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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已经恢复精神,她露出微笑,“嗯,一定可以的。”
道理很简单,就像她,对摄影的喜爱不仅仅是每天按下快门那么简单,她必须创造出令所有人叹为观止的作品。
围棋亦然,每一局对弈的成果便是他的作品。
摄影差别于作品的时机;围棋差别于对手的实力。
只有两个围棋天才对弈,才能创造出神乎其技的棋局,阿亮说不定已经遇到了他的宿敌,可她却没遇到时机。
进门前,塔矢亮整理着自己的仪态,“抱歉,在你面前出丑了。”
“这有什么,你能恢复精神就好了,在围棋会所时你还真把我吓坏了。”
塔矢亮惭愧地傻笑几声,花子继续道:“不过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在敷衍你,别的孩子我说不定会劝他早早放弃。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你一定能做到。”
他挠脸的手顿住,在雨幕的水气中身体已经很凉,但他的脸颊还是渐渐泛红,他别开视线笑道:“……真是让人难为情的话啊。”
花子在他偏开脑袋的同时伸手抚过他的头发,指腹不经意擦过他发烫的脸颊,“别总是低着头,我都要看不清你的脸了。……嗯?你脸怎么那么烫,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你可不能感冒了。”
“……嗯。”
进门后,塔矢亮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例行去塔矢行洋的房间汇报情况,已经做好晚餐的明子对此很疑惑,花子也就耐心跟她说明情况。
“阿亮能有个对手也好,不过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挫败的孩子啊,就算真的委屈也都不露声色。”
“唔,兴许跟他对弈的人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吧,”花子想起回到住宅区时塔矢亮说的话,不确定地猜测,“输给那样的人,所以才会很不平衡?”
“有道理,可能那人是说了什么对围棋不敬的话。”明子毕竟是塔矢亮的母亲,对自家儿子会为什么事情发怒都了如指掌。
这次的父子谈话比上次输棋要久,结束时饭菜都已经凉了,只得拿去加热。
餐桌上自然是不提及输棋的事,亦如往常平和,聊些有的没的。
沐浴后,花子出于好奇向塔矢亮询问了跟他对弈的孩子是个怎样的人,他神情低沉了片刻才告诉她实情。
经塔矢亮阐述,花子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第一次输棋给那个人,她寄宿的那天他也是输给了这人。那孩子感觉很轻浮,拿棋的姿势就是个新手,但棋力十分老成,完全是职业棋士的水平。塔矢亮第一次输给那人时,听柜台的市河小姐说对方还是第一次与人对弈,这确实给他不小的打击。第二次输也就是这次,到围棋会所前他们起过争执,那孩子完全轻视围棋职业棋士,说是为了每次比赛的奖金试着当当职业棋士,赢一两场比赛也行。这或许是无心之言,但塔矢亮完全恼了,检讨自己一定是轻敌才会输给这种对围棋毫无敬意的人,并向对方宣战。
结果可想而知,耗尽全部实力依旧输给对方,塔矢亮当然会不平衡。
“那孩子说不定是对围棋界的规则不太了解,才会出言不逊吧。”
早就冷静下来的塔矢亮颔首:“我也觉得,进藤光那家伙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轻浮了。”
听到这个名字的明子下意识问:“进藤光?”
“嗯,那个人的名字,花子姐认识?”
“……不认识。”想了很久花子才摇头否认,心里却敲起了警钟。
她说那个孩子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跟她住在同一个住宅区的进藤光吗。那孩子吵吵嚷嚷的很惹眼,打过照面她也有些印象,但她从没听说进藤光会围棋啊,依他的性子也不像是会学围棋的孩子。
或许只是长得很像的同名?
花子实在不确定,也就告诉塔矢亮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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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看到这的你,比心心。
生病
浅田花子醒来时闹钟还没有响,她翻身决定再眯会就发现事情不太对。旁边的被褥上已经没有人,房间里尽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响。
她腾地趴在被褥上抬首,果不其然看到塔矢亮只穿着睡衣下棋,动作缓慢落子很轻,但对于已经醒来的她而言还是能听清的。
花子叫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偏着脑袋虚弱地笑笑:“对不起,吵醒你了。”
“不是,现在已经是起床的时间了。”她觉得不对劲地微眯眼,仔细盯着坐在和倚上的他。
“咦,已经天亮了吗?”他沙哑地咳了几声,动手收拾棋子,“该去找爸爸下棋了。”
“你到底是几点起来的?”花子边反问边钻出被子跟他一起收棋。
“……不记得了。”塔矢亮顿了几秒才摇头。
“我说你努力过头了吧,怎么都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对……”
花子刚说完他就往她的怀里靠来,面对这样的发展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乱动,要不是发现他拿着棋的手无力地放在棋盘上,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跟她悄悄说。她反复叫了几声他的名字都得不到回应,一手稳住他纤细的腰,一手向他额头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