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相思本是无凭语(7 / 7)
吗?”虽然舒服的是自己,刘备却仍是嘴上不饶人,不断戳弄着身下人。
可诸葛亮今日就如同铁了心一般不愿开口,不知是盛怒之下不愿开口触怒他,还是也生了气,宁愿哭得凄惨也坚持着一言不发。
“给朕说话!”已经是有十分的怒意了,刘备下身狠狠地深顶了一计,如在节律合韵的奏鸣中突闻磬鸣。
猛烈的穿凿和刺激让诸葛亮如梦初醒,明明也没什么力气了,却仍是勉力上手推他。
他还要他说什么呢?已经把什么都给出去了,无论是心血还是爱意,是说他从来就不曾真心实意对过曹操半分,还是说那些痴心熬尽的日子里,刘备始终是他无望岁月中仅存的念想?
诸葛亮就那样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明明近在咫尺,却久久凝望。
所以你又如何全然不知我待你之心呢?即便我说了,若是你依旧不信,除非把心剖出来一看,我又能再拿什么证明呢?
身下的征伐正一刻不歇,如同吊民伐罪一般像他暴力索取着回音,他才是这漫长而又无望的爱意中的罪人吗?若真的是,他又究竟错在何处了呢?若不是,却为何心痛如催?
从前的他们,无疑是如鱼得水的,如映月的平湖,深深接纳温厚而明智的鱼儿,而如今,刘备实现了曾经他们共同的愿望,却带着对他不尽的恨意和猜疑,誓要将这水扬弃到空中,掀起万顷的波涛来。可叹命运弄人,歧路愁恨,却是痛得他有些恍惚了。
刘备的面容近在眼前,曾经日夜思念的人,却如同海阔山遥般,终不可得。
他其实是很想和他心平气和地说些话的,从新野开始谈起,再谈经年离别,可能还要说些政事,还有些琐事,如此,一尽平生。
可刘备抱着他的挞罚仍未停止,如同曾经的长夜一般没有尽头。
“我很想你。”
在一波一波翻涌的浪潮中,只听闻昏然的身下人轻轻嗫嚅了一句,声音微弱,刘备在高潮的余韵中听得并不清楚。
一别如斯,连本能的热切思念都被拉扯着,夹杂着唯恐心意不被承认的惶然。
“你说什么?”
见诸葛亮在长久的冲击中实在是失了气力,没有精力再与他争执,昏昏地沉睡过去,刘备便也不再纠缠,随即尽数释放到了温暖熟悉的密地深处。
身上人温热的体温也有些久违地灼痛了刘备寒凉已久的心事。
见方才又掐又咬,下手也太重,已经在诸葛亮身上留下了一片片的青紫痕迹,不知怎么,他却没多少预期中大仇得报的喜悦,心口反而如同被堵塞一般上下不得。
自己本该合情合理的恨他、怨他的,可这曾经背叛的人如今落到自己手中,任由作弄发泄,难道不该想要击节而庆吗,却为何心中,会无端涌上一种近似于难过的情绪来?
他只觉头痛,想不清楚,也不想再弄清楚,看了眼诸葛亮沉睡的面容,也扯了被褥忿忿地睡了。
怜此夜,玉楼高阁,天上人间一样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