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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望向站在身前塔矢亮,注視著他白皙的臉頰漸漸變為曖昧的緋紅。心想自己這樣宣誓主權的做法會不會太刺激了,可她只是有樣學樣,告知他自己贊許他的做法,並且樂在其中。
塔矢亮稍稍握緊寫有花子名字的手,輕抿嘴唇躬身溫柔地觸上她的唇,慢條斯理地蹭著,唇上接連而至的癢意令他迫不及待想要深入。他抬起眼眸與她對視,輕笑著伸手撫過她燙紅的耳尖,小心翼翼地捏向她柔軟的耳垂,她不自覺向手靠去的舉動都能讓他獲取極大的滿足感。
塔矢亮不由靠向她的耳畔,壞心眼地低聲輕喃︰“花子。”
花子心里一動,拿著筆的手牢牢攥緊,屬于塔矢亮的氣息近在咫尺,光是這樣的距離就足以讓她欣悅到頭腦發暈。
“……是。”
“張嘴。”
“誒?”
花子開始不清楚他這話的意思,可當他再次貼上時就已經了然。他生疏地含住她的嘴唇,溫軟的舌像只小貓一樣小心翼翼如同撒嬌般舔舐她的唇瓣,嘗試著往唇齒間探去。
這樣體貼細膩的試探無時不在撩撥花子的心,她雖對這樣的事沒有太多經驗,也很喜歡之前純粹的肌膚相貼,但作為高中生的她對這類事有著充足的理論知識。戀人這般青澀笨拙想要加深這個吻,但從嘴唇的蠕動就已經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和亢奮,這也帶動著她的情緒,害羞的同時伴隨著興奮。
——阿亮真是太可愛了。
花子扔下筆,五指穿過順滑的黑發扶住他的後頸,昂首回應他的廝磨。當舌尖相觸,津液互換,笨拙地糾纏,塔矢亮吻得愈發重,花子耐心回應他突發的強勢,品嘗著其中的愉悅。
短暫而深的吻結束後,羞紅臉的塔矢亮輕喘著調整氣息,眼眸迷糊得都不知道該將視線落在哪,最終落在花子被吻紅的嘴唇上,上面還沾著兩人的津液。他意猶未盡地輕咬嘴唇,伸手試圖擦拭就被花子突然張口咬住。
花子玩鬧般輕咬他的手指,目睹到塔矢亮愣住的神情後才心滿意足地松口。
花子的身體從未有過的暢快,她小惡魔般地壞笑道︰“剛才的氣勢去哪了?”
塔矢亮無奈地莞爾,與她含著笑意的璀璨眼眸對視,“花子有時候真是壞心眼呢。”
“阿亮也可以對我使壞哦。”
“是嘛。”
他聞言便再次傾身,可就在要接觸到嘴唇時立馬停住,轉而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方才還在期待的花子立即氣鼓鼓地抿起唇,塔矢亮見狀失笑,佔了戀人便宜的少年在午後的光輝中孩子般笑個不停。
“竟然有種我們在一個學校上學的錯覺。”塔矢亮環視著教室大同小異的陳設說道。
花子配合地接上他的話茬,“塔矢同學,有沒有興趣在學校里散散步再回去?”
他挑眉接受她突然改變的稱呼方式,低笑道︰“當然可以,淺田同學。”
“那,回家前再去附近的蛋糕店坐坐吧,有家不錯的店剛上新品。”她興奮地提議道,好似他倆從這一刻起就真的是同班同學。
塔矢亮听著她的話接連附議,他緩緩跪坐在她身前,依戀地枕上她的雙膝,喃喃低語︰“都听你的,花子。”
花子的視線隨著他低身一同下移,沒說完的話適時止住。她輕柔地撫上他的發,如同撫摸只小貓般一遍遍抬起撫下。
僅剩兩人的教室,一高一矮。透過玻璃的光打在兩人身上,竟有種虔誠的儀式感。
午休
休息日的住宅区一片安宁,屋外不时有单车驶过与孩童的声音,却不敌客厅悠扬的钢琴曲声。
浅田惠子在这亦如夏末的悠长曲声中整理着信件,在信封上写好每一位收信人的地址。筹备妥当后惠子愉快地清数信封的数目,关上音乐便将多出的两张票拿好上楼。
惠子轻车熟路来到浅田花子的房间,礼貌地敲响房门的同时轻唤花子的名字。
长久的静默后惠子猜想花子是在睡午觉便打开了门,准备悄悄把票放好就走,而屋内的景象却让她微讶得止住脚步。
木质地板上摆放着棋盘,上面还有一局尚未结束的棋局。花子跟塔矢亮正躺在床上午休,花子不时挠挠脸试图翻身,但被石膏固定的小腿妨碍了她的行动,相较之下塔矢亮就安定多了。
惠子并不计较两人是否过于亲密,他俩的恋爱关系她跟纪一都心照不宣,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将这一幕拍下来。
惠子蹑手蹑脚地找出花子的拍立得,不由分说找好角度按下快门,将两位情窦初开少年少女的睡颜记录下来。
拍立得自带的闪光灯一闪而过,惠子全权关注弹出的相纸,满脸期待等候显影完成,床上的人是否被惊扰醒却被忽视。
塔矢亮拧拧眉便睁开眼,发现花子的妈妈正站在床沿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却没有表现得多慌乱,而是看了眼自己身旁的花子有没有醒,随后便跟想跟自己打招呼的惠子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惠子了然地捂嘴蹲下,塔矢亮跟着坐起身,考虑该怎么跟长辈解释目前的情况。
惠子很上道地表示理解,况且只是一起午休又没做什么越界的行为,但她还是忍不住轻声提问:“小亮生理教育课的成绩怎么样?”
惠子的第一个问题就已经把塔矢亮问懵了,他不由腹诽花子妈妈的性格跟他所见识过的母亲都很不一样,挠了挠泛红的脸颊腼腆道:“该明白的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