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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穿着破烂的乞丐。
倒也是在秦子瑜的意料之中。
“说说吧,究竟是谁让你们传这些烂七八糟的话?”
那俩乞丐起先并不愿意张口,可人都已经被关进将军府的地牢里了,这就表明今日他们不张口,是走不出地牢的。
秦子瑜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张嘴。
他将那俩乞丐其中一个用铁链吊在了半空中,然后自己找了把椅子坐的远远的,出力的活就交给了自己的那帮手下去干。
一鞭、两鞭……数不清究竟是抽了多少鞭了,那乞丐看着好似都要咽气了。
旁边没有被怎么着的那个直接吓尿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还不想说,下场只会被他更惨,还是说,你也想尝试一下?”
那乞丐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想,我说,那人给了我们两锭银子,然后将要我们说的话写在了一张纸上,在天刚亮的时候贴在了人最多的地方,让过往的人看见,等有巡防的官兵路过时,再将其撕掉。”
“那张纸现在在什么地方?”
乞丐摇头:“早就已经被我们给撕掉了。”
“那人你们应该不会也忘了吧?”
乞丐摇头:“没忘,只不过她带了面纱,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的脸,不过她说了,她是林家人。”
这个回答让秦子瑜有些意外,“你没听错?”
乞丐摇头:“没有,小的听的一清二楚。”
秦子瑜眉头紧皱,“给你们的银子可还在?”
乞丐点头,且立即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了出去。
见状,石头走上前去将那银锭子给拿了过去,转交给了他家将军。
秦子瑜拿到手之后便立即将那枚银锭子给翻了过来,底下印着一个很清楚的“官制”俩字。
“这是官银?”
官银在外面很少见,一般只有府库里才会有,亦或用于各地的税收。
这东西林家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谣言再起
可即便如此,为了求证,秦子瑜还是让石头将林清给请了过来。
林清过来的时候,秦子瑜先问他的并非是银子的问题。
“最近阿晋的事情在京都里闹的沸沸扬扬的,为何你们林家却不见一点动静儿?”
林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是有动静儿的,我们匆忙凑了一大笔银子,想着送到这儿,请将军出手帮忙将小弟给救出来。”
听林清这么说,秦子瑜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来,然后将手里把玩这的银锭子直接朝着林清站着的方向扔了过去。
“看看,这东西是你们家的吗?”
林清接过那银锭子仔细看了一眼,然后瞅着秦子瑜摇头,“不是,将军应该知道,即便是我们领的俸禄,回去也是会很快就融掉铸成其他样式的,这年头应该不会有人直接拿银锭子出来使的。”
没错,不论是历朝历代,都不会有人直接拿官银出来用。
“所以,这银锭子将军该不会是怀疑是我们林家的吧?”
秦子瑜:“不是我怀疑,而是现在有人说这东西就是从你们林家流出来的,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那人还是在外散播阿晋谣言之人。”
“这不可能,虽然想在小弟和林家的关系不怎么样,可如果小弟被诬陷,那林家自然是也脱不了干系,我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玉石俱焚的事情。”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你们不做,可你们怎么知道你家老太太不会做?在我看来她更像是想要将阿晋除之而后快的人,如果不是害怕自身担上人命官司,你觉得阿晋能活到现在吗?”
这话林清没有办法反驳。
“可这银锭子真的不是我们家的。如果将军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林晋查账的。”
听林清这么说,秦子瑜悬着的心倒是能稍稍放下了。
“叫你过来,并非是真的觉得这银锭子是你林家的,眼下这事儿已经被人捅到陛下那里了,不出意外,这银锭子恐怕是要成为证物的,我不想最后查出来它真的出自你们林家,你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林清点头,他怎么能不明白呢。
“所以,将军打算之后要怎么办?我猜想这银锭子定然是不会出自京都任何一人之手。”
能入京都为官者,那心眼子必定是多的如那荷塘里的莲蓬上的坑一般,又怎么可能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让他们来查。
可如果那人不是京都之人,是外地来的,且与林晋有摩擦的并不算多,不仅不多,而已好似只有一人。
“姚家?”
果然,就如同秦子猜想的那般,谣言在大街小巷流传的第二日早朝上,就有御史大夫开始在皇帝的面前狠狠的参了林晋。
“陛下,臣以为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待在礼部,不仅如此,还要对其严加管束,裕佳酒楼一事已经引得外面的百姓对朝廷有诸多意见了,如果这样的人再放在礼部显然是不合适的。”
这些御史大夫究竟有多难缠皇帝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朕知道裕佳酒楼一案,不仅是百姓,恐怕就连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都有很大的意见,可你们知道为什么朕要放掉他吗?”
低下的臣子没人敢说话。
见他们如此,皇帝冷笑了一声,“恐怕你们会觉得朕是看在子瑜的面子上,觉得那林晋是他的朋友,所以朕才会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