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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王妃说,朔南城最富,这点小事难不倒苏公子。”
苏淮之摇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沉思片刻后提起笔开始给温瑾禾写回信。
临月国朝堂突变
苏淮之站起身将信封递给暗卫,“记得下次来先敲门。”
暗卫将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从里面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苏淮之望着桌上的烛火,已然没了睡意。
满秋接到温瑾禾的信之后,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出了门。
仅仅一天的时间,一个从都城运输粮食的车队就出发了。
路旁的百姓望着一溜烟看不到头的车队,心中疑惑,“这是要去哪儿?运这么多粮食。”
朔南城的小麦种子先到,温瑾禾让人分发给南城的百姓,先种下去,等收获的时候他们需要上交六成给官府。
可是南城的青壮年都被官府雇佣去修建越河大坝,留在家里的全是老弱妇孺,就算发了小麦种子,人手也不够。
于是温瑾禾只好下令让三分之一的人回去种田,空出来的三分之一重新招,反正北方穷,自已开的工钱也不低,不用担心招不到人。
后院厅堂里。
宋致远心中有些恐惧,拿着图纸的手有些轻微颤抖,完全没想到彻王妃居然在打这个主意,“王妃,私铸大量兵器违反朝廷律法,若是被发现是要斩首处死的。”
本来自已正在越河边上巡查,温瑾禾一个命令就把他给喊了过来。
没想到要做的还是杀头的事情。
彻王妃让他以修建越河大坝的名义购买超出预算之外的生铁数量,这可怎么得了。
温瑾禾盯着面色苍白的宋致远,没想到对方胆子这么小,“本王妃又没让你铸造兵器,看清楚图纸,那是耕地用具。”
宋致远抖得更厉害了,“王妃,这图纸上的耕地用具和兵器未免太类似了。”
“本王妃从朔南城和都城买了大量的小麦种子,南城所有的空地必须全部种上,明年春季才会有收成。既然要提高效率,免不了发明新的耕地用具,宋大人一个铸造兵器的高帽子,本王妃还真不敢戴。”
若不是南城没有铁矿,温瑾禾又何必以越河大坝的名义花大价钱购买。
宋致远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温瑾禾,“不知道此事是彻王的命令,还是……?”
温瑾禾目光扫向站在厅堂两旁一动不动的赵壁和何石,“是彻王的命令如何,是本王妃的命令又如何,你只要知道,厉君彻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就够了。”
只要赌博就会有风险,在确定来南城之前,温瑾禾就决定要将风险完全去除。
“南城是我的封地,宋大人既然来了,乖乖听命就是。”
宋致远离开厅堂的时候,手心满是汗水,黏糊糊的。
回过头看向坐在高座上的温瑾禾,此事还得立刻汇报给彻王才是。
他回到房间刚写好信,准备叫人送走,赵壁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大人,离开都城时,王爷和属下说过,到了南城只要不伤害到王妃的性命,王妃的命令需完全遵从。”赵壁低着头拱手说道。
宋致远捏紧手上的信封,“吕齐和吕决也是如此吗?”
赵壁点头承认,“是。”
宋致远思索片刻后将房门关上,站在说桌前黯然良久,接着将那封信放在蜡烛上烧成了灰烬。
弄走了温瑾禾,珩王高兴的不得了,正巧珩王府又发生了喜事,厉予珩的另一个侧妃,宁远将军的嫡女怀孕了。
可是倒霉的是,消息还没递到皇宫,侧妃就从床上掉了下来,小产了。
半年内,两个新娶的侧妃都怀孕流产,厉予珩的心情就像掉进了山谷一样,将侧妃大骂一顿。
斥责对方好动,睡姿不雅,竟然把孩子都给弄掉了。
与此同时,厉君彻开始大刀阔斧地处理珩王在朝中和军方的势力。
随着两个四品文官获罪被贬,七个六品以下官员被抄家,朝中两位王爷的争斗之风愈发激烈起来。
羽翼丰满的厉君彻已经不是厉予珩能斗得过的了。
兔死狗烹,珩王手底下不少官员开始沉寂,甚至有些想要远离都城这个是非之地,省的厉予珩彻底倒台之后,殃及到他们。
皇帝对于朝中的现状十分清楚,北狄国的皇帝历来贤者当之,他现在属意厉君彻继承他的位置。
彻王府书房。
满秋捏着路夜白从临月国传来的消息,“十日前,临月国太子温明庭逼宫,皇帝和二皇子被杀,三皇子被囚。”
厉君彻盯着纸条上寥寥数字,“温明庭已经是太子了,为什么还要逼宫?”此事有些不符合常理。
满秋摇头,“临月国逼宫之事发生的太突然,路夜白贿赂的那两个人也不实情,还在查。路夜白消息传出京都之时,临月国皇帝之死还没传出来,想必现在温明庭已经登基了。”
厉君彻将纸条递给暗卫,“将消息传给王妃。”
温明庭,此人越来越不简单。
十一月下旬,临月国皇宫感染疫病的消息传出。
皇帝、皇后、二皇子、二公主不幸染病身亡。
宫里还死了很多太监和宫女。
太子下令,为了防止疫病外传,立刻将尸体火烧掩埋。
就连皇帝的葬礼都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