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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袁吟天,是个不知情的无辜人,活生生被南锦平这个毒妇连累死了!
袁啸天说到此处,猛地看向袁素问,眼里射出精光,“我不恨杀死你父亲的凶手!我只恨南锦平,若不是她行事恶毒,造了那么多杀孽,怎么会招来仇家,又怎么会害了你父亲,甚至是害了你!”
“你母亲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留下的那些书,写的全是害人法子,我不把它烧了,难道还要交给你,让你重蹈覆辙,成为第二个南锦平吗?”
什么?原来袁素问的身世是这样的吗?穆清辞只知道她母父早逝,是个孤儿,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袁啸天显然对南锦平的怨念颇深,痛斥她恶毒狠戾,并害死了袁吟天。
从袁素问惊诧的表情来看,显然在今天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些。她无法接受自己印象中温柔善良的母亲是这样的一个坏人。
“这不可能!我妈妈救了那么多穷苦百姓,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袁素问气急了,脸颊迅速泛上潮红,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袁啸天有些气急败坏,“难到我会去污蔑一个死人?你是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袁素问,我念在你是吟儿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我从未约束过你,由着你的性子来。可这不代表我会纵容你,学得跟你母亲一样——”
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争执。袁啸天一个眼神给到穆清辞,她把眼神从那箱珠宝上拔出来,张望了一下,发现没其它人了,只好起身去开门。
沈临江站在门外,看见是她,眼神阴沉得可怕。他低声说,“这次出兵青州,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穆清辞心里打了个寒颤,面上还要逞强,笑着说,“这可说不准,反正要是你死在战场上,我肯定会让你尸骸还乡的。”
沈临江咬紧了牙,“这可是你自找的!”
袁啸天走过来,沈临江立刻收起了那副狰狞的表情,变得端正有礼起来。
“素问,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伯父也是为了你好。”袁啸天留下这句话,就和沈临江一起离开,去到前厅招待宾客。
穆清辞走到袁素问身边坐下,只见她一脸的失魂落魄。她忍不住开口,“我早说过你伯父没你想的那么关心你,你不会真相信他说的话吧?”
袁素问心绪混乱,袁啸天的那番话完全颠覆了她对母亲的想象,她难以平静下来。眼底浮上丝缕的血色,几番挣扎,就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她闭上眼睛,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伯父他……他没有说谎骗我的理由。”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母亲留下了什么绝版医书,或者武功秘籍?你伯父想私吞,可不得编点什么时候来污蔑你妈。”穆清辞毫不负责任地猜测。
上一次她这样编排袁啸天的时候,袁素问直接让她滚出去。可这次,她沉默了。
袁素问睁开眼睛,眼底的那点血色已经褪了下去。她看向穆清辞,“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穆清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她?她也就会随便说说,真让她出主意那可太难了。但是顶着袁素问的认真的目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这个,我觉得,也许你应该回抚州城找人问一问,总不能只听袁啸天的一面之词,就给你母亲判了死刑。”
袁素问目光微凝,“你说得没错。不过我对抚州不熟不一定能找到当年认识我妈妈的人。也许,我可以跟仙音阁的人买消息,她们的情报网遍布九州,比我亲自去调查要来的更便捷。”
穆清辞提醒她,“你别忘了,仙音阁是沈临江的势力。而且,刚刚沈临江还威胁我,要让我死在战场上。”
她心里依旧不忿被袁素问抓来当成婚的工具人,又加了一句,“这可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硬要选我成婚,我也不至于被沈临江那个害人精威胁。你不能坐视不理吧?”
袁素问陷入沉思,细细分析了一下这几日遇上的事情。“你之前说,沈临江喜欢我。可我和他就是见过几面而已,都说不上相熟。他为了得到我,先是派人刺杀,再是扒你身份,如今我们已经成婚,他还要置你于死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绝非善类。”
“我猜他喜欢我也不过是粉饰他内心真实想法的借口,他真正看上的,是袁啸天手中的军队势力,想借我一步登天。所以,我找仙音阁调查我妈妈的事情,他不仅不会拒绝,反而会调查得比谁都仔细。”
“没错!这男人贼心不死,可不会放过讨好你的机会,正好可以利用利用他。”穆清辞忍不住拍了下手掌。
她倒是没想到袁素问居然如此清醒,不是什么一碰上男人就降智的恋爱脑,没有被沈临江的故作情深蒙骗。她甚至连“伯父”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沈临江真正想当的,可不是袁素问的丈夫,而是拿她作纽带,当袁啸天的姪女婿。
明明他们两个早已经“情投意合”,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一个要当爹,一个要当儿,偏偏又互相猜忌,可不得拉个女人进来给他们当润滑剂。
结果就是他们绑定在一处,完成了利益互换。而夹在中间的女人付出一切却一无所得,只能捞个“爱”的虚物自我安慰。
穆清辞很高兴袁素问看穿了男人们的本质,舔着脸凑过去,“既然你知道沈临江这人的虚伪狠毒,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你能不能也想个法子,让我别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