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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砚认出来,照片中的正是他和燕灼在g市见过的花海。
“我派了别人过去,这是他们带回来的照片,的确和你们说的一样。”宿汀曲起手指点了点照片,“之前在双城,闻队长问我是不是见过照片中的巨花,我当时说谎了,我确实见过。”
迎着几道视线,宿汀嘴角弧度不变,“而且我不是在别处见到的,就在邺风。”
“也是燕行章?”曲砚抬眸,探究地问。
宿汀不确定道:“他叫文志和,曾经在邺风的研究中心用活人做实验,培育出了巨花,后来这件事被郎栎发现,他发了通脾气,把文志和赶出了邺风。”
蓝因能是燕行章,文志和自然也有可能。
闻奚冷笑了一声,“行啊,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燕行章想找人陪他玩,正好我有的是时间,看我不玩死他。”
说到最后,颇有些咬牙切齿。
简短的会议结束,闻奚还有其他东西要问,曲砚带着燕灼先一步离开。
邺风的会议室独占一层楼,长廊里的其他房间都堆满杂物,曲砚被燕灼推着前行,一边自语道:“文志和是一年前被赶出邺风的,我记得那段时间蓝因消失的频率也很高,这样看来,就算文志和不是燕行章,也一定和燕行章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
他自顾自地说着,没发现身后的燕灼始终一言不发。
轮椅在长廊尽头拐了个弯,在曲砚没来得及出声的瞬间,燕灼把他推进了一间杂物间。
门一关,所有声音都被隔绝,装满杂物的巨大纸箱阻挡日光,光影明明灭灭,曲砚猜到什么,“是你?”
“阿砚好厉害,一下就猜对了。”燕灼口吻甜腻地夸奖,一边把他拖拽到角落。
动作间,一个纸箱从铁架上被碰落,闷响过后,灰尘随之震起,在空气中起起伏伏。
腐朽的霉味和灰尘结伴,曲砚被呛得忍不住咳嗽,“先出去好不好,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
柔软的长发垂下来,燕灼的呼吸也是轻柔的,“阿砚很聪明,知道这招对我管用,但今天不行哦。”
掌心捂住微张的唇,他强硬地帮曲砚止住咳嗽,“我很开心,阿砚没有忘了我。”
胸膛起伏两下,咳嗽被暴力阻止的滋味并不算好,曲砚眼角挤出一点生理性泪水,朝他摇了摇头。
燕灼用指腹摩挲曲砚的眼尾,直到将那块皮肤磨红,才心满意足地擦掉他溢出眼尾的泪,视线环顾一圈说:“这里不好吗?依我来看,是个绝佳的偷情地点呢。”
“阿砚不要担心,虽然这里脏了一点,但我可以让你骑在我身上。”
后几个字一字一顿,他咬字清晰,睫毛眨动时一片纯情模样,却偏要从嘴里吐出这样浪荡的话。
曲砚知晓跟这个燕灼说话是说不通的,干脆一把甩开他的手,试图移动轮椅出去,只动了一下,轮椅就被一只腿挡住,燕灼钳他的下巴,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曲砚没再动了。
几秒后,门被打开,脚步声杂乱交错,似乎有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最后一次,再发疯你就立刻回双城!”
是闻奚的声音,那另一个人就是秦迹了。
曲砚下意识屏住呼吸,幸好他和燕灼所处的地方是个死角,只要他们不主动出去,别人是无法看见他们的。
燕灼得意满满,无声地说:“这下阿砚出不去了。”
是了,这个时候出去,尴尬的就是四个人。
“砰——”
好似什么东西撞到了货架上,闻奚声音略微加重地叫了声秦迹的名字。
“没什么的。”秦迹的语气和闻奚相比要平静不少,但仔细听也是急躁的,“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往后的话听不真切了,秦迹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被过滤过一样,曲砚转过头,对上燕灼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要解释自己不是在偷听,半个字还没吐出来嘴唇就被摁住。
燕灼眼中的侵略性让他一怔,随即被烫到了一样,脊骨处泛出若有似无的痒。
愣神的功夫,闻奚似乎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暧昧的吮吸声在狭窄的杂物间内飘散开来,伴随着秦迹加重的呼吸和闻奚从喉咙里溢出的哼声。
他们在亲吻。
曲砚不自在地想要避开燕灼的目光,下巴却被抬着,让他不得不仰起头,燕灼的唇动了动,他仍旧无声地说:“我也要亲你。”
不是问句。
还是杂物间(含副cp)
阳光透过杂物的缝隙,浅淡的金色洒在燕灼身上,将他的一小半侧脸镀成金色,曲砚心脏鼓动两下,忽地平静下去。
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睫毛也跟着颤动了两下,他并不答话,只仰头看着燕灼,若有似无地弯了下眼睛。
他们靠得极近,像两只在冬日里取暖的幼兽,燕灼自然没有忽略曲砚脸上的任何表情,目光从曲砚的眼睫逡巡,最后落在他光洁的鼻尖上,“阿砚是在诱惑我吗?”
压低的声音擦着曲砚的耳廓钻进去。
曲砚挑了下眉,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此刻并不担心闻奚和秦迹发现了,那两个人正亲得难舍难分,衣料摩擦的声音都足以盖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