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4)(2 / 3)
以前她在季家处处仰你鼻息,现在却大不相同了。
她稳下心,静静看着你,以为你会如以前那般叫她滚出去,却见你出乎意料的平静,将东西装进袋子里,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身而过,没再说一句话,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规律而沉钝的响,她愣了几秒,意识到你现在就要离开,立马又跟了出来,“姐姐,你生气了吗?”
你半点不想和她闲扯,却也知道每当她这般作态总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便随口敷衍道,“气谁,你吗?”
她仿佛听不出你语气中的疏离,咬下了嘴唇,一边观察你的脸se一边道,“你总是生我和妈妈的气,气我们抢走了爸爸,气妈妈同爸爸说你的坏话,将你关在家中,哪里也去不了……”
待跨过一道门看见廊上站着的季荼,她声音越发细柔,透着gu楚楚可怜的味道,“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如果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季荼听见声音,转身看向你,他本yu迎上来,又见你蓦然停下了脚步。
你低下头,定定看了她两眼,忽然冲她极浅地笑了一下,唇瓣短暂地抿紧又松开,唇seyan丽得像一株盛开在雪地里的红玫瑰。
你抬手缓缓抚过她纤细的脖颈,浅se的瞳孔如覆寒霜,冰冷的目光刺得她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季清月,你ga0错了。你能从我这里拿走的,都是我不要的东西。如今季平和已经si了,你这一套拙劣的把戏大可以收一收,没人欣赏。”
虎口抵上她的喉管,季清月瞬间绷紧了脖颈上的筋骨,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动脉在你的手指下越发激烈跳动着的力度。
真是奇怪,她定定看着你的脸,为什么你和她同样都失去了可依仗的季家,你却仍旧如此嚣张,仍旧可以轻易地说出令她难堪的话。
你放下手,笑得温柔,“还有,我不是你姐姐,门口的更不是你哥哥。于我而言,你以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如今顶多不过是个蠢不自知的陌路人,在这自作多情惺惺作态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母亲新找的恩客。”
说罢,你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余下身后si一般的寂静。季荼接过你手里的纸袋,和来时一样,撑开伞护着你走进雨中。
就在你们正准备上车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踩着水奔来的脚步声。你回身看去,就见季清月跨过垂花门,撞进雨中,站在院子中央声嘶力竭地冲你大吼道,“季清岚——!”
她浑身被雨淋得sh透,头发狼狈地贴着额头,仍旧是一个纤细漂亮的nv孩,只是再无半点今日法地吻你。
他速度很快,整个过程不到两秒。你有些吃惊,虽然你对他说领带捆得松垮,实际绑的是si结。你根本没想过中途会停下,打算结束后直接拿剪刀把领带剪断。
他是怎么解开的?
很快,你便把这个疑问抛在了脑后,现在不是思考这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时候。
他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只胡乱地在你脸上亲吻,你揽住他紧绷的背部,指肚蹭过他浓密的眼睫,接下一滴坠在睫毛上晶莹剔透、要落不落的泪。
忽而,又是一滴眼泪砸下来,掉在你的脸上又顺着脸颊滑走,还是热的。
灼人温度烫伤皮肤,沿着密集的皮下神经传至全身,你感觉x腔里的心脏重重一跳,仿佛埋进了一团被清醋浸透的软棉里,孕育而出的是轻易察觉不出的悔意。
你并不想看他红着眼不出声地哭,只想不带套和他做一次,哪知扰得他这般不开心。
祭奠过母亲的墓,途径四合院,心绪不定之下,想抓着唯一能抓着的东西,想和他更亲近一些,jg神上,r0ut上。
可你竟又把小猫弄得这样狼狈……
他0到你泛凉的身t,脱下外套将你裹住,合拢门襟,x1下了鼻子,像块僵y的石头垂下了头。
你两手钻出西装外套,抱住他,吻过他的头发,哄道,“别哭了阿荼,别哭了……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做了。”
听你这么说,小猫不仅未能开心起来,眼睛反而更红了,“……喜欢。”
你手指顿了一瞬,而后接着安抚他的情绪,“那还要继续吗?”
他小幅度摇了摇脑袋,把脑袋埋进你头发里。
你无声叹一口气,从西装外套口袋里0了0,果不其然抓到几个bitao,拆开一个,伸手去拉他藏好的小尾巴。
他头也没抬,只以为你还想继续做,伸手捂得严严实实,不给碰。
你伸手r0u他的脊骨尾,哄道,“阿荼,松手。”
他不为所动,一只手搂你搂得更紧,好一会儿,沉闷的声音从耳下传来,“今天不做了……”
你贴着他耳朵诚恳道,“但是我想和哥哥做,想哥哥进来,想了一天了——”
你抬起他的头,浅se的瞳孔直直看着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指,“阿荼哥哥不疼我了吗?”
季荼拿你从来没有办法,他知道你是故意说这种话,但还是无法说出一个“不”字,他反握住你的手,紧紧攥进掌心,轻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底水se温润,泛着润红,“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
你是他为之奔赴的终点,是他一切的希望和光,如今得偿所愿,相伴的每个瞬间都是他梦中也未敢肖想的美好。他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他收紧手臂,怕你不相信似的,接着道,“我会对alice好,b任何人都对alice好……”
你听他这么说,轻轻抚了下他的头发。你当然知道他对你好,以前也好,如今也罢,他没半点对你不好的地方。
小猫还没有学会说话就已经会写你的名字,自小开口法地在你腿心磨,哼哼道,“难受……”
才做了没几小时,小腹现在还有隐隐的胀痛感,但你见他忍得辛苦,又不忍心拒绝。
他得了默许,手掌贴着你的大腿0上来,乌黑的长睫毛冲你一眨,毫无可信度地保证道,“我会轻轻的……”
法的啃咬,抬手抚上贴着耳廓的黑se卷发,喃喃道,“怎么这么疯……”
小猫显然听见了你的话,急切的动作骤然停住,他缓缓抬头看向你,避开视线委屈地抿紧了唇,唇上染着半抹血迹,不知道是衣服上的,还是你身上被他咬破的伤口流出的。
他哪里是在生气,分明难过得要哭出来,面上哪见半点数分钟前发狠的模样。
额发长长遮住眼睛,小猫隐在黑发后的眼眶通红,你对上他的视线,心脏一时酸软得像温水泡胀的棉花。
你细细吻过他的眉眼,t1an舐过他抿紧的唇缝,拂开他的头发在他额上亲了一口,g着嘴角笑起来,低声道,“疯些我也喜欢……”
你不哄也罢,一哄小猫便再忍不住,抬手抹了下眼睛,声音低哑,委屈藏都藏不住,“他都要走了,alice为什么还和他说话……”
你无奈,“我si后要和你在一起,哪来的时间去见母亲。只是托他捎句话罢了。”
他缄默不语,半响后,又问,“他碰你的时候,alice为什么不躲开?”
红yan的双唇抿紧又松开,留下半秒润白,“我明明给了alice枪的……”
你无奈地拥住他,吻过他的眼泪,“你开枪太快了,我本打算避开的……”
……
清晨的yan光穿透门窗,薄薄一缕撒落在沙发里依偎的两人身上。一个哭着索取,一个笑着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