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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甘之如饴。
“累吗?”郁总心疼道。
江黎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接满水后坐到床边,说:“还好。”
他抱怨道:“就是你们公司蛀虫好多啊,股份制公司果然比不上我们江舟的体制,动不动就吵来吵去。”
郁凛州接过其中一杯水,捧在手里说:“对,这就是我希望摆脱郁家的原因。”
江黎:“摆脱郁家?”
他喝了口水,惊讶道:“你想摆脱他们其实不难啊,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准备,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郁凛州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江黎:“……”
江黎露出一个有点便秘的神情:“……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郁凛州坦然道:“当然是因为你。”
江渣男和郁二房
江黎本来被这情话硌得有点牙疼,但看见郁凛州那全心全眼都是自己的样子,忽而又觉得自己很矫情。
他这么喜欢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
就为了那点可笑的矜持?
郁凛州继续道:“你不喜欢这些话,我以后就不说——”
江黎突然俯身吻住了他。
郁总的话音戛然而止,睁大眼睛看着江黎近在咫尺的、小幅度颤动的睫毛,十分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睫毛很长的狗崽子。
活泼又充满生机……
江黎咬了他一口:“你在想什么?”
郁凛州“嘶”了一声,没留神条件反射地说:“在想小花……”
江黎:“小、花,是谁?”
郁凛州猛地回神,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急忙亡羊补牢地说:“那个,小花只是我以前养的一只宠物,不是人名。”
江黎关注点不在此:“什么宠物?”
郁凛州纠结道:“是条很漂亮的德国牧羊犬,但是早就死了。”
江黎大怒:“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就是说被我亲像被狗舔吧?你就是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吧?”
郁凛州竟无言以对。
江黎更生气了,就要翻身下床怒气冲冲地离开,结果被郁总拽了一把。
“砰!”
两人手忙脚乱地砸到了一起,把病床砸出沉闷的声响。
江黎好不容易爬起来,抬头看见郁凛州在抿着嘴唇忍笑,正要发怒掐他的脸,就被强硬地搂住、继续了之前的吻。
初春的天气不算寒冷更谈不上炎热,一阵风吹过,掀起病房洁白的床帘。
——隐隐约约能看见病床上相互依偎的两个人。
郁凛州用没打吊针的手揽着江黎,轻声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江黎笑道:“试试吧。”
我可以试试,因为对方是你。
只有你。
郁总近期心情非常愉快,小林助理和孙老师来医院探望时纷纷惊异地表示“郁总你怎么胖了”“郁凛州你咋回事啊红光满面的”,然后都被塞了一嘴狗粮。
郁凛州兴高采烈道:“以后你们要有嫂子了,高兴吗?”
小林助理:“高兴,恭喜郁总。”
孙越:“……”
草,这厮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脱单了?难道住院还会有桃花运?
他不禁怀疑道:“你是真在搞对象还是又包了个小情人?”
郁凛州顿时咣咣砸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满身花花肠子,你嫂子就是江黎,下次再说这种话小心我不给你撮合——”
他瞟了眼小林助理。
孙越:“卧槽你卑鄙无耻!你就会用这个威胁我!”
小林助理没有看懂他们的意思,照旧和郁凛州汇报工作。
汇报完,郁总特地问:“江黎最近很累吗?他昨天都没来看我。”
小林助理点点头:“最近公司里各种积压的事务繁多,江……夫人在处理那些琐事,忙得脱不开身。”
郁凛州似乎叹了口气。
气氛凝固之时,突然有人推开了病房门:“夫人是什么鬼?”
郁总顿时惊喜地望了过去。
江黎没好气地走过去揪了两把他的脸,因为对方是伤号而不敢太过用力,看上去反倒像是在调情。
郁凛州任捏了一会儿,埋怨似的说:“我都让你不必那么尽心尽力了,现在倒好,每天累死累活没时间来看我,去管公司里面那群酒囊饭袋!”
郁总第一次谈恋爱就被这么忽视,简直想现场表演个猛男委屈。
江黎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发出了经典渣男语录:“我把公司安置好了再来看你,乖啊,你不会和公司争宠吧?”
郁凛州:“…………不渝酒馆”
江黎接着说:“那就这样啦!”
三言两语确定了郁总的二房地位,小渣男黎黎愉快地把捎带来的营养午餐给郁二房放好,伺候吃饭。
郁凛州虽然哭笑不得,却知道公司里的事已经足够让江黎身心俱疲。
他怪心疼的。
于是整个中午、江黎好不容易挤出来时间看郁总的这个中午,郁总都乖巧懂事得仿佛一个200斤的孩子。
用完午饭,郁凛州总算能借闲聊的时间和江黎分析:“郁氏内部蛀虫虽然被清理干净了,但相应的漏洞还没有补全。”
江黎点头:“对,没有上行下效,现在公司底层很乱。”
郁凛州道:“你之前做的非常好,但现在需要的是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