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谲2(6 / 9)
姐’喊得我心花怒放,继续保持。”
惊刃抿抿唇,微不可闻地“嗯”了声,耳垂似个小果子般,红的厉害。
“对了,我给你寻了个伴,”柳染堤想起什麽,打了个响指,“来。”
话音刚落,墙边连滚带爬掉下个身影,怀中抱着两杆剑,大声道:“老大!有何吩咐!”
这一嗓子惊天动地,难以想象是个小姑娘口中嚎出来的。她束着根短短的马尾,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滴溜溜地盯着惊刃傻笑:“惊刃姐姐!你好些了吗?”
惊刃蹙眉道:“寻月?”
寻月点点头,起身将怀中的两柄长剑放到桌上,殷勤道:“老大,您要的剑!”
那两柄长剑望着有些许眼熟,一柄剑鞘柔白似雪,一柄剑鞘清冷似玉,交叠相映,jg巧细腻。
正是之前铸剑大会上,那主持喊了半天都寥人问津的双生剑:璇玑”与“晦魄”。
只不过,这双生剑虽样式好看,但并不算得上有多厉害,场中世家皆是为万籁剑而来,为什麽柳染堤却瞧上了这两把?
惊刃不太明白,索x不去细想,目光落在寻月身上,眼瞳黯了黯。
原来,不止自己啊。
她喉间莫名涌上些苦意,垂头向後退了一步,双手背在身後,悄悄地攥紧,嵌入掌心。
x膛中那石块在沉寂地跳动,每一下都震得她发酸、发苦,心尖头一次觉得委屈难过。
柳染堤在与寻月说着话,面上神se轻松惬意;惊刃低头不愿看,只sisi盯着地面,想寻到一条能让自己蜷缩进去,藏起来的罅隙。
“不错,退下罢。”柳染堤掂量着两把剑,笑道,“辛苦了。”
寻月兴高采烈地点点头,即刻跃上树消失,也不知跑去哪儿玩去了。
沙沙树叶重归平静,柳染堤这才发现惊刃站到了几米开外,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刺客?”柳染堤试探着喊了声,惊刃依言抬起头,眼瞳淡淡的,又很快低下了。
“属下在,”惊刃垂首道,“请主子吩咐。”
柳染堤愣了愣,心道这小孩怎麽忽然闹脾气了,背着手溜达过去,惊刃却忽然又跪了下来。
她姿势极为标准,头颅低垂着,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涟漪:“请主子吩咐。”
“小刺客,”柳染堤百思不得其解,索x在惊刃面前蹲下身,“这是怎麽了?”
惊刃抿着唇不说话,柳染堤便抬手,捏捏她面颊,道:“送你把剑,怎麽样?”
“我这两把可是双生剑,还是炼制万籁剑时同样的料子,同一个工匠打出的呢——b容家那小破刀,可不知要好上多少。”
柳染堤捏着她面颊,跟哄小孩一般,软声道:“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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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看小刺客一边日姐姐一边喊“主子”的,让我看到你们的珠珠/w\
那一小块颊r0u被捏在手中,软软的陷落些许,让柳染堤想起街上卖的那种小白包子,不小心戳破了,便会淌出香香的豆沙。
柳染堤捏的不亦乐乎,而惊刃任由她动作,微抬起些头,愣愣地看着那两把佩剑。
虽说之前有万籁剑的“珠玉在前”,诸多世家门派都对这双生剑兴致缺缺。但一细想,能够有资格进入这铸剑大会的,有怎会是普通的剑支?
惊刃呆了片刻,几缕碎发搭在额间,落下些许疏落淡影,衬得面颊愈发柔软。
她声音忽地轻了许多,喃喃自语一般,小心翼翼道:“给、我……?”
