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武侠?嫖 小叔子(六)
叶萱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了。
昨晚穿着的衣裙都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她虽然一丝不挂,身上倒是都清理过了。想来昨晚她晕过去后,陆谨便将她送了回来。感觉到腿间有些异样,低下头,叶萱面上便是一红。她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唯独腿间的肉缝糊满了白色浊液,看起来好不淫靡。这必然是陆谨的杰作了,也不知是男人的精液太多小穴吃不下,还是他特特将肉棒拔出来射在叶萱腿间的。
叶萱又羞又窘,一时埋怨那个男人孟浪的紧,一时又为他这宣誓主权的举动隐隐欢喜。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叶萱扬声叫了水,刚准备清理一下,外间的婆子又在催促:「少夫人,少庄主醒了没见着您,正在着急呢。」叶萱忙匆匆穿好衣服,忍着双腿间黏腻的不适感去了主屋。
过了一夜,陆诤显是已经恢復了。他正靠着引枕让下人伺候着喝药,紧拧着的眉峰在见到叶萱时才舒展开来:「娘子,」他将叶萱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体可有不适?」
看来陆诤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叶萱忙柔声道:「劳夫君忧虑,自是没有的。」陆诤却不信,抓过她的胳膊就要掀起衣袖来看。叶萱心里一咯,自己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陆诤见到那玉臂上点缀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极为刺眼,「是花瓶砸到的,还是茶水烫到的?」
两者都不是,是陆谨留下来的吻痕。叶萱忙将胳膊抢过去匆匆遮好,低着头不敢看陆诤,只得含糊道:「夫君说哪里话,妾身昨晚并没有伤到,倒是夫君的身子……」
陆诤截过她的话头:「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逼你,左右我今日是要去见夫人的。」
「去见夫人?」叶萱惊讶地抬起头,「夫君还未大好……」
「阿娘实在是过分了,」陆诤虽然性子温和,但听下人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后,话音里也满是隐忍的怒意,「我已是这般光景,对子嗣之事根本不在意,她奈何不了我,便去勒逼你,昨晚又拿这个由头来侮辱你。她虽是我母,但你是我妻,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你,教我如何忍得。」他一时激动,苍白的病容也染上了一层怒色,「还有九弟……九弟虽与我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凌云庄堂堂正正的少爷,与我乃血脉至亲,她怎能肆意折辱。」
陆诤把陆谨当做血脉至亲,可惜陆谨并不这么想,叶萱心中一恸,忙抚着陆诤的背劝慰他:「夫君息怒,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大事,况且也不知娘是否大安,晴湘园今日一早还叫了胡大夫过去。」
陆诤的几个大丫鬟也来劝他,到底拗不过。叶萱只得搀着他,丫鬟婆子护送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陆夫人的晴湘园。自叶萱嫁给陆诤以来,陆诤的身体时好时坏,好时也能出门散散心。他从小身体不好,也和叶萱一样半点武功底子没有,但那时候叶萱握着他的手,还能感到一些活气,如今走在陆诤身侧,只觉得他愈发虚弱了。
晴湘园里喧闹非常,陆夫人卧床不起,陆诤几个还没出阁的姐姐都来探望。几位姑娘七嘴八舌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一见陆诤来了,便都唤道:「八哥来了」、「八哥你怎么下床了,可大安了」。他们与陆诤都是陆夫人所出,凌云庄的七位姑娘两位少爷,便只有九少爷陆谨与其他兄姊不同母。
