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2 / 2)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两人抵达位于外滩的酒吧。阿毓以前和南和宥来过这里,风景绝佳,关键帅哥靓女成群。南和宥跟在阿毓身后走,还不忘嘱咐:阿毓,一会儿要是我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太生气,万一动了胎气。
鄂毓不作声,往楼顶天台走。没几步迎面来了一个人--童安之。看到安之的一瞬间,鄂毓内心坚固的堡垒彻底土崩瓦解。童安之也看到了鄂毓,还望了望他身后的南和宥,脸上没什么表情,样子像是喝多了往洗手间方向去。
鄂毓加快了步伐上了天台,一眼瞄到人群中的老公。应该是酩酊大醉,除了身上的西装还好好的,完全不像平日里高冷男神作派。
只听他大声说:谁捡到就归谁!然后将一块红砖一样的东西高举过头顶,旁边的男男女女将他团团围住,那么多双手争先恐后地向上够,仿佛是一群求食的雏鸟等待哺育。随着哗啦啦的声响,一条粉色的瀑布倾泻而下,请来助兴的乐手离了琴键,服务生端着的水晶杯碎在脚边,和女单边香奈儿钻石耳坠,一串断裂了滚了一地的玛瑙珠子混杂。拎着高跟鞋的女人趴在地上捡拾,领带被打了个蝴蝶结的绅士从别人手中争抢,完全顾不上什么体面。
而让场面一度失控的罪魁祸首却惬意地倚着栏杆,背后是霓虹闪耀的明珠之塔和夜色中的江景。南和谦抓着酒杯,微笑着面对混乱的人群,眼底闪烁着玩味的笑意。鄂毓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又发酒疯!南和宥嘟囔着,清场!清场啦!拿着钱滚,不然全部充公!他将在场的人都轰了出去。
南和谦用迷离的眼神望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鄂毓,傻乐着问他:你回来了?
一瞬间,鄂毓的脸色沉了下去,抿着嘴唇说:把酒杯给我!你不能再喝了!
不要!南和谦像个不讲理的小孩一样将酒杯高举过头顶,挑衅地说:你有本事自己来拿啊!
鄂毓踮起脚尖去够,够不到,他气恼地拽着对方的领带,却被这个醉汉一把搂着腰拽到怀里。醉汉把一张满是酒气的脸贴着他,说:宝贝,你真香!给哥哥亲亲!
哥哥?南和谦称自己是哥哥?支撑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断裂了。这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在听到南和谦不顾他守着一桌冷菜饭来酒吧玩乐,他可以相信对方,就算看到童安之,他还选择相信,可是如果对方都把自己认成童安之了,他还有什么借口相信?
我是谁?鄂毓问,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南和谦却调笑着:你是我的小宝贝啊,你一来我就闻着味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鄂毓涨红了脖子。他低头闻闻自己的前襟,没什么怪味啊?难道是汗水?可他种完花就把自己洗干净了。
南和谦依然搂他搂得特别紧,还直接将人控制在栏杆和自己之间。终于,鄂毓乘乱抢下他的酒杯。
你不能喝酒!这个醉鬼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我为什么不能喝?鄂毓问他,心想竟然对小情人如此疼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能喝!你是我老婆!我的小媳妇儿!我老婆怀孕呢,为夫替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