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恒|失忆了但已婚三年 /扇批/宫交(1 / 6)
玄关处能闻到厨房溢出的香味,穹默默在鞋柜前闭目三秒,完了还是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
两天前他从医院醒来,诊断结果显示他属于脑震荡引发的暂时性失忆。
医生在他耳边絮叨各种注意事项时穹没发表任何意见,实际上乐观派的他正在心里嘟哝:没磕坏脑子就行,多大点事啊。
他那张裹着纱布的脸庞一直很镇定,直到听到这句话:丹恒先生,下周五再带你丈夫过来复查,这期间千万注意……
“等等?!”穹一个大喊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他眼皮直跳,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青年,“我是你的谁?!不对不对,你是我的谁!?”
“……”青年一时没能答上来,一旁的医生替他作了回答,“穹先生,这位是你的妻子,你的合法伴侣,丹恒先生。”
“不可能!”穹激动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年纪轻轻怎么可能……”
他的喉咙突然卡住了,目光凝在那张无奈中夹杂着些许羞赧的脸上,青年似乎很不擅长应付这种过分热闹的场合,微微抿紧的嘴唇让穹不敢再说下去,他下意识觉得让眼前这个人感到为难会遭天谴。
完蛋了难道他真的我真的……不久前还感觉良好的穹觉得天花板在旋转。
“穹。”青年唤他的名字。
“欸。”回应之快让穹自己都觉得害怕,他哆哆嗦嗦的,“你真是我老婆啊?!”
“……我们先回家。”丹恒扶额,不忘安抚他,“你不要害怕,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不害怕,”穹说,下一秒他紧紧抓住丹恒的手,迅速换了个说法,“我好害怕,你牵着我点。”
回家后丹恒还特意拿出结婚证给他看,那个小本子上写着他与丹恒于三年前结婚,穹看完,点了点头没说话,丹恒离开后他又迅速掏出本子反复确认,他,大好青年,真的结婚了。
环顾这个小家,处处都是两人生活的痕迹,然而穹还是恍恍惚惚,有一种踩在云端的感觉,趁丹恒没注意,他偷偷跑出去,从各路街坊邻居那里打听到如下信息。
一,他和丹恒结婚是事实。
二,丹恒是这附近公认的好心肠,在附近图书馆工作,有编制,谁娶谁有福。
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住他们楼下的阿姨用一种挑剔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上次还见你去翻垃圾桶,多丢脸啊,丹恒有编制的,还养不起一个你吗?这么大个人了,一天天净瞎整。
三,自己好像是个吃软饭的。
穹回到家里,丹恒炖了雪梨汤正在寻他,也没问他刚刚去哪鬼混了,只招招手让他过来喝汤,穹当场鼻子一酸……口水就流下来了。
穹观察了两天,发现丹恒每天的生活统共可以概括为三个部分:上班-下班-照顾他。
妥妥的人妻一枚。穹觉得那个阿姨至少有一点没说错,他真是赚大发了。
穹恍恍惚惚地走向餐厅,丹恒正端着碗筷从厨房走出来,“你回来了。”
穹当即丢下背包冲上去帮他把碗筷摆好,然后牵着丹恒的手在人额头亲一口,脸颊亲一口,嘴唇……嘴唇也要亲一口,开什么玩笑,我要亲两口,我擦这么软那再……
丹恒推开了他,甚至当着穹的面擦了擦嘴角。
完蛋。穹很想解释说我这好像是肌肉记忆啊我真没想……他想到半截又觉得这实在没有说服力,他刚刚真想着摁着人亲个分钟。
殊不知将他推开的丹恒正在心里嘀咕:失忆了就是好哄,平日里推都推不开。
丹恒颇有些心虚地看着眼前的人将勺子含进嘴里,这是他两天来第四次煮雪梨汤,显然,丹恒浅薄的厨艺只支持他反复烹饪固定的食物,但穹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晚饭后穹迅速洗了个澡,嗖地一下钻进被窝,呆呆地望着书桌前丹恒的背影。
丹恒好像总是很忙,而自己……穹一直没勇气去问丹恒自己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万一真如那个阿姨所说是捡垃圾的,丹恒会不会嫌弃他啊?说不定他还是瞒着丹恒掏的垃圾桶,天啊,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穹绝望地在大脑里进行各种想象,不知不觉丹恒已经在他身边躺下。
最开始丹恒有提议需不需要先分房睡,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适应什么?!穹强烈抗议,哪有夫妻分房睡的!
