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被金主猛G(2 / 3)
许清树忽然被雷声惊醒,在床上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魏泽宇睡眼朦胧,小声问道。
“下雨了。”许清树语气担忧。
“雷阵雨,一会就停了。”
“不知道鹤鸣被惊醒了没。”
“你弟弟怕打雷?”
许清树咬了咬唇,十分心疼地说:“他怕下雨。”
“这么大的人还怕下雨?”魏泽宇不解。
“也不是怕,就是难受。我妈……就是死在雷雨天……”许清树的声音小了下来。
魏泽宇叹了口气,“要不给他发个消息,醒着的话去陪陪他。”
许清树摇摇头,心中闷闷作痛,“我在,他更不好受。”
“这要是高考的时候下雨可怎么办呢?连我这种混子都知道高考必下雨的定律。”
许清树几乎快哭出来,“只能……只能靠他自己了……”
雷声轰轰,天上像是有人在打仗,沸声冲天。许鹤鸣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脑海中一幕一幕地放映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
母亲被水泡得发白沾满泥污的尸体,许清树被他揍到满脸是血,缩在角落里一声又一声说着自己错了,许清树与魏泽宇身体交缠在一起又亲又啃……
许鹤鸣开始放声痛哭,宣泄着自己痛苦又压抑的情绪。他忽然好想许清树,想拿起手机叫他过来,想让他抱一抱自己,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可他不能那么做,至少他名义上还是恨对方的。
或许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让许清树感觉到了什么,他终是拿起手机给许鹤鸣发了一条消息。
听到声响,许鹤鸣将手机打开,聊天框里只有短短一句话:鹤鸣,哥一直都陪着你。
被大雨洗过的空气都带上了一丝甜味,天空变得比海水还要湛蓝,辽阔的景色总能让人的心胸也跟着舒展,第二日旭日东升,远方的海天彻底连成了一片。
他们三人半夜都睡得太晚,直到将近晌午才慢悠悠地醒来。许清树挂记着许鹤鸣考试,刚一睁眼便叫魏泽宇早些准备,午饭过后动身返程。夏季多雨,高速又要穿过山岭,若是再来一场大雨,路程难免不太好走。
许清树原本还担心许鹤鸣因为昨夜的大雨没有休息好,但午餐的时候看他脸色并无异常,只当他半夜没有被雷声吵醒,再一想到他昨夜还亲自背了自己,心情又愈发激动,恨不得立刻回家给他好好做一顿饭。考试在即,只有亲自下厨他才放心。
“鹤鸣,明天返校的时候我开车去送你。”魏泽宇嗦了一口蟹黄,主动提议。
“不用,我坐公交很方便。”
“不用跟我客气,我没怎么念过书,刚好也想到学校看看。”
许鹤鸣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好。”
两日的相处叫他对魏泽宇这个人并不反感,以对方的身份与地位,能对他与许清树做到这个程度已是难能可贵。虽然看到他与清树坐在一起心里就闷着难受,但许清树毕竟还要靠对方养活,自己若是不给面子,只怕许清树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人的喜恶往往也只在一念之间。
许清树听着二人的对话,眼中露出一丝期待,鼓起勇气问道:“鹤鸣,哥也一起去送你好不好?”
许鹤鸣没有说话,默默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
许清树像是一个满心欢喜期待得到父母认可的孩子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勉强笑笑,强行为自己找补一丝面子,说道:“啊哥刚想起明天下午还有一些事,还是先不去了。”
“晚上吃什么?”许鹤鸣忽然问。
“什么?”
“晚上回家吃什么?”许鹤鸣重复了一遍。
许清树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睁大的眼睛——许鹤鸣竟然亲自提出要吃他做的饭。
餐桌上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魏泽宇用手肘蹭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到底吃什么?”
“啊……”许清树回过神,结结巴巴说:“鹤鸣,要不尝尝哥做的面?本来来之前就准备做给你吃了。”
“好。”
他话刚说完,许清树便在餐桌上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恨不得即刻叫魏泽宇开车返程,回家买菜做饭。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顿饭,却有着“跨时代”的意义。许清树开始感谢上苍感谢大地,最重要的还是感谢身边的金主爸爸。如果不是魏泽宇执意要带自己与许鹤鸣出来,他与许鹤鸣定然还会保持且将长期保持这种似冷战又非冷战的关系。若不是许鹤鸣在场,他甚至恨不得扑倒魏泽宇身上吧唧亲一口,与他再酣畅淋漓地来一炮。
见许清树的嘴角都压不住了,魏泽宇也笑了笑说道:“快些吃,吃完我们就返程。”
惦记着许清树的下厨大计,回程路上魏泽宇车开得比来时快了很多,驾驶与副驾驶位置两侧的窗大开着,大风呜呜地向车厢内吹,带着三人的发丝也跟着在眼前飞舞。
“清树,我晚上有些事就不蹭你的饭了,一会把你们送到家我就走。”魏泽宇颇为自觉地说。
许清树没也没有跟他客气,佯装遗憾:“啊这样啊,那你到时候开车注意安全。”
“我最大的危险就是在你们小区车被划掉。”魏泽宇悻悻道。
这话一出连一本正经的许鹤鸣也倏地笑了出来,许清树被忽然传来的笑声呆住,诧异地瞥了身旁一眼,便见许鹤鸣的嘴角已经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像是三月的冰雪融化,叫许清树的心也跟着发了芽。
许清树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许鹤鸣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笑脸了。不笑的时候,许鹤鸣总是显得有几分严肃,但或许是身为乖学生气质的中和,他的脸虽然凌厉却不会让人有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魏泽宇第一次见许鹤鸣是在夜店,当时许鹤鸣的眼中只有许清树,愤怒得像是要吃人的模样。经过这两日细细观察,他也总觉得这个孩子心事太重,多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如今好不容易见他笑了,魏泽宇连忙将话题继续:“鹤鸣,你也劝劝你哥赶紧再买一套房子吧,你也长大了,往后带着女朋友回娘家,挤在那么一个地方,让人女孩子怎么落脚?”
“他的事我管不了了。”
许鹤鸣虽然说的话冷漠,但许清树从他脸上看得门儿清,许鹤鸣心里现在正开心着呢,于是说道:“啊鹤鸣,哥的钱都给你留着,往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用不着。”许鹤鸣的语气跟脸色都冷了下来,身子往车门的位置挪了挪头依在车窗上,不想看他一眼,全然与小孩子之间吵架吵输了,气呼呼地跟对方说“我不跟你玩了”同样的模样。
许鹤鸣依旧没有生气,这是许清树的结论。
接下来的路程魏泽宇都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许鹤鸣聊着,聊他在学校的趣事,聊他平日里除了学习还有哪些爱好,聊他喜欢什么运动,承诺等他考完试带他去玩儿个尽兴。
叫许清树惊讶的是,他原本以为魏泽宇就是个没上过学的混混,不过有点本事混出了名堂,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装模作样地穿件西装在办公室装蒜。但听他与许鹤鸣交谈,许清树才发现其实魏泽宇的心很细。
他刻意避开了家庭与成绩这种对于许鹤鸣来说十分敏感的话题,然后会准确从对方的言语中判断出对方兴趣所在,顺着这一点继续深入聊下去,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自己一直关心却不好意思开口问的问题。
许清树忽然发现,自己好想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身边这个与他已经有过无数次肉体交流的金主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