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02(2 / 13)
麻麻的吻落在李白雪白的颈子上,顺着锁骨留下一道道紫红的吻痕。
身体被反按在门板上,长裤落地的时候别在后腰的手枪应声坠落。韩信一愣,随即用脚尖勾起枪柄握在手中,枪口抵住了身前的后脑。
“货是不是你带人劫的?”
李白自嘲的笑了一声,反唇相讥“你有证据吗?”
“这半年里你没有居住记录,没有银行记录,也没有工作,你都干什么去了?!”
李白挣开被钳制的手腕,反手锤在韩信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他手上忽然一软,枪又重新回到李白手中。
“我找不到工作,没钱存银行,一直睡大街,不行吗?韩警官连我睡大街都要管?还是你想让我住你家?”
李白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他,韩信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却又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没法将他带回局里,一时间有些懊恼。
死了二十几个兄弟,他不在乎自己的命,如果李白恨他,那就拿去好了。可二十几条人命是无辜的,如果真的是李白做的,他绝不能原谅。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李白勾着枪栓在指尖打了个转,双臂缠上韩信的脖颈整个人凑了上来,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在韩信面前放大,离得近了却又让他格外陌生。
李白的左脸留了道轻浅的疤,大概三四厘米长,落在眉骨上。韩信抬手抚上那道早已陈旧的疤痕,李白嫌恶的偏过头,拍开落在眉骨上的手。
一个圆环形吊坠从半开的衣领下滑了出来,在暖黄的吸顶灯下反射出刺目的亮光。
是枚戒指。
李白匆匆将吊坠藏回衬衫里,却被韩信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这是…我们的戒指?”
李白死死攥着手心不愿松手,这枚戒指像是耻辱柱一样提醒着他在牢里受过的一切伤痛,更提醒着他韩信早就把他丢到一边,转眼寻了新的良人。
李白忽然冷笑一声松开手掌,那枚戒指上还刻着韩信名字的全拼,他扯断金属链,捏着链条将吊坠丢进马桶,随手冲了水。
韩信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属链已经随着漩涡被冲进下水道,回头却见李白懒懒的靠在门板上,点了一支烟。
“现在不是了”
他迫切的想从韩信脸上找到一丝落寞的表情,可对方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推开了隔间的门。李白心里窜起一阵火,揪着韩信的衣领将他按在一侧的隔断上,将未烬的烟按在他头侧,烫断了一缕红发。
“不许走!”
李白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陌生,那声音也不似从前那般清亮,带着些微的喑哑。李白撕咬着吻上那双略微苍白的唇,狠狠在唇底咬了一口。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滑落,韩信圈住身前纤细的腰肢带进怀里,反身将李白按在身前,撩起盖到腿根的衬衫下摆勾着内裤扯到腿间。指尖试探着碰了碰下身早已湿淋淋的穴口,李白哆嗦了一下,呼吸变得越发粗重。
指尖轻轻点按着穴口的软肉,浅浅的探进去一节手指,李白的身体敏感到只碰了碰就忍不住呻吟出声,指甲狠狠抓上后背,隔着上衣挠出几道白痕。
指节最终全数没入,缓缓抽动着,体液从交连处滑至腿间,顺着腿上密集的伤痕落到脚腕,留下一条狰狞的水渍。
韩信抽出手指勾起那双伤痕累累的腿挺身而入,突然的失重让他不得不抱紧身前的人,一口气吃了个干净。
似乎又置身阴暗狭窄的牢房,李白眼前忽然一片漆黑,除了下身的胀痛什么也感受不到。他无神的睁着双眼,呼吸逐渐变得短促而慌乱。眼睛忽然被手掌盖住,细碎而温柔的吻落在唇角,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那个花名叫猴子的兄弟,已经被我们抓了”
韩信提了提胯,从裤腰上把手铐解下来扣住李白的手禁锢在身前。
“是吗?”
耳机里传来下属气急败坏的声音
“操!信哥,人死了”
李白拨开眼前的手掌,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却还是乖乖叫韩信铐着,笑着说道“作为香港的良民,当然要积极配合警官的工作,不过你只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来证明我有罪”
韩信扼住身前人的喉咙,李白歪了歪脑袋,讥讽道“恼羞成怒了?就这么盼着是我杀了人?”
“李白,回头吧”
“fuckyou”
李白朝他竖了个中指,韩信无奈的摇摇头抽身而退,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扯着手铐出了酒吧塞进副驾驶。
李白忽然凑近,被捆着的双手不安分的扯开裤链覆上依旧挺立的性器
“还硬着呢?”
他埋头含了上去,韩信揪着他的头发想要扯开,却身子一软砸进椅背,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李白太知道他喜欢什么,口中温热的腔壁让他再也忍不住,尽数射进喉咙。
“唔…”
口中的白浊顺着唇角流下,沾污了衣领。李白那双碧海一般的眸子此刻正眼含春水的望着他,大敞四开的衣领下露出一片满是疤痕的胸脯。韩信鬼使神差的抚上那交错纵横的疤痕,李白不是疤痕体质,他从没在李白身上见过一块疤,可在牢里的这四年却把他折磨成了这幅样子。韩信不是没后悔过,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他催眠自己李白杀了人,四年的牢狱是他应有的惩罚。
可床边属于李白的地方再也没了他的体温,办公位旁边的桌子换了新的同事,李白这个人被警队彻底抹掉,好像从未存在过。
李白拢了拢衣领,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先是杀了做事毛手毛脚的猴子顶罪,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四十八小时的时间里足够其他几个未暴露的兄弟在中心剧院制造一些小骚动。
一天后剧院会举行一次芭蕾舞演出,炸弹会随着演出用品一同送进剧院。李白早已没什么理智可言,他人生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毁了,他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也没什么可顾及的。
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他的一切都在四年前被韩信亲手毁了。
李白时隔多年又坐在了审讯室里,只是换了个身份,从警察变成了嫌犯。
韩信关掉了录像机,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六小时,李白什么都不肯说。
“小白,还记得第一次抓人的时候吗?”
“记得啊,在尖沙咀,你还替我挡了一枪”
李白朝韩信旁边的烟盒努了努嘴,“给我点一根”,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密不透风的审讯室闷得很,李白挽了挽袖子。臂弯的血管上赫然留着一排细密的针孔旧疤,韩信抓住他的手看着陈旧的针孔一时失语,李白慌乱抽开胳膊,猛吸了一口烟。
“别碰我”
“你…你吸毒?”
韩信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抵在墙上,李白冷哼一声放下袖子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又怎么样?接受不了了?韩信,我就是这样的人,肮脏不堪”
“你怎么会变得和牢里那些人渣一个样?!”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明知道牢里一半都是我抓进去的犯人!明知道他们会报复我!”
李白扯开领口,大吼着将韩信按在墙角。
“看看这些伤!都是拜你所赐!你知不知道我在牢里…我…”
攥着领口的手用力到发抖,李白却没再往下说
出狱后的一段时间他根本没法正常生活,他害怕走在大街上,害怕走进人群,每个夜晚都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的他赤裸着身体被丢进狱中的牢房,重复上演着一幕幕叫他作呕的场景,在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