好险,他的智商还在线,穹想到自己昨晚偷偷去客房瞄的那一眼,漆黑寂寞冷到他慌忙溜回主卧,不敢想象没有丹恒在身边他会多么凄凉。
“丹恒,”穹悄悄凑到丹恒耳边,鼻子快速动了动,“你好香啊。”
“嗯。”丹恒闭着眼应道。
我去!这招都接得住,穹在心里尖叫,他看起来段位很高啊。
“我可以亲你吗。”穹不死心,干巴巴地说。
丹恒睁开眼,“嗯。”
穹决定单方面封这个字为世界上最美妙的词。
他实在太紧张了,吻上去的时候额头狠狠撞了丹恒一下,丹恒痛哼一声,但没有任何指责,他主动捧着穹的脸,将唇瓣献了上去。
穹心里的小人在流泪,丹恒怎么可以如此体贴,我明天就要去赚钱给他买大钻戒。
他吻了一遍尤觉得不够,大着胆子再次贴上前,这次没忘记把舌头伸进去,缠着丹恒厮磨。
直到丹恒发出一声呜咽,穹才如梦初醒般放开他,身下的人似乎被他亲得发晕了,还想伸出舌头去舔湿润的嘴角,穹忍不住又压着他亲了一会,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丹恒推开。
他不死心,哼哼唧唧地装糊涂,每一次快要吻下去了,丹恒就轻轻推开他的脑袋,清澈的眼眸安静地看着他,反复两次,穹终于从这一幕中寻到了既视感。
他今天下午在街口那家猫咖帮忙,有只猫就是这样,摸一会不让摸了,人的手再贴上去就会被轻轻推开,重复第三次的时候猫亮爪子,人惨叫,穹在一旁瞳孔地震。
不行,我还不想被挠,穹暗想,但他不甘心,嘴巴里不受控制地蹦出一句话,“我们都结婚三年了,应该做过了吧。”
快说“嗯”,穹满怀期待地看着丹恒。
丹恒默了默,“我明天还要上班。”
穹一开始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丹恒接着吐出下一句话,“我帮你用嘴巴弄出来。”
穹在丹恒伸手去扯自己裤子时顿感事态的严重性,他下身那根可恶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勃起了,还恰好卡在丹恒两腿之间。
“等一下!”穹大惊失色,当即要拦住他的动作,丹恒皱眉训斥道,“别闹。”
穹头晕目眩的,怎么回事啊?丹恒的廉耻观是不是有点怪啊?接吻不行但可以帮他口,自己是失忆了但也知道这两件事哪个更超过……
出院那天他就牵过丹恒的手,按理来说他对这双手并不陌生才对,可现在丹恒微凉的手指轻轻圈住他勃发的阴茎,穹就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无比,他当真一动不敢动了,看丹恒伏在身下,张嘴含住茎头。
穹很没骨气地闷哼一声,两只手不知该往哪儿摆,眼睛倒是目标明确,一眨不眨地盯着丹恒的脸。
丹恒双颊都被撑得微微鼓起,表情还是淡淡的,穹额头冷汗直冒,他能感受到丹恒在有意收起牙齿,仅用湿热的内壁缓慢地吮吸,还有舌头在有意无意地打转……
他怎么这么熟练啊?穹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歉意,他觉得自己玷污了丹恒,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性格这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