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3 / 6)
送你回去吧。”老赵是直升机驾驶员,“你看起来不太喜欢吵闹。”
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原主有张不错的扑克牌脸,我自认喜怒哀乐都不上脸,解语花受能发现也就罢了,连别人怼他脸上的拒绝都看不见的霸道总裁,居然能意识到?
叶总耸了耸肩,说:“不用勉强自己。下次不来也行,我希望你过得开心。”
他脸上不自在的神情近乎歉意。
一方面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可笑,他为逼阳痿男参加银趴道歉,看起来霸道总裁也能对另一个鸡巴产生同理心。另一方面……拉来搞黄的男配阳痿这件事太无厘头,作者肯定删掉了整段关于我的情节,装作无事发生。聚光灯转向,我情不自禁地觉得,暂时离开舞台的叶总不是霸总,只是我姓叶的老板。
在幕间,我说:“没关系。”
不是“没关系,下次我会来”,是“没关系,我原谅你”。叶总听懂了,对我微笑,月光下他看起来很漂亮,像一尊希腊男神雕塑,由肉欲雕成。
离岛时回过头,叶总还倚靠在窗边,已经恢复了自信的姿态,懒洋洋对我挥手。我想,作为一个老板他其实对我没得说,我不介意原谅他,无法原谅他的不是我。
登场人物介绍:
小张:看着全裸美貌小苏的心情,就像打开你想看的黄片时跳出的帅哥美女专业色情广告,确实美丽又黄,但你心如止水,在耐心等skip按钮。
小苏:曾经是个普通的直男,现在恐同了。
叶总:有着玄幻等级性功能的黄文黑道霸总,手下都是打桩机,因此在遇到活的勃起障碍时大受震撼,如同脱了上衣都没有奶头的子供向主角第一次面对r18g。
那次之后,叶总信守承诺,再也没叫我参加银趴。从此我脱离了色情场景……是不可能的。
对,叶老板没再要求我团建,他们去天上人间玩,公司福利会直接折现打给我,真的人间好老板。能看出我的内向我很开心啦,但为什么看不出来我对小苏真的没有半毛钱兴趣啊!
天才的黄文逻辑是这样的:
我:“不想参加银趴。”
叶总:“好,那就在只有我和小苏的时候来吧。”
我:“我勃起功能障碍。”
叶总:“行,那你就看着吧。”
……天才的黄文逻辑!!
不能说我毫无责任,确实,我经常忍不住盯着他们搞。叶总不再叫我去银趴,可是他带小苏来我工作的地方,我在洗手间撞见他们,在会议室瞥见他们,我控制不住眼睛,眼巴巴看着他漂亮的腰肢,强健的背肌,拿着烟的手势——现如今我知道了他的手指缠着我的鸡巴的感觉,我怎么能不看呢?说到底还是叶总的错!无论是伸那一次手还是不分场合发情,都是这个种马婊子的错吧!?
