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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辞至死都不敢相信,那个曾救她性命的男人真的会杀她。她从未想过背叛他,也从未有揭穿他身份来报复他的想法。
可这一切,终究是她错付了。
想起原书的剧情,穆清辞就觉得头疼,完全不知道要如何破局。
她一点武功也不会,袁素问倒时候也不会再护着她,等待她的岂非只有死路一条?
“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来杀你?”袁素问忽然睁开了眼睛,冷声问她。
穆清辞看她脸颊恢复了血色,身上那三点红痕给逼出几滴黑色的毒血,想来应该是没事了。
“这个……”她疯狂转动脑筋,在说真话和说假话之间摇摆不定。
她伸手替袁素问擦去血迹,接着把她衣服扯上去,顶着对方冰冷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那个,夜里凉,多穿点,小心着了风寒。”
袁素问低头,身前衣领被穆清辞合得严丝合缝,一点皮肤也没露。
她抬头看向还在傻笑的穆清辞,“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就拿毒针把你手指扎穿!”
穆清辞吓得立刻收起了笑容,果然这女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你应该不会,杀了我吧?”
袁素问眼睛微眯,“你是说,她是你的旧情人?”
穆清辞慌忙摆手,“当然不是,她是仙音阁的杀手,叫做幽灵青衣,是有人雇她来杀我!”
“原来是她,难怪我看她打扮那么奇怪。我倒是听说过她,只是没有见过。到底是谁要杀你?”
“肯定是沈临江。他不是喜欢你吗,他把我当做情敌,视我为眼中钉,一旦我死了,他就能和你成婚了!”
穆清辞倒是没说假话,但也没说全部的真话。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敢坦白自己的身份,毕竟她也猜不到袁素问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也许她可以选择写信,给彼此一点缓冲空间,至少不要让她直面袁素问的怒火。
“沈临江?很好,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账,若真是他,那这男人可真是恶毒。敢动我的人,我要他付出代价!”袁素问脸若冰霜。
穆清辞正在心里窃喜——看来她这招祸水东引使得不错,这下沈临江可没好果子吃了。“啪”地一声,她就挨了一巴掌。
穆清辞捂着红肿的脸,委屈巴巴地看向袁素问,“你打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打得就是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你们可以随意争夺的物品!”
穆清辞更委屈了,她又不是男的。
好在经历了幽灵青衣的这番刺杀后,袁素问再没心思折腾她,很快便睡了。
一夜无梦。
次日,袁素问醒来的时候,穆清辞已经起了,正坐在书案前,手抓着毛笔抓耳挠腮,十分努力地在纸上写下一个个斗大的字。
“你在写什么?”袁素问走过去,将上面的字念出来,“亲爱的袁小姐——”
穆清辞连忙把纸抽走,脸红红的,眼睛左右乱飘,“没写什么。”
“嗯?”袁素问狐疑地看着她。
穆清辞立刻摊牌,“好吧,是给你写的信。有些话不好跟你当面说,全写在信里了。”
她背转身,将信纸上的墨迹吹干,折一折,塞进信封里,再递给袁素问,“等我走后你再看。”
这是穆清辞深思熟虑之后,郑重写下的坦白信。
原本她还打算以情动人,卖惨求生,可由于字写得太大,一张纸挤不下。满腹的苦衷被迫浓缩为一句话——亲爱的袁小姐,我不能和你成婚,因为我是个女人。
袁素问颇觉稀奇,“有什么话,不能和我当面说?”
“嘿嘿,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先走了。”穆清辞抓了抓脑袋,倒退着往门口走。
下一秒,她就看到袁素问刷地一声把信纸抽了出来,在手上展开——
“别——!”穆清辞脸色瞬间变白,“救命啊!”
她转身奔到门边,打开门就跑,结果因为太心急,一脚绊在门槛上,摔倒在地,把脑门磕出一道血口子。
穆清辞只觉命不久矣,眼泪都飙出来了。抬起头,一条血线顺着脸颊滑下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两道高大的身影,盖在她脸上。
穆清辞捂住脑袋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她抓住门框,站稳了,看向眼前的两人。
袁啸天和沈临江并肩而立,两人神情严肃,站成一堵高大的墙,彻底挡住她前行的路。
穆清辞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完了,这下全完了,前有狼后有虎,她死定了!
“穆清辞,你真是太糊涂了。”沈临江掩去眼里的那丝厌恶,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充满惋惜,“你隐瞒女身为官为将,甚至不惜骗取袁元帅的姪女,这是大罪!”
穆清辞知道她不能认,哪怕是证据确凿也不能认,咬死了也不认。
她发出一声讪笑,“沈临江,我知道你忌羡我得了袁小姐的青睐,想破坏我的婚事,但你也不用说这种可笑的谎话吧?”
沈临江冷声道,“我是奉元帅之命调查你的身份来历,所言皆有实据!”
他逼近穆清辞,似乎是要看她崩溃,字字清晰,“你说你来自青州彭乡,家中父母早逝,可仙音阁调查到的却是,彭乡从未有这么一户人家。倒是有一个穆家,全家被山匪杀害,剩下一个女儿被人所救,活了下来。你三年前加入袁家军,而这位穆家女恰巧也是离乡三年,踪迹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