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新人笑(2 / 3)
次亮起,nv生过了马路。
江枝歌这才开口问:“她是谁……”
钟琴欢冷言:“新一任游戏玩家。”
一小时前,帝豪会ktv。
脑门锃亮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唱着《青藏高原》,唱到断气也没唱上去。
曲毕,众人纷纷拍掌欢呼,其中一长发及腰的nv生拿着麦克风说:“杨总,您好厉害呀!您唱得那么磅礴恢弘,感觉青藏高原就在我眼前呐。”
杨总笑道:“小菁这张嘴真是不得了!”
程雨菁娇俏地笑了笑,又扭过头,把麦克风递给右侧一直置身事外只会默默喝酒的男生,问道:“钟导,你要不要献唱一曲?”
包厢声音太嘈杂,钟琴欢听不清她的话,但看她的动作明白她的意思,便摆了摆手以示不唱,然后起身出了外面。
程雨菁放下麦克风,跟着出去,追上钟琴欢。
“钟导,你这么高冷当初是怎么拉拢到投资人的?杨总是电影最大的投资人吧,但你陪吃时不笑,陪唱时不夸,该不会——”
程雨菁大跨一步,跨到钟琴欢前面,正对着他,可以把他的面容看得很清晰。
“——你出卖了se相?”
她说完捂嘴轻笑。
钟琴欢侧身,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程雨菁穷追不舍:“琴欢哥哥,下一部戏再给我安排一个角se呗!跑龙套也行。”
钟琴欢站住,说:“没有下部戏。”
程雨菁说:“哎呀,你要对我们这部电影有信心,肯定是匹黑马,你一夜成名后,一大批人上赶着给你送钱拍电影!”
钟琴欢说:“哦。”
程雨菁盯着钟琴欢的眼睛,浅笑道:“那你可不可以和人家多多合作呀~”
撒娇的语气。
不知是不是酒jg的作用,恍惚间钟琴欢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总是对他撒娇,在一起时像只粘人的布偶猫。
看钟琴欢失了神,程雨菁挑着眉问:“这么深情的眼神,被我的美貌迷到了?”
钟琴欢眼一斜,无奈道:“很多影视剧等着你去试镜。”
“我去试了!前几天还演了一部网剧的公主殿下,但是……”程雨菁眨了眨眼,“我喜欢你——”
钟琴欢皱眉。
程雨菁停顿两秒后说:“严谨的态度和专业的能力。”
钟琴欢:“……”
逗到钟琴欢了,程雨菁爽朗地笑了起来。
钟琴欢说:“无聊。”
程雨菁脑袋稍稍往右倾,颇有兴致地说道:“嘿,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
“这个游戏可能会玩很久,不知道你敢不敢。”
程雨菁扬起下巴,神情既像逗引,又像挑衅。
“新一任游戏玩家……”江枝歌重复了几遍钟琴欢的话,“玩什么……”
钟琴欢缄默。
“玩什么?”江枝歌又问。
还是缄口不言。
“玩什么?!你和她玩什么?你回答我啊!”
江枝歌有些歇斯底里,引得旁边的路人侧目望向他们。
钟琴欢压着嗓子说:“我玩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江枝歌怔住。
过了几秒,她摇着头说:“你撒谎,我不信……”
突然,她转过身,冲了出去。
车如急流。
钟琴欢迅速上前一步抓住江枝歌,将她拽回来。
驶过的汽车的后视镜与江枝歌的后背擦过。
“你疯了?!”钟琴欢额前的青筋暴起。
江枝歌手脚并用地挣扎:“我不信!我要去问她!”
越来越多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
钟琴欢按住江枝歌的肩膀,很小声但很有力地叫了一声:“江枝歌。”
江枝歌看着他,那双眼睛依然有着魔力,她逐渐冷静下来,羸弱地说:“钟琴欢,你不能这样……”
两人走到胡同里头。
古墙旧瓦隔开了喧嚣,残留窸窣声,安宁祥和。
江枝歌打破这一片沉寂:“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钟琴欢双目定定地望着斜上方,不言语。
“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风过无声。
“沉默、沉默……”江枝歌苦笑,“为什么你总是沉默呢?”
钟琴欢还是望着那里。
江枝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屋檐上的一块瓦片大半在檐外,摇摇yu坠。
它似乎是在等待坠落的那一刻。
“你知道吗,其实遗迹遗物是会说话的,每一件物什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常在想,它们在黑暗里孤独地呆了千百年,是不是一直在等候那个愿意耐心地听它们慢慢把故事讲完的人出现。
“我能听见它们的诉说,可是,我始终听不见你的。
“我去上了心理学的课,想学会读心术,想读懂你,但现在我发现,原来你是一本无字天书。
“我没有那么高深的本领,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露,我看不穿,真的看不穿……”
依旧无声。
江枝歌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明心中所想:“我不管我爸说了什么,可能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伤害了你的自尊心,我先替他向你道歉。他有他的标准,可我有我的坚持。
“钟琴欢,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放弃你,除非……”
你不喜欢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我不会妥协,所以——你不要退缩,千万不要。”
江枝歌讲得很轻,却掷地有声。
当周遭再一次陷入不知尽头的静默时,男孩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我没有喜欢过你。”
短短几字,直击要害。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想找个奴隶调教和玩弄而已,恰好你送上门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做你的男朋友,是你错把我当成男朋友。
“主人有权在任意时间终止游戏,即使你爸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尽快结束我们的关系,因为——”
钟琴欢的视线转向江枝歌,神情冷漠。
“我已经玩腻你了。”
“说实话,和你shang挺没劲的,经过调教后,勉强还行吧。主奴协议书我早就撕了,从今天起,我有新的奴隶,你也自由了。
“你我之间,互不亏欠,到此为止。”
钟琴欢的语气是那么平缓,像静止的水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江枝歌低下头,咬着唇,全身都在发颤。
她拼命地抑制自己的哆嗦,却哆嗦得越发厉害。
泪,一颗又一颗滴落于地面,化作一道又一道暗影。
这是从钟琴欢口中说出的话。
这竟然是从钟琴欢口中说出的话……
她所有的真情独白被逐字逐句地砸得稀巴烂,只剩下荒谬的笑话。
江枝歌不si心,战栗着说:“你是被b这样说的,你有苦衷对不对……”
钟琴欢嗤笑一声,带着轻蔑。
“别脑补一部苦情大戏了,自欺欺人不可笑吗?本来我不想说破,但你真的太执着,执着到令人厌烦。
“如果我说,我恨你们一家,你们让我觉得恶心,践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