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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月伯冷冷地警告恰尔。
“我也没有时间跟你废话。”恰尔见月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索性直接道,“我直白点说了,神的后代告诉我,我这玩意泛光,就是在朝圣,而朝圣的原因,就是有人在试图搞人造圣洁。”
说到这里,恰尔挠了挠头道:“用科学点的方式解释,应该叫做磁场呼应吧?不知道不知道,但总之,你以为你偷偷摸摸的实验天衣无缝,但实际上,你被发现问题是迟早的事,真理党说不定早就知道了。”
“……”
“你以为真理党现在不收拾你是因为你月伯是什么香饽饽的预言之子吗?”恰尔冷笑一声,“不是的,真理党才不在乎你是预言之子还是谁呢,极有可能是他们在等你搞出结果了,直接收割一波,信不信?
再加上最近大选,十都封控那叫个严格,我一个世界贵族入个境,内/裤都快被这群混账扒掉了。真理党就算有政府高层也只能背着政府行动,没办法轻易动你这个第0军的军长,明白吗?”
恰尔厉声道:“保住你的不是你以为的天衣无缝的秘密实验,是你肩上的军衔,是你年纪轻轻就身为第0军军事主官被国家所赋予的意义,这时候动你,会动摇民心的。
所以,如果你不趁着大选结束之前想清楚出路,你之后的日子大概率不会好过,而你的那位宝贝,你保不住的。”
月伯虽然因为恰尔的这一套话术有些许考量,但并不吃对方的戴高帽和恐吓,他道:“我不认为你会好心到来提醒我这些。”
“确实,我没那么好心。”恰尔停顿了一下道,“但是我说了,我可以帮你,或者说,卡蓝堡可以帮你。”
月伯则问:“帮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着我这人大人有大量。”恰尔一脸无赖的表情道,“不计较你这种小人之前的所作所为。”
“别打岔。”月伯道,“你刚才的发言说服不了我。”
“哎……”闻声,恰尔敛起脸上有些俏皮的表情,露出几分烦躁。
真理党中许多成员是中央政府高层,他们如果想要从月伯手中夺走实验体,只需要等大选结束、民心稳定之后,随便找一堆莫须有的罪名,一步一步摧毁月伯树立的威信即可。
政府想要彻底在民众心中摧毁一个无辜的人,可太简单了。
就算这个人是月伯又能怎么样?一个家族全灭、父亲已死、没有多少关系网拉扯的年轻孩子,即使官居高位,但因为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做掉他也轻而易举。
同理,如果自己帮助月伯,自己也就会成为被盯梢的对象。
所以,想帮月伯,必须有靠山。
而这个靠山只能是卡蓝堡家族。
即使科研落后,但大量不人道的旧人类活/体实验也让卡蓝堡弯道超车积攒了许多可能世界政府并不没有掌握的技术,目前只有卡蓝堡整个家族才拥有与世界政府扳一扳手腕的力量。
所以,月伯不相信他也很正常。
因为没有世界贵族会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以家族之名和世界政府作对。
除非,除非……
除非有极大地利益诱惑着,让他们不得不做出背叛世界政府的选择。
……
时间回到那一天——
听完白寿眉梅开二度的“我有事没跟您说”的恰尔,那晚,茫然地躺在温泉池子里,一脸懵地看着天花板上熠熠生辉的宝石吊顶发呆。
在那位自称“神之后代”的白寿眉的翻译中,古圣经所记载的,是圣母大人与神之子创造世界的经历。
世界原本是一片混沌,恶鬼丛生。
圣母大人灭世后,重新开辟荒芜,着手创造全新的世界。
为了让世界更快地成型,圣母大人赋予了一只猿猴智慧与力量,它便成为了陆地上的第一位神之子,名为古安·厄安。
随后,人类出现,文明开始。
圣母大人还让古安·厄安拥有了倾听人类心愿的力量。
于是,古安·厄安有一天问一名虔诚求神的人类:“如果,每死一个陌生人,你病危的母亲就能多活一天,你愿意牺牲多少人?”
那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所有人,包括我都行。”
几乎是必然的,在这样混沌且纯粹的人类心愿的熏陶下,古安·厄安的思想逐渐变得复杂,最终与圣母大人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之后的圣母大人与神之子, 逐渐失去了往来。
但是,这个阶段的神之子并没有受到圣母大人离开的影响。
因为神之子除了拥有强大的力量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能力, 那就是——
圣母大人给予了古安·厄安庞大的学识,并让神之子能够将这份学识通过继承的方式传承。
这份庞大的学识有一个宗教专业术语, 叫做“森罗万象”。
第一任神之子古安·厄安死后,他的意志、学识、所见所闻以及森罗万象, 都能够做为回忆被下一代神之子继承。
就是因为这样无穷无尽的知识力量和森罗万象的存在,古安·厄安建立了全新的国度, 每一代神之子都让人类文明以极高的速度走上了空前的高度。
而独自离开的圣母大人却因为受到了开天辟地与灭世的反噬,日渐衰弱,不再似从前那样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