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四没人要(1)(2 / 13)
是和王蔷有关,迟早他都会弃守底线地退让。
「是你不让邵彦文跟我见面的?」
我x口闷得发慌,实在不想继续和她纠结在这样没意义的对话里,「你们的问题,自己解决吧。」
「你什麽意思?」
「你要怎麽挥霍邵彦文对你的感情,那是你的事。」我垂下眼帘,轻声开口:「我只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因为你和邵彦文之间的问题来找我了。」
「怎麽可能不找你,你可是他的nv朋友。」
她特意强调我这层身份,眼里却尽是不把我当作一回事,胜券在握的自信。
我未答腔,清冷地望着她。
或许王蔷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觉得既已达成目的,便无须再和我周旋。嘴角满意地上扬,她背起名牌小方包起身,爽快地从桌边取走帐单。「算啦,今天我请客,先走喽!」
玻璃壶中的花果茶还剩下一半,她不喝了,很浪费。我盯着玫红se晶透的yet发怔,没有目送她离去,眼前漫上一层薄雾,视线因此变得模糊。
什麽真心话都是虚无的。
想必邵彦文跟王蔷说要保持距离时都已经告诉她了……
此行,王蔷只是想确定我会不会和邵彦文分手。
她依然是那麽华丽的赢家,就和过去一样。
一只厚实大掌,蓦地盖上我的头顶,我睁着氤氲的双眼,还未转头,即感受到有人自後方俯身,一道醇厚好听的嗓音随之响起,轻声安抚:「你很勇敢,这样就够了。」
我愣着没动,几秒後惊见绕至我面前的男人。
白逸噙着笑容,自动自发地坐进王蔷方才的位置,双肘撑在桌面,下巴抵着交握的十指,慢条斯理地问:「你想哭吗?」
我瘪嘴睨他,没答腔。
「不想哭的话,就把头抬高吧,这样眼泪就流不下来了。」他挑起一道好看的眉,又说:「或者——我的肩膀也可以借你靠。」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他的出现,意外地趋缓了我的难过,眼底的泪雾逐渐消褪,变回清晰的视线里,只剩下他那张好看的面容。
「你说,我们是不是挺有缘的?」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但我不肯承认,我觉得他跟踪我的可能x还b较大。
「又不说话。」我想保持距离的态度,没有令他打退堂鼓,即便我一句话也不说,他依然维持着对我的高度耐x。「看来,是很伤心了?」
我撇唇道:「你刚刚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间咖啡店我常来,老板跟我很熟的。」
「骗人。」我不信。
於此同时,围着一条hse围裙的中年大叔,端着咖啡走过来,恰巧应证他的话,「诶?白逸,你怎麽换坐到这儿了?」
「ken叔,她是我的朵朵。」
「谁是你的!」我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
大叔放下白逸喝了一半的咖啡,替我们收拾桌面,我趁机强调:「老板,我只是他的学姊,同一所大学的。」
「还有同一所中学。」白逸微笑补充。
大叔来回望着我们俩,最後下了结论:「那你们肯定很有缘。」
我想否认,但他收拾完杯盘又和白逸寒暄几句後就走了,我根本没有机会cha话。
沉下脸,我回过头问:「你这人是不是一向这麽轻浮?」
白逸笑而不语,似乎不打算理会我的斥责。
我慎重声明:「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就算是轻浮,那也只有对你一个。」他端着咖啡轻啜,修长的指节分明,举杯的姿态犹如展示商品的模特,半晌,不疾不徐地补充:「况且,你这麽说就不对了,我有跟你保持距离啊。」
「你这算什麽保持距离?」
「当然有了。」他气定神闲地灿笑,挑眉摇头道:「我都还没开始追你呢。」
我听了差点没晕倒。「你刚刚当着老板的面,说话占我便宜,说什麽我是你的……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不是男朋友的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问傻,眨了眨眼,「啊?」
「既然你是你自己的,那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才是。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你到底在说什麽?」
「我从周治平学长那里,了解了一些关於你的事,也暗自观察了一段时间,那天在食堂也是……」
我皱起眉头,掠过他的细数,「你观察我做什麽?」
白逸没有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刚才我就坐在你後面,你和王蔷的对话,我多少听到了一些。」
他是後来才来的吧?因为我座位的方向背对门口,所以才没发现。
「你这样又是偷观察、又是偷听的,实在很没礼貌。」
「我都已经明着说了,怎麽会是偷偷来呢?」
「我说不过你。」这麽会狡辩应该去读法律系啊!读什麽建筑系?
收起笑闹神情,白逸蓦地认真问:「朵朵,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最难的,是什麽吗?」
他忽然变得这麽正经,让我有点不习惯。我顿了顿,才缓缓地开口:「单相思……吗?」
「喜欢一个人最难的,不是单恋,也不是努力追求,而是放手祝对方幸福。」
我失足般跌进白逸那双深邃的眼瞳中移不开目光,而那句听似浅白却饱含深意的话,犹如一颗投入我心湖的石子,在宁静的表层,不断地泛起阵阵涟漪。
「毕竟,很喜欢的话,怎麽能够微笑祝福,看着对方和别人在一起呢?」他语气里带有试探地问:「你说对吧?」
见我仍然静默着,白逸诱导似地续道:「就像我堂妹,单恋我好朋友多年,即使被拒绝了,也没能马上放弃。喜不喜欢一个人,毕竟都是自己心甘情愿,说不了什麽,但到头来,她心中最在意的,不过是万一哪天对方喜欢上了谁,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另一个人身边,是很难受的。」
白逸想表达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他t贴地绕了好大一圈,只为劝我。
那天见他对他堂妹的态度,不像会cha手管闲事的类型,甚至可能也不太懂得怜香惜玉,毕竟当时他堂妹哭成那样他都不为所动,净说些冷言冷语的话,怎麽到我,他就不知分寸又这麽j婆……
轻咬下唇,我x1了x1鼻子,抬头迎向他温浅的眼光,「其实,」内心默默地萌生出一个念头,并为此而眼角sh润,「我可以的。」
在被泪雾堆满的一片模糊中,我看见白逸朝我伸出手,抹去我差一点就要跌落的眼泪。
「朵朵,不哭了。」他说。
———
我觉得自己那天在白逸面前掉眼泪非常丢脸。
而且,我们并不是特别熟的关系。
所以後来我逃跑了,匆忙结帐後,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想他应该会感到错愕,或者觉得我这nv人莫名其妙,但那都无所谓,反正一直以来我和他的相识,就是一场荒谬的闹剧,包括我们的初次见面。至少,我是这麽认为的。
像就读景大这种,被教育界誉为菁英汇集之地的知名学府,开学後的蜜月期自然不会太长,很快地校园祭、新生营结束,期中过後,各系所学生就被教授们丢出的排山倒海的实务作业、专题论文和大小考试,淹没在一片为学期成绩奋斗努力,而昏天暗地的日子里。
庆幸行销系到了大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