“是了,给你的,”柳染堤收回手来,笑盈盈地抵着下颌,“一共两把,你先挑。”
惊刃就跟木头似的呆住了,半天都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倒是身後树叶簌簌,探出个小脑袋来。
寻月没有走远,一直在树上隐匿着身形,此刻正嘟着嘴,羡慕道:“老大,我也想要新剑。”
柳染堤站起身,随意拂下宽袖薄尘,一拢摺扇,笑得眼角微扬,很是不怀好意。
“这儿两把剑,一把是肯定要给小刺客的,而剩下那把你若想要,可得与我打一场。”
柳染堤声音慢悠悠的,不慌不忙道:“若是打赢了,就给你。”
寻月大失所望,嚷嚷道:“老大你耍赖,这也太难了!”
——打赢柳染堤?
开什麽玩笑,这天下能打赢她的人屈指可数,更别说寻月这中从暗阁期间就浑水0鱼,一直0鱼到被买走的暗卫。
小姑娘心中不服气,只得扁扁嘴,道:“那惊刃姐怎麽就有,她打赢过你么?”
柳染堤:“…………”
柳染堤面se僵了僵,紧握着手中摺扇,好半晌才开口道:“y要说,我确实输过。”
寻月闻言睁大了眼睛,从树上跳下来挺热闹,惊刃也有些讶异地起身,不解地望向她。
柳染堤深x1一口气,声音颇有些咬牙,淡淡道:“…两次。”
寻月猛地蹦起身,很是兴奋地想要去拽惊刃衣袖,被柳染堤“啪”一声敲在额心,制止了动作。
惊刃被柳染堤挡在身後,神se十分迷茫,道:“您什麽时候败过属下…还是两次?”
“你说呢?”柳染堤斜睨她一眼,摺扇柔柔搭在惊刃脖颈,一寸一寸滑落,却在要触到衣领的瞬息间,悄然收回手中。
惊刃愣是没回想起来,柳染堤便已经在桌旁坐下了,敲了敲石桌:“星星与月牙,选一个。”
双生剑之中,“璇玑”者为“星”,“晦魄”者为“月”,被柳染堤这麽一说,倒显得俏皮了许多。
惊刃只犹豫了一瞬,便抿着唇,小声开口:“属下…想要‘璇玑’。”
这还是她捆绑+藤蔓pyヾ??▽?ノ
不要问我藤蔓为什麽会动,西域雨水多,深山老林中养出的杀人情趣黑藤,与我草莓印子没有半点关系。
藤蔓窸窣涌动着,枝叶缓缓舒展开来,空中的腻香愈发浓烈,直往鼻腔中呛。
对惊刃来说,那香气只是微有些刺鼻,左臂曾被毒阁下过蛊之处也隐隐作疼,但意识仍旧清醒,行动也不碍事。
反观柳染堤,此时此刻状态便不算太好了。
她栽在惊刃怀中,气息一下轻过一下,额间覆满细细的汗,神se已经有些涣散。
“西、西域…”柳染堤咳着,勉力想要说着什麽,“别…我……”
惊刃竭力帮柳染堤切开藤蔓,可那黑藤接连不断地缠来,斩了一层还有一层,让她应接不暇。
‘太多了。’惊刃心颤无b,用力攥紧手中长剑,‘我该如何是好?’
满殿都是窜动的藤蔓,密密麻麻地教人心怵,纤细枝叶缠上柳染堤手腕、脚踝,贪婪地一点点吞噬着。
这儿分明是北境,是浮天居旧址,为什麽会有如此多西域的毒黑藤?
为什麽这些黑藤只针对柳染堤一人,而对自己置之不理?有人将它们栽种於此,是在护着什麽,还是藏着什麽?
——等等,
她记起来了。
惊刃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被派遣去刺杀秦国郡主,而那府邸外,便有类似的蛊毒黑藤环绕,守护着四周。
当时她成功混进府邸後,曾听说过对付黑藤的法子,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惊刃猛地抬头,四处张望着,满殿铺天盖地的黑藤间,似乎都牵引着指向石像身後。
她顺着藤蔓来源望去,只见神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