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普通朋友(1 / 28)
3普通朋友
上了车,陆明净这才发现,他哪里不一样了。
之前离得远没发现,这会近了,才发现他右边脸颊,耳垂下方,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看样子是新伤,像是被刀划过。也许是为了掩饰这道疤,他蓄起了胡子。
这肯定又是出任务时受的伤。
沈烈注意到她的目光,抬手0了0下巴,胡子有些扎手,最近日夜颠倒地忙,连剃须的时间都没有。
陆明净曾经有一段时间十分迷恋留胡子的男人,毛发往往和荷尔蒙挂钩,她觉得留胡子的男人,特x感。然而,后来某一次在飞机上,她遇到一位毛发过于旺盛的中东男人,身上的味道大到令人无心去注意那惊yan的容貌。
职业原因,沈烈很少有胡子拉碴的时候,可眼前的他,看上去至少两个月没剃了,再加上皮肤又晒黑了些,整个人看着有些颓。
“最近在忙什么?”他突然问。
“还不就那些。”她对这个话题提不起兴致,望向窗外,淡淡答道。
半年时间,nv人的头发竟能长这么快?上一次见她,还只到肩膀的位置,这会都到背部中间了。沈烈盯着她的后脑勺,又问道:“这段时间,你没住家里?”
陆明净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60几平,一房一厅,一个人住刚刚好,这些年她花钱没个数,赚得多花得也多,首付还从他那儿借了15万。
“钱我会尽快还给你。”她答非所问。
沈烈苦笑:“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
“实际上我没什么话想跟你说。”
“那这段时间,你都住哪里?”又回到最初的问题。
陆明净暗叹了口气,心想这样赌气的对话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往后靠,背部贴紧椅背,待身t缓缓放松下来,才答:“住商雯那儿。”
“自己有房子,还跑去和别人住?”
“因为不太想见到你。”她侧过头看他,g了g唇。
沈烈闻言,也扭头看她。
自从上次两人大吵一架,她把他家砸了,他就一直想找机会跟她谈谈,可每一次去找她,她都不在。
后来他出任务,在c市待了两个多月,近日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巧,在犯罪嫌疑人的婚礼上见到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方才他说帮个忙,又不肯说是什么忙,只是让她上车,看着窗外的建筑物,像是去他家的方向。
“我要回家一趟。”
“那你前面停下,我要下车。”
啪嗒一声,四个车门都落了锁。
沈烈知道她疯起来什么都敢做,落了锁,这才出声安抚她:“气还没消?”
他知道,自己那句话一旦说出,便再也收不回。然而他以为,以她的x子,在把他的家砸了一通后,大概也能消气了吧?以往两人也冷战过许多次,但没有一次会超过一个月,没想到这次她是下定了决心要避开他。
“你是不是犯贱?”陆明净撇了他一眼,再次感慨自己真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既然他不愿意她三番两次地纠缠,以至于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现在又来……招惹她?
“今天是你来找我的,记得?”
经他提起,陆明净这才想起正事。
“你帮不了这个忙就算了,当我没来过。”
话说着,车子已经开进小区停车场。沈烈停好车,对她说道:“下车。”
她不愿意上去,上回两人就是在他家里大吵了一架,当时她就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到这儿来。
但是现在走,又显得有些狼狈。
既然打算放下他了,老这么轴着也不好,省得他误会,以为对他还有想法。g脆把他当个普通朋友看待,自然些相处。
沈烈一个人住,单身男人的家,永远算不上“整洁”二字。陆明净的男x朋友不少,只有唯一一个能时刻把家里打扫g净,那人是个有洁癖的gay。
一进门,陆明净打量四周,变化不小,毕竟上回能砸的东西她都砸了,墙上的装饰画换了,地毯也换了新的,就连纱窗也换成了亚麻的,只有他那台最珍ai的cd机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修不好了,当摆设。”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道。
陆明净脱了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屋子里又闷又热,连同木质地板也烫脚得很。她下意识地转身打开鞋柜的门,弯下腰去看,却找不到一双nv式拖鞋。
“先穿我的吧,你那双上回被你扔下楼了,还没时间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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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登上了,我值得一个留言吗???
4真空
沈烈去开空调,陆明净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猛喝了一口,凉水入喉,浑身舒畅,这才扫了一眼他的冰箱。
几瓶啤酒,几个快烂了的水蜜桃,还有一捆挂面,仔细一看,意料之内的已经发霉。
她顺手把那几个桃子和挂面拿出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碰巧沈烈走了过来,拿了瓶啤酒,问道:“扔了什么?”
“你那些东西都放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易拉罐的瓶盖被拉开,滋啦声响起,气咕噜咕噜往外冒,他也是热极了,喝得急,几滴hseyet从他唇角溢出。
陆明净移开目光:“你不用上班了?还喝酒。”
“今天不上了。”
厨房不大,又没冷气,两个人靠得有些近,陆明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想起他刚刚从中医馆走出来。
“你又哪里受伤了?”
沈烈有些惊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摇了摇头:“小事。”随即又改口:“背上被抡了两拳,每天必须得上药。”
他可能也受不了身上的药味,将啤酒放在身后的料理台上,对她说道:“我洗个澡,你先出去坐一会。”
“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便往外走。
沈烈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
手腕被握住,陆明净反应有些大,猛地转身想甩开他,碰巧另一只手幅度太大,将料理台上的酒瓶一扫,瓶子里的酒全洒到她的裙子上。
花洒下,陆明净心不在焉地搓洗着身t,以往每一次在这里过夜,洗澡时,她总会幻想能发生点什么。这些年来她g引沈烈那些招若是出书,兴许还能上畅销榜。
人类最不应该拥有的大概就是回忆的能力,那些羞耻的记忆如cha0水般涌来,她站着一动不动,恨不得让头顶的冷水将自己淹没。
“咳……”一个没注意,水进了鼻腔,疼得她直咳嗽。
沈烈洗完澡,头发吹了个半g,回到客厅,发现她正站在yan台晾她那条脏了的连衣裙。
此时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睡衣,藏青se的真丝睡袍,他穿大概到小腿肚,到她身上,刚好盖住脚踝。
陆明净晾好衣服,抓了抓头上的sh发,头发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难g,心想要找个时间去剪短些。
一回头,见他靠着落地窗,正盯着她看。
陆明净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须得解释一下:“我看浴室里只有这件睡袍,不是故意要穿你的衣服。”
毕竟她有前车之鉴,曾试过里面真空,穿着他的睡袍试图对他霸王y上弓。
沈烈眼神暗了暗,没接她的话。
“进来。”
外面热,里面冷,刚一进屋,陆明净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