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的我们(1)(2 / 2)
无主的状态中惊醒!我这不是反变成瓮中鳖吗?笨蛋!笨蛋!
幸好,老四似乎无意去接电话,他发出不耐烦的叹息,接着是翻身的声响,客厅电话叫了几声後便切换到答录机功能。
那是好听的nvx声音,有着广播主持人温润的中低音。
「老四,我是彤艾,听说你感冒,这几天都没出门,我晚上过去看你?再打电话给我。」
我在黑暗的浴室里等候五分钟之久,直到确定电话不会再响、床舖方向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慢慢走出来,原本趴睡的老四已经改成曲着身子侧躺,正好背对我这边。
我蹑手蹑脚溜出房间,一出去便迅速将打扫用具塞回大包包,准备逃离现场。
当我冲到玄关,看见鞋柜上那一千元纸钞时,不由得停住。
今天的工作根本没做就落慌而逃,太没责任感了,亏他事先把薪水放好呢!而且,刚刚那通留言说到老四感冒,难不成是落水事件害的?
「富家子弟果真b较弱不禁风啊!」
不对,不是吐槽的时候,追根究底,他感冒的帐得算到我头上,毕竟把他拉下水的凶手是我。
复杂的罪恶感袭来,我深呼x1,下定决心,乖乖走回厨房,打算做完份内工作,这时无意间瞄到扔在垃圾筒里的泡面包装袋。
唉!怎麽更加内疚了……如果他因为感冒而足不出户,这几天大概没几餐吃得好,而冰箱里只有饮料。
挣扎片刻过後,我以飞快速度出门,买了白米、j骨和jr0u、高丽菜,做了简单的粥,炖煮的四十分钟里,边做着打扫工作,当然是以不吵醒他的音量在进行。
待在802号房的这段时间,有好多事持续在脑子打转,尽管我多麽想专注在清扫的工作上,也无法将它们一一理出头绪。
我那个想像中的乖孙子突然不见了,那个有点别扭、有点贴心的乖孙子……竟然是蛮横霸道又讨人厌的老四!而我不知不觉中为他打扫了四个月之久,想着想着,不禁沮丧起来。
并不能说因为雇主是老四,我就会随便乱扫,只是好不容易最近才和这个地方建立起归属感,却发现对方与我长期以来的想像大相径庭,美好的梦境刹那间就崩解掉。
如果他等等醒来,发现是我,肯定会直接将我解雇;但,如果我今天安全过关,以後是不是该继续这份工作?
病奄奄的老四没有作乱的力气,这回他的住处整洁许多,不用花太多时间就打扫完毕,两餐份的粥也放进电锅中保温了,啊!还有肾蕨没浇水。
虽然没能决定好未来的去留,还是暂时先将这一天当作最後一天,至少也要为跟我有特别情感的肾蕨浇浇水。
冒着老四随时可能会醒来的危险,我y着头皮走回那间有微微日光洒进来的卧室。浇完水,拿着写有「粥在电锅」的纸条走近床边,放在床头柜。
当我的手指离开那张纸条时,不知怎的,莫名意犹未尽,望向床上的老四,他睡得沉,有一张人畜无害的无邪睡脸,左脸颊靠近眼睛的位置有一颗浅小的痣,落点真好看。
若非他现在生病熟睡,我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这麽近看他吧!
老四的脸不红,呼x1也不喘,大概没发高烧,留他一个人应该没关系。
他忽然动了一下,想找什麽东似地四处0索,0到我的围裙,冷不防用力一拉!
哇!
我在心里无声大叫,两手说时迟那时快地si命撑住墙,稳住失衡的身子!
平静下来之後,睁大眼,我的脸和老四的脸仅仅相距不到五公分而已……妈呀!快碰到了、快碰到了。
他的手并没有放过我的围裙,而是将它往肩上盖,对,是「盖」的动作。这王八蛋把围裙当棉被是吗?
我腾出一只手,卖力伸向不远处的被子,将它拉到老四身上,然後用力将围裙ch0u回来!
他发出一声唉哼,没管老四到底有没有清醒,我头也不回地起身逃走!
奔出卧室,奔出802号,奔出了公寓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