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来到庄子上,温瑾禾让满秋两人将账目重新核算,“该退给农户的租金全部退给他们,工钱结算掉。”
清算完后,满秋说:“王妃,田庄一共三十八家佃户,三年来多余的租金加上工钱,一共九百三十两银子。”
温瑾禾想到王府空虚的库房,这还只是第一个田庄,剩下还有三个,“马上发下去,今日不回王府,直接一次性将另外三个田庄全部巡查完。”
将田庄管事关起来,留下几人负责田庄主事,温瑾禾便带着人离开。
她想趁着消息没传出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下午在另一个田庄上,情况也差不多。
晚上,温瑾禾看着被改得面目全非的账本,脸色非常难看。
贪污的银子被管事花得一干二净,就算能追回来一些,也不到三分之一。
剩下的全部要王府来补,简直亏死了。
厉君彻回府时被管家告知王妃出城巡视田庄还没回来。
“出门时,王妃有说今日不回府吗?”她应该没勤勉到夙夜辛苦的地步。
李管家:“本来是打算巡视完一个田庄后便回来的,但是赵壁下午派人传回消息,说庄子上出了点事,王妃要一次性将四个田庄全部巡视完毕,所以今日便直接在庄子上过夜了。”
厉君彻直接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管家额头出汗,他下午知晓的时候着实被气得不轻。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是他管事不力。
李管家不敢隐瞒,将事情完完全全地说出来,说完后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厉君彻眉头锁死,眼底一片暗沉,“田庄农户被坑害三年之久你都没发现?”
李管家连忙跪下,“是属下失职。”
“自已去领罚。”
李管家连忙滚出前厅,去杂院领了二十大板。
府中下人见年过半百的李管家被人抬回房,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
第二日巡查完剩下两个田庄后。
满秋小心翼翼地看向王妃,四个管事,没一个干净。
加起来赔偿出去五千多两,按照王府每月的收入,半年白干。
温瑾禾已经被气得没有精力再骂人,深深叹口气,无力道:“回府。”
整天就知道军队,训练,打仗,府中产业乱成这样子。
要是再发展下去被外人知晓,虽不至于闹上官府,但百姓的唾沫都能把厉君彻给淹死。
靠在车壁上,温瑾禾闭着眼眉头微微皱起。
坐在两侧的满秋和满冬一动不动,生怕打扰。
昨天夜里刚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泥泞。
车轮滚过留下清晰的车轴印。
在马车一前一侧跟着的赵壁和何石双眼警惕地观察着道路两侧的树林。
右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蓄势待发。
车轮压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马车往左大幅度晃动了一下。
温瑾禾睁开眼,摆正身体。
正要掀开车帘透透气,却被满冬伸手拦住,“王妃。”
温瑾禾疑惑地看向她。
忽然,一道破空声响起。
数不清的飞箭从树林中朝着马车射出。
赵壁刷得一声抽出刀,飞身站立在车顶,挡下箭。
十几个护卫反应迅速,立刻将马车团团围住。
刀剑相交的声音和匆忙的脚步声让温瑾禾知道出事了。
有些惊恐地透过车窗的细缝朝外看。
她只能瞧见护卫黑色的背影。
“王妃,勿慌,有赵壁和何石在,不会出什么事的。”满秋扶着温瑾禾的右臂,眼神却定在满冬的身上。
她们两个都会武,但满冬武功更强。
一轮箭雨后,有两个侍卫中箭倒地。
从树林中杀出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他们的目标就是温瑾禾。
出门前李管家增派了十几个护卫,加上赵壁和何石,人数也只有对方的一半。
加上对方是偷袭,埋伏已久。
交手的时间拖得越长,对温瑾禾他们越不利。
见有人越过人墙朝着马车而来。
满冬一把掀开车帘,一脚踹在杀手的胸口。
赵壁转身一刀刺进对方的心脏,喊了一声,“带王妃走。”
满冬捡起缰绳,驾驶着马车带着温瑾禾和满秋从人群堆中冲出。
赵壁,何石接连杀了七八人后,火速带着人跟上马车。
黑衣杀手紧随其后。
温瑾禾一脸紧张地望着身后,她能看到赵壁他们的身影。
满秋挡在温瑾禾面前,右手紧紧握着匕首。
早知道会出事,出来时就应该多带些人。
满冬一脸严肃的盯着前方,这里距离都城还有好一段距离,拖不到那个时候。
满秋大声朝着她喊道:“进山,山谷地形复杂,找地方藏起来,让赵壁他们断后。”
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一枚箭筒朝着外面射出。
红色的信号弹在半空中亮起。
跟在后面的赵壁等人顿时住缰绳,掉转马头,朝着杀手冲过去。
与此同时,满冬驾驶着马车拐弯直接往山林里跑。
没跑多久停下来,朝身后喊道:“王妃,前面马车不能走了。”
温瑾禾迅速钻出车厢,在两人的搀扶下往山谷深处跑。
杀手见人跑了,想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