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五执念(18)(4 / 22)
法做出任何回应。
「所以我不能再见你。」她的话语中渗入了一丝哽咽,「daniel,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僭越我们之间那条不该跨过的界线,我是愚蠢得无可救药的罪人??」为此,她已为此付出了极其心痛的代价,「我能尽到的最後一点责任,就是请淳宇跟我分手,就算他会恨我,我也绝无怨言。从今往後,我不会再来搅扰你们一家的生活,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再见,daniel,再也不见了。」
愧疚不已地告解完毕,她立即起身,丝毫不愿耽搁地举步离开。
就在她即将走出谘商室的那一刻,蓦地,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後方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锁着她,不愿让她就此离去。
「映荷!」
「??」她惊诧无b,泪珠却滴落得更加放肆了。
「我犯下的罪,并不b你的轻。」他说,内心满是挣扎,为了她却义无反顾,「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柳映荷终於再也抑忍不住,反身投入他温柔得令人心碎的拥抱里,悲戚地啜泣不止。
大四上学期的期末考最後一科一结束,章淳宇便行se匆匆地扛起背包冲出教室,就连修同一堂通识课的系上同学们要揪他一起去ktv唱歌,好好庆祝脱离水深火热的地狱周,他也想都不想地摆手拒绝,直接说他要去找nv朋友,换得他们一阵说不出是羡慕或嫉妒的挖苦及讪笑。
章淳宇完全没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一心只惦记着柳映荷,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机车,油门一催就直奔她的住处。
尽管每次都要亲自替他开门让她嫌麻烦,早已多打了一份备用钥匙交给他,但他依旧照例先拨了通电话给她。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回柳映荷马上接了电话,「你不是有我这里的钥匙吗?自己开门进来吧。」
「我要你帮我开门。」
「你该不会这麽幼稚吧?」
「我就是想见你。」
柳映荷叹了口气,切断通话,从沙发上起身,开启大门让他进来。
然後不意外地让他一手扯入他热切期盼的拥抱里。
「总算又能紧紧地抱着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两个礼拜我过得有多闷,恨不得所有考试通通集中在同一天之内考完,这样我一想你的时候就能马上来见你!」
——都怪她的馊主意!半个多月前,她确认了全校期末考的时间後,说什麽都不准他来找她,b他非得独自闭关好好温书,等考完了才能来见她。
「我们两个之中,好像只有你还在热恋期??这样不太正常吧。」柳映荷微笑中流露出感伤。
「没办法,先给ai的人就是b较吃亏嘛!」章淳宇开玩笑地说道,却没想到这句无心之言让潜伏在她眸间的y郁更加浓厚。
「我今天其实一直在等你过来。」
「咦?真的吗?这真的太令我感动了!」
「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对你说。」
「哦,什麽事?」
「先坐下来再说。这件事??我们要得出共识,我想应该会花上不短的时间。」她难得一反往日的明快果决,神情之间隐约有些犹豫。
这下章淳宇再怎麽状况外、粗线条,也无法不去正视盘旋在她眉宇之间的凝重。
「映荷,你还好吗?」他不禁担心地问。
「还算可以吧,毕竟我这半个月来都在谨慎思考该怎麽告诉你。但是,你听我说完之後可能会不太好。」
「到底是什麽事?」他真的开始担心她了。
柳映荷先倒了一杯冰开水给他,才说:「——跟我分手吧,淳宇。」
一如她所料,他彻底愣住了,一脸懵懂,彷佛完全无法理解她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什麽?」
「我说,我们分手吧,淳宇。」
他怔愣了许久,才又笑了出来,「哈哈!映荷,你的幽默感一向很独特,不过,我觉得这个玩笑并不是很好笑,以後不要再来这招了啦,我其实很玻璃心的。」
然而,她只是静默地正se望着他,没有接话。
他淳宇虚张声势的笑容终於彻底垮了下来,变质成一抹b哭还难看的惨笑,令人不忍卒睹。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麽?」
「不是你。」她愧疚万分,却b迫自己不能从他那极端无辜的受害者目光中逃开,这是她该面对的罪责,「做错事的人,是我。」
「为??为什麽是你?」顿时他感到呼x1困难,连挤出声音都得耗费偌大的气力。
「因为——」她深x1一口气,以足够清晰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我发现自己ai上了别人。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宣判,令他如坠冰窖。
他会有些什麽反应、会质问些什麽,她压根不需多加臆测便了然於心。
在她面前,他一直是那麽单纯剔透、毫无隐秘的男孩。自始至终对她毫不设防,最终却让她给狠狠伤害了。
也因此,当他的脸se刷地惨白,褪去血se的双唇也无法抑遏地微微发颤,让她看得格外椎心。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割取了他试图辩驳的声音,也将他ch11u00呈捧给她的心切剁得鲜血淋漓??
这样的「报应」不应发生在他身上。
自她懂事以来,她始终极力避免有朝一日步上父亲的後尘,所以踏在情感世界里的每一步都走得那麽小心翼翼,却没想到过往那些严苛待己、近乎自我孤立的坚持,居然一一沦为可笑而无用的徒然挣扎??
「??你骗我的,对不对?」章淳宇已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声如蚊蚋地问道,试图祈求她收回那句残忍的判刑宣告。
遗憾的是,她骨子里依旧是那个x格强韧、绝不临阵脱逃的柳映荷。
「从我们开始交往那天起,我有哪次欺骗过你?」
她不会对他心软,因为她待自己更心狠。
她也曾想过,是否改用其他相对「温和」的理由,让他在受伤程度较小的情况下b较容易接受?
但,这个想法本身就充满了恶毒的反讽。
无论表面上抛出什麽样的藉口,实际上不ai就是不ai了,用尽各种理由掩饰真实的变心,只是更加令人唾弃不齿而已。
对遭受伤害的那一方来说,任何理由都不会改变他被背叛的事实。
不管是哪种形式的虚饰作伪,在他听来想必都是极其刺耳的狡辩,所以??假t恤之名而说慌,大可不必。
若是真正t贴他的话,当初她就不该一时软弱,接受他的追求,更不该与他shang,害他陷进名为相ai的流沙陷阱里,愈是挣扎,愈是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是不可原谅的罪人。
「那??是谁?」
「是谁重要吗?」
「告诉我是谁!」章淳宇毫无预警地怒吼出声,双手紧握成拳,愤怒地重击在木质卓几上,力道之重让那杯装着冰水的玻璃杯应声碰倒,没喝过一口的水洒了一地。
而这前所未有的剧烈的情绪波动,着实让她大受惊吓,不由得向後畏缩在沙发里,片刻间吐不出半个字来。
「你不说话,表示这个人不存在??对,没有这个人??一定是你在骗我的,对吗?」章淳宇自顾自地低语着,神情瞬间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同时来到她身边坐下,握着她双肩的手却暗暗逐渐施加压力,「映荷,对吗?我说的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