当中尤以五姑娘快人快语:「娘被老九气得头疼,咱们家看来是没人治的住他了。」
陆诤一皱眉:「五姐!」
他正准备劝解五姑娘几句,陆夫人在里间嘶声叫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种!他既然目无尊长,那就趁早滚出凌云庄!诤儿,」她挣扎着坐起来,「你……你去求你爹,把那个贱种赶出去!」
陆诤原本对陆夫人昨晚的举动颇有微词,此时见她鬓髮散乱,虽然神情狰狞,但那容色分外憔悴。又想到母亲素性好强,为了自己这个不孝子殚精竭虑,她如此忌惮陆谨,说来说去,有大半原因也是为了自己。陆诤心头一软,语气也放柔了下来:「娘,九弟也是爹的孩子,您这番话,又置爹于何地。若是爹爹知晓,恐怕会伤心的。」
陆夫人还没开口,五姑娘便插话道:「爹爹会伤心,那他怎么没想到,当初九弟被领回来的时候,娘又有多伤心。」
陆诤一时语塞,陆夫人本就心中酸楚,此时更是伏在床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陆夫人年轻时,也与陆荣是江湖中人人称羡的贤伉俪。凌云庄这般大的家业,想嫁给陆荣的女人数不胜数,但他只钟情妻子一人。两人恩爱非常,虽然陆夫人连生了七个女儿,直到三十岁上时还没给凌云庄诞下继承人,陆荣也一直没有纳妾。这样一个一心一意的男人,却忽然有了庶子。
叶萱也曾听下人说起过这桩陈年旧事,陆谨的母亲原本是陆夫人身边的丫鬟,在陆荣醉酒后爬上了主家的床。陆荣清醒后勃然大怒,当即把她赶出了凌云庄,谁知她却有了身孕。那日后诞下的孩子,自然就是陆谨。
因着这件往事,陆夫人讨厌陆谨,叶萱也觉得是人之常情,但她对陆谨的憎恨已然到了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的地步,却是因为陆诤。
陆诤是陆夫人盼了十几年的孩子,他诞育的那天,整座凌云庄都沸腾了。陆荣和陆夫人都对这个孩子寄予了厚望,谁知他却先天不足,连习武的可能都没有。即便陆诤没有被药王谷断定活不过一年,他也不可能继承凌云庄。作为江湖上的顶尖名门,庄主怎么可能是个手无缚鸡 之力的病弱之人。陆荣让陆诤做少庄主,也不过是为了宽慰妻子罢了。
自己的儿子沉痾缠身,妾室的儿子却活蹦乱跳,还习得了一身高深武艺,在武林中颇有声望,日后,他更是要夺走自己儿子的东西,陆夫人怎么可能不恨。怀着这样的怨恨生活了几十年,在陆诤日益虚弱,陆谨愈发强大的过程中,陆夫人与丈夫离心离德,甚至和儿子也越行越远,终于成为了如今这般疯狂的模样。
如此悲剧,竟找不到一个施害者。难道应该怪陆谨吗?他又何错之有。
陆夫人又哭了一阵,终于倦极睡去。叶萱见陆诤的脸色越发苍白,已然有了摇摇欲坠的架势,连忙扶着他回了快雪轩。「九弟呢,」陆诤喝了药,躺在床上还记挂着陆谨,「我该去给他赔个礼才是。」
叶萱给他掖好被脚:「夫君好生歇息,明日再去也不迟。」
「不成,」陆诤抓住她的手,「我虽不中用,到底是他的兄长,娘子,你便代我走一趟。你与九弟知会一声,待我好些了再去看他。」
江湖中人,对男女大防并不甚看重,叶萱不好违逆陆诤的意思,虽然心中不愿,还是唤了刘婆子和她去陆谨住的天霜阁,想来有陆诤身边伺候的人在,陆谨应该会收敛一点。她一时又为自己的想法唾弃不已,明明和陆谨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极快乐的。自己对陆谨的推拒和对陆诤的愧疚,不过是让自己心安的惺惺作态罢了。
一路走到了天霜阁,叶萱几乎立时就想拔脚逃跑,陆谨偏偏就在院子里,见到那一角茜色的裙襬,出言笑道:「嫂嫂怎么来了。」
叶萱只好道:「是你八哥教我来的。」她顾忌着陆诤和陆谨的颜面,不好在外面就说明来意,只得跟着陆谨被让进了院子里。陆谨不喜欢身边有人,整个天霜阁里伺候的就只有几个小厮,此时也不见人影,叶萱心里便有些忐忑。
她在石凳上坐下,见那石桌上摊着一本书,刚准备开口,陆谨淡淡道:「刘嬷嬷也许久不来我这里了,东厢有备好的茶果,嬷嬷也去歇歇脚吧。」
叶萱惊讶地瞪大眼睛,就见刘婆子点了点头:「到底是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