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屹舟哥哥英语可厉害”)(3 / 3)
给的。
方南栀深吸了口气,终于在他即将走过的时候伸出了手。
李屹舟被拦住,转头看向她,又望向她手上拿着的东西。
方南栀一下子磕巴了:“那,那个……你们班拿的巧克力,你补充点体力吧。”
李屹舟停顿了下,接过去了:“好,谢了。”
方南栀:“……没事。”
七班拿下男子四百米的第一名,大家都很开心,拥着李屹舟过去坐着,男生们特搞笑,在边上又是煽风又是遮阳。
李屹舟被他们弄得烦得不行:“别搞,走开点。”
赵柯道:“那不行,这是我们班冠军的优待时刻,是吧大家。”
“是的是的,舟哥威武。”
李屹舟笑骂:“别神经赵柯,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啊,你是想晒太阳啊,得,那我走开,您晒着哈。那煽风服务还要不,毕竟等会下一个冠军回来,你就不能继续享受了。”
然而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感觉到自己被扶了起来,又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宽阔的肩膀上,闻到了衣服上阳光热烈的味道,也闻到清清淡淡一点香。
话音才刚刚落下,方才还站着的人就突然往后倒了。
“滚。”
黑色运动裤包裹下的长腿随意敞着,手肘支在膝盖处,躬着身,单手在滑手机。
“是……”
李屹舟不赞同道:“方南栀,你要知道节食不是正常的减肥方式。”
他的语气有些重了,方南栀眼眸微微一颤,“我知道,可是……”
许亭优懵了:“不,不知道啊!她刚才说有点晕,然后就晕了!屹舟哥,怎么办?!”
她顿时满是窘迫感,低声说:“对不起啊……麻烦你了。”
心脏像一颗酸溜溜的柠檬,轻轻一拧,酸涩难当。
方南栀看着他,良久才开口:“……是我着急了。”
许亭优道:“是啊,下场就是了,刚才广播里说了,一千米男子在等待了。”
“你哥哥马上就比赛了吗。”
着急永远赶不上时间。
“亭优。”
李屹舟在这时才从阶梯那站起来走到栏杆边往下看:“第几个?”
跟李屹舟一样,许源赫也有很多“追随者”,栏杆这边也已经站满人了。
耳边是窗外风吹过后稀疏作响的枝叶声,眼前是白茫茫的天花板,还有正在滴液的吊瓶。
“怎么了?你哪不舒服?没事吧?”许亭优问道。
像沐浴露的味道……也可能是洗发露……
“怎么回事?”
——
方南栀点头,陪着站在一旁。
“噢。”
“亭优说因为你在减肥,是吗?”
许亭优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拉她,然而一下也没拉住,两个人齐齐往地上倒去。
但方南栀此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一阵阵心慌涌了上来,她突然没了心思去看比赛,眼前更是有些模糊。
方南栀抿了下唇,强忍着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我先走吧你留着,没事……”
察觉到了病床上的一点动静,他抬眸看了过来。
一千米人多,此刻都站在起跑线上,不过许源赫还是挺好辨认的。
她不要他背,她怎么能让他背,她现在还是很重的吧……
“先送医务室!帮忙,我背!”
李屹舟二话不说就去拉她,方南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软的,眼前也是黑的,可也不知道是什么条件反射,她隐约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我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抗拒的。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许亭优拍了拍方南栀,“看到我哥了吧,白色衣服黑色运动裤那个。”
她很想告诉他——
“啊……有看到。”
他在跟她说话。
不过她知道许亭优肯定是希望能看到一千米结束再走的,于是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想着等会完事了去小超市买块速食的鸡胸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马上就是最后一圈了。
一声枪响后,那堆人很快出发了,一千米相较于四百米更是耐久战,耳边此起彼伏响起很多加油声……
“啊?”
“我……唔,就是有点晕……”
她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隐隐约约听到边上的许亭优说:“现在第四,啊,超上来了,第三了第三了。前两名是体育生……”
“到了到了!第三了,我哥确定第三名了!啊?什么?”许亭优回过头来,“了了你要走了?等我一下,等我哥上来了我说两句就走,咱们一起。”
再后来,她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他头上的发带已经解掉了,头发微微汗湿,这个角度,眉眼有些许锋利。
她往后退了一步,“亭优,我先走了。”
他的位置就在她的身侧,声音很近。
许亭优道,“等他跑到我这了再给他加油,一千米呢,一直喊不得累死。”
几个男生闹成一团,方南栀站在栏杆那边,看了会,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下。
我就是着急这个啊,着急以后看不到你,着急自己不能在你的记忆中拥有一个美好的样子。
“为什么要着急?这不是可以着急的事。”
是真实的。
她住了口,只是紧紧揪着床单,眼眶有些红了。
方南栀看着他没说话,她现在脑子还是懵的,眼前的一切像梦一样。
“赵柯和亭优给你买吃的去了,医生说你低血糖,是饿晕的。”他拧了眉,问她,“你昨天今天都没吃饭?”
这一动静惹得边上的人都看了过来,李屹舟站得近自然最先注意到,立刻上前蹲到了方南栀边上。
她才不要……
可是你就要毕业了,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变好。
方南栀缓缓回过神,想起了方才自己好像在操场晕倒了,也想起在彻底昏迷前,李屹舟背起了她。
方南栀这么问是因为她有点想走了,可能是阳光太烈,也可能是她昨晚没吃早上又没吃,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醒了?”
方南栀的视线顺着透明的管道缓缓向下,才发现对面的病床上坐着一个人。
可是什么呢,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说。
等方南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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