出发了,按照先前查的信息,这一路往西,进山后就只能露宿野外了。宁书筠为此还特地准备了两个野外帐篷,但野外向来异事多发,所以进山之前,基本上三个女人都睡在车里,邹海和陶天则支一个帐篷,轮流守夜。
昆仑山绵延很广,从边境横跨高原,几乎延伸到中北部。归雁在来之前就整理了许多地形图,路上她又把这些地形图和资料归整在一起,在图上标出方向,并在图的边缘位置画了个星号。宁书筠则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到挂掉最后一个电话,她才舒了口气,拍了拍驾驶座后背,说了个地名。
“去哪里?”童奕看她的样子,觉得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地方。
“很早以前我家的一个生意伙伴,因为某件事不得不退出道上,后来就跑到边境搞生意,刚好最近他就在这附近。雪山不好走,他那边帮我们找了个向导,把我们带进山。”宁书筠说道,“不然靠我们自己,估计走不到地方就迷路了。”
“那他……是要跟我们一起下去吗?”童奕皱了皱眉头,她不太想牵扯更多的人进来。
“不会,只是把我们带进山,之后我们要出山时,联系他,他会来接我们出山。”宁书筠解释道。
童奕这才放下心来。车子一路开到靠近边境的一处营地,宁书筠下车又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中年男人从营地里走了出来,老远冲他们招手。宁书筠迎了上去,叫道:“周叔叔。”
“哎,几年没见,这么大了都。”被她叫做周叔叔的人叫周智尧,和宁书筠的父亲一个年纪。他走过来,笑了笑,又看了看邹海和陶天,“这俩小子也成器了。”
宁书筠笑道:“别夸他们了,待会儿又飘了。”之后指了指童奕和归雁:“这是我朋友,这次跟我一起进山。”
周智尧朝童奕和归雁笑着点了点头,领着她们往营地里走,边走边问:“怎么忽然要进昆仑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来找样东西。”宁书筠说道,“她们是来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