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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玦站在他的身旁,笑吟吟地看着龙崎,还有他手里的许轻言。
梁见空嫌弃地丢开玻璃片,衝地上不省人事的日本人抬了抬下巴:“把他的翻译弄醒。”
阿豹立马叫人给那日本翻译浇了桶冷水,梁见空耐心地等他醒转,顺便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地上的人哆嗦着醒过来,然后有些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在看到梁见空的刹那,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梁见空抬手指了指龙崎,示意他好好翻译,然后说道:“难道你们以为我会好好跟你们周旋,聊一聊u盘在哪里,试用剂在哪里,或者跟你谈谈赎回一个人要开多少价?”
待龙崎把这段话听明白后,一晚上阴沉的脸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你竟敢,竟敢动手!”
梁见空冷然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嗤笑道:“各位,听听,有人在这里怪我们把他们打疼了。”
周围人有的暗暗发笑,有的张口大笑,全是□□裸的嘲讽。
梁见空也笑,随后身子微微前倾,带着的挑衅口吻说道:“兄弟,我们这儿,当然先要以武力说话。没错,我打的就是你。”
从他这般不辱斯文的形象下说出,没错,我打的就是你。许轻言终是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
而龙崎已经在暴走的边缘,虽然他克制的性格没让他立即爆发,但他不由自主加重的力道,几乎将许轻言从地上临空提起。
再这么下去,她会因为窒息而亡。
“好了,武力我们比试过了,智力嘛,我给你个机会。”梁见空像是没看到许轻言痛苦的样子一般,还是徐徐道来,“你说她是我的人,可以,让我跟她对峙,你拿出点实在的证据。”
“哼,现在你跟我讲智力了?”龙崎像是恨不得撕裂梁见空的喉管,阴狠地说道。
梁见空笑了笑,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我们都是现代讲文明的人,打打杀杀不过是我们的副业。”
龙崎:“……”
许轻言:“……”
王玦:“……”
全场:“……”
作者有话要说: 梁二爷:好久没动筋骨了,今天就破破例。
梁见空真的是毫无紧张感, 哪怕这里已经有人濒临死亡,哪怕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 哪怕,许轻言快要撑不下去了。
“你总要让这位小姐喘口气。”
龙崎终是稍稍松了手, 但依然将许轻言控制在自己手中。
许轻言得到一丝空隙,立即剧烈咳嗽起来,整张脸因为缺氧, 又突然获得生机而涨得通红。
梁见空冷傲地说:“首先,这位小姐,不是我们的人。”
龙崎诡异一笑:“是吗, 可我听说, 这位是你贴身医生。”
王玦不由挑了挑眉,看向许轻言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思。
梁见空笑了:“贴身医生?能近我身的人还没出现。”
龙崎忽地收了笑容, 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撒在梁见空面前。梁见空翘着长腿,随意朝地上扫了眼,是上次两人夜市偶遇的照片,只不过看上去他们交谈得挺愉快, 还靠的挺近。
“这就是你的证据?”梁见空一副你他妈白痴的眼神,“这只能说明她可能是我的女人, 但不能说明她是我们的人。”
“这有区别吗?”
龙崎此言一出, 连带着周围都是你是白痴吗的眼神齐齐射来。
众所周知,梁见空是个非常非常非常谨慎,谨慎到狡猾的人,别说跟他有桃色绯闻的女人寥寥无几, 想要在这上面找茬,根本无从下手,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捕风捉影的,也不可能渗透到社里。
想要被梁见空选中带在身边,还要在社里有位置,还要是个女人,呵呵,木子社的老大李桐如果知道了,肯定拍案而起,你倒是给我带一个来啊,我家二弟生活太枯燥了,是该找个女人滋润一下了。
日本人说出这番话,当然是有所准备的了。
“如果她不是你的女人,为何,在她近过你身之后,你没有杀了她?”
龙崎带着残忍的笑意问道。
梁见空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规定,任何人都不得近他的身,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固定的私人医生。他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没女人爱慕,一开始确实有女人对他想入非非,想用肉体引诱这位一手遮天的李家二爷,但当第一个女人、第二个女人无故消失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梁见空面前使美人计了。
所以,许轻言能活着,是个奇迹,这个问题,就连阿豹也很好奇。
“近过我身?”
“梁二爷前段时间差点丧命,不就是这位救了你吗?”
梁见空没有马上回答,但他这一瞬的沉默,像是默认了一般,但阿豹知道,梁见空的沉默意味着什么,他的手心不由渗出冷汗。
梁见空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龙崎自以为说出这话后,对方好歹会露出个惊讶或是愤恨的表情,然而,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句话却让木子社里的人感到惊讶万分,更别说,这里还有外人。
王玦,王党的人,心思各异,神色各异,但有一点是一样的,所有人心头都涌起一个疑问,许轻言是什么人?
“救我?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没错,梁见空在尼泊尔遇袭的事被狠狠压了下来,知道的人不多。那么,日本人说出这样的话,是要挑明身份了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龙崎有甩出几张照片,竟然是梁见空被人从尼泊尔那家小旅店被人阿豹架着逃出来的照片,虽然影像并不清晰,但许轻言的轮廓还是能分辨出来,她就在梁见空身旁。
梁见空看完后,掀起眼皮:“只能说她凑巧跟我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跟近身有关系吗?”
“她可是个医生。”
不言而喻,那种情况下,难道是阿豹给梁见空做手术吗?
梁见空顿了顿,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杀了她?”
“不是吗?”
“什么时候,我梁见空的事需要你一个国际友人管了?”梁见空冷冰冰地顶了回去。
是啊,杀不杀是他的权利,确实,以前近他身的或死或消失,但这只是大家看到的,并默认的一个惯例,但梁见空没有明白说过,近他身的,一个不留都要杀了,要不然他贴身的护卫岂不死绝了,也不用给他找保镖了。
这个界限,只有梁见空掌握着,别人都没有资格说一个字。
龙崎没想到梁见空这么“不守规矩”,也是一愣,但他不依不饶道:“那你就是承认,她与众不同了。”
从梁见空放过许轻言那一天起,许轻言就是与众不同的,当时阿豹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暗地里知道和被人放到明面上,会有很大的差异,尤其是梁见空对许轻言的态度暗晦不明的情况下,阿豹其实隐隐猜测梁见空是起过杀心的,应该起过吧,他竟是有点不确定了。
“那就听听许医生的怎么说吧,我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梁见空把问题抛给了许轻言。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原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质身上。
其实木子社的弟兄起初都不太明白,这个日本人不知从哪抓来个女人就敢大开杀戒,这女人什么人啊,跟他们木子社鸟个关系啊,可现在,好像,真有那么点关系,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