我猜导致目前局面的原因有二:1,叶总的性癖不说,作者的性癖肯定是公开py;2,叶总把我的注视当成了想搞却硬件不足的欲求不满。像派对狂知道内向人整个周末都在家一样,他深表同情,因此过分大方。
他信任我,像皇帝信任后宫总管太监。阳痿的男下属安全无害,众所周知耽美黄文里只有男人可以当攻的情敌,受的屌是一种装饰品。他知道我盯着他看,只是不在乎,攻是不怕被男人看的。有时候叶总故意在我的注视中伸展身体,像头伸懒腰的豹。他眯着眼与我对视,咧嘴一笑,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矜持,如同英雄接受欢呼,王者接受膜拜,美而自知。
有一次他说他可以干我,如果我想要。他说话时,空气中传来奇怪的压力,我头皮发麻后背生汗,像被无形的眼珠死死注视。作者在看,读者在看,我满脑子都是角色定位摇摆警告。自保意识飞速打败心动,我全力拒绝,大力表示自己一直很崇拜叶总,希望能一直当小弟。
我确实心动了一下。
叶总真的很性感,活脱脱一个荷尔蒙炸弹。我垂涎他的屁股,不过被他上也不错,攻受对我不重要。
但对他,或者说对这个黄文世界的运行逻辑,很重要。
叶总上过的人不计其数,作者用这个来强调他的钱、权、魅力和性能力。他干过很多人,一个都不在乎,即使是正牌受小苏,也如受宠的猫狗。叶总不介意被挠几爪子,撸脑袋亲肚皮时,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尖叫不要。他不在乎,没准觉得人家反抗的样子很可爱。他叫小苏“小猫”,“小东西”,小苏对他来说就是这么个玩意。
叶总是个好老板,烂情人。该说慕强吗,厌女吗,拜屌吗,让他上我的话,我就会变成一长串无名战绩中的一员。你要么成为他分享猎物的兄弟,要么成为猎物本身。要让他真正看到我听到我,我要么坚持他好兄弟好下属的位置,要么……
故事的结局,结局的开端,和本文的开头一样:叶总在和小苏搞,我在看。
这里是叶总的别墅,观众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我在场,叶总不介意,他习惯了我总是在场。
小苏红着眼眶,长久的黄文生活让他越发活色生香,一副能直接去abo文里饰演小妾的面相。他一把抱住了叶总,情不自禁似的。叶总低头吻他,我无声靠近,手中针管扎进后颈,一推到底。
叶总吃痛挣扎,可是屌还插进别人体内的时候,反应总归没有那么快。小苏紧紧抱住他,死死固定,青筋毕露且面目狰狞,好似菟丝子绞死巨木。药效很快发作,叶总直直倒下,摔进小苏怀里,把他压得一个踉跄。
小苏用力推开他,喘着粗气,抬头看向我,我对他点头。小苏笑起来,大笑,喉中发不出声,只是嗬嗬的气音。他站起来,低头看了一会儿,发狠似的向叶总飞去一脚。我拦住了他,他挣扎了几下,突然嚎啕大哭。
“为什么?”叶总在地上嘶声道。
我用的药不是全身麻醉剂,只能让人失去力气。叶总神智清醒,动弹不得,没有看小苏,他看我。为什么?他问,咬牙切齿,怒火中藏着伤痛。
穿越后三个月,叶总送过我礼物,不是支票,不是豪车美酒,是一套我喜欢的作品的限量乐高。那会儿我瞠目结舌,心想哪门子黄文霸总会送属下这个啊。“生日快乐。”叶总对着我呆愣的脸乐不可支,“你怎么从小到大都这副样子,想要什么都不说,特别喜欢反而没表情。”
我心说哪来的从小到大,我自己都不记得小时候咋样,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有生日。然后忽然,我记得了。
我想起生日,孤儿院,街头,年轻的叶总的脸。他穿着没扣子的敞怀衬衫,拿手背抹掉鼻血,说“挺有种嘛小鬼,要不要跟我走,今后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我想起看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包扎,我的手发抖,他嗤笑,说“不想打打杀杀就不打,多大的事,你脑子好,去读书,读出来给我管账”。许多不存在的记忆在我脑中解压缩,回去后我的抽屉里出现了从没见过的照片,还有从没见过却清晰记得的,每一年的生日礼物。那时我明白了,坚持不搞和表忠心让我彻底进入了忠诚副手的定位。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在叶总眼中,这一定是真的。
真可怜。
“他们答应你什么?钱?权?有什么我不能给你?”叶总厉声道,又勉强放缓了声音,说,“还是因为小苏?但凡你开口……”
“不,因为我不想要你继续‘给’。”我说,“往好里想,叶总,今天起你再也不用操心火拼和坐牢。”
这几年叶总很忙,忙着打桩。叶总的兄弟们,其他高层,忙于银趴。那么他们忙的时候谁来干活?我。主角都是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