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Stage(2 / 8)
李若海突然笑了一下,「我觉得,社长这种傲娇的部分,有时候真让人伤脑筋呢。」
林洁希回过神的时候,李若海已经拉着她的手离开了,林洁希也不知道李若海要带着她去哪里,只觉得看着眼前李若海的背影,突然有那麽一点似曾相识,一gu难以言喻的熟悉悸动在她心里发酵,林洁希看着李若海,一时之间有太多情绪浮现,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多失神。
李若海拉着她到一处没有人的平台待着,林洁希睁着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看着李若海。
「我b赛前习惯自己一个人待着。」李若海手放在栏杆上,眺望远方,後来他乾脆躺在地板上,闭上双眼。
林洁希嘴边却也浮现出笑容,她终究控制不了自己,有时开心到了极处,总会不可抑制的调皮起来,她开口,「可是这边现在多了一个我,就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了。」
李若海叹了一口气,「难怪魏逸凯总叫你笨蛋,你是真的笨啊。」
「对呀,我是不怎麽聪明。」林洁希看着天空的云朵一片片飘过,心里说不出的澄净,b起先前看到舞台的激动兴奋,此刻的情绪似乎更加自我。
李若海听出了林洁希话语中的笑意,他忍不住轻咳一声,话中有难得的急切。
「我偶尔会觉得多一个人也没关系,只是很偶尔。」
林洁希又笑,「我知道。」
31halations
「舞蹈这种事,从来不用谁的肯定,你跳得好,你的身t会知道。」
李若海的声音里常有一种淡然和慵懒,他真是青少年里的异类,在这麽在意人际关系的年纪,他却不屑於讨好任何人,他清清淡淡的站着,却没有要加入任何一个群t,青少年常见的迷惘和探索对他而言似乎也不曾存在,他的眼总是看着同一种方向,而最终像他这样方向单一持续努力的人,会像被淘洗过的璞玉一般,即使不张扬,也会展露出他该有的光彩。
林洁希有些丧气的发现,一gu强烈的羡慕自心中升起,她从来不是个x格多高尚的人,她就像芸芸众生一般,努力在颠簸的青少年华挣扎出一个,自己都不清楚模样的自我,不断重复着撕裂然後重建。
「谢谢你。」心中的感触太复杂,林洁希最终只能这样回应。
会场里头又爆出一阵鼓掌声,林洁希知道再过不久,她也要登上那个舞台。
「你为什麽会喜欢跳舞?」李若海突然开口。
「我不知道,好像回过神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
为什麽喜欢跳舞的原因,其实她已经记不清,就像为什麽同样的问题,李若海问跟魏逸凯问,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给出不同的回答。
李若海轻笑,「这样很好,就维持这样吧。」
「这样不好吧?感觉很像没有中心思想的感觉。」
「不会啊。」李若海站了起来,轻拍身上的碎石粉屑,他的眼神似乎始终是那样,带着俗世当中的沈静,讲起话来不矫r0u也不讨好,反而有gu难以言喻的正气凛然。
「没有理由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我自己是这样想的。」李若海的黑发在轻柔的晚风里吹扬,「很多事情一旦套上理由,理由消失之後就不知道自己为了什麽而努力了。」
「说实话,我有时候不太喜欢跟你和魏逸凯讲话。」林洁希也跟着站了起来。
李若海没有回话,仅仅是抛给林洁希一个眼神,就连这种率x的地方都让林洁希有些气恼,他不用问话就吃定了她会回应,她不禁得承认,能够刮起一阵旋风的少年,必定有他们自灵魂散发出的气质和神气,这样的中心才足够让人心生向往,甘愿与之共舞。
「你们说话的方式,有时候就是感觉太聪明了,让我感觉自己特别的笨,可是我们明明是同一个年纪的。」
李若海看着林洁希的侧颜,他知道林洁希已经从刚刚的纷扰中脱离,却没想过他说的话会让林洁希又陷入另一个情绪当中,他的一双眼睛澄澈,他突然想起之前的林洁希,不同的她们却似乎总是害怕着同一件事,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很直观,但其实不论人心变得多复杂,大家追求的始终是同一个目标。
「我其实也有笨的地方,只是你还没发现,也可能是我藏的好。」
林洁希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的就笑了出来,这麽一笑出来整个身t似乎都充盈了能量,彷佛刚刚的沈淀是在收拢气力,而现在的开怀大笑将能量平均的分散在身t各处,林洁希终於回想起那个闪闪发亮的舞台,那才是她该注意的,也是她要和自己对话的珍贵时刻。
实在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她想要好好享受。
她走到李若海面前,像是在对自己宣告。
「今天谢谢你照顾我,我的内心还不够成熟,但我希望有一天我变得足够强大,换我陪你度过那些自我怀疑的时光。」
她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傻,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刻,却b任何时刻都要踏实,她真心相信自己总有那麽一天,而她为了这些曾经温柔承接自己的人,也得变得更加强大。
李若海笑笑的,他往会场走去,背影看起来劲瘦有个x。
「我等着。」他的声音回荡在平台上。
站在红布幕後方,灯光还没有亮起的空间漆黑的连手指都看不到,林洁希维持着看向地板的动作,一手抓着帽檐,她的小腿微微使力,全身上下都起了j皮疙瘩,然後红布幕缓缓拉起,音乐最起头的震动音和她的心跳同步,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最先想到的不是要b赛的紧张,而是怪罪自己,刚刚怎麽会因为别人的话语,而没有更加努力把握到关於舞台的想像。
「我们可以做到。」
灯光打在林洁希的脸上,她的眼里没有惧怕,只有贪婪,贪婪的想要攫取在舞台上的每一刻。
舞台上太亮了,她看不清台下任何一张脸,但也知道自己的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她根据灵魂的跳动,不断在台上舞动,她轻盈而有力的每一个跳跃,彷佛她天生就懂的如何跳舞,一gu狂喜很快的掼破她的脑袋,她止不住自己嘴边的笑意。
她是真正的活着,她急切地想要和世界宣告这一切。
「小希,你到底经历过了什麽啊?」
曾经有人这样问她,她那时候只觉得荒谬,对方话语里的疑问和疼惜,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什麽。
可是现在在舞台上肆意发泄自己,却令自己出奇的陌生,彷佛那些身t记得的记忆,却不存在在大脑里,这种奇异的感觉变得强烈,随着她舞步越加激烈。
表演即将到尾声,林洁希的手完美的停在最优美的模样。
「你为什麽不就这麽去si呢?」
她的耳边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那个嗓音分明那熟悉,这句话却令她不自觉得发起抖来,结束表演结束她跟随着大家步下舞台,却发现自己身t止不住的发抖,甚至到了牙关紧闭,但牙齿停不住地互相打颤,发出一连串怪异的喀喀声。
她的脑袋中蹦发出太多声音,交错着、混肴着。
「你为什麽不就这麽去si呢?」
同样的声音在学期刚开始,被询问要不要加入热舞社时也出现过,只是那时候还很模糊,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只是朦朦胧胧的一阵恶意,而它现在终於像个线条明显的野兽,张牙舞爪的要朝她扑了过来,林洁希从没有感到这样害怕过。
「欸,等等大家去学校附近那间居酒屋集合,不管有没有得奖,我请客!」
「白痴喔,我们一定得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