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6 / 21)
手轻脚走到桌子旁,将手里的医药箱慢放到了上面,听到身边的男人并无笑意说道:“在指挥部签你的调令。”
“什么!”
清晰的声浪让叶鸢吓了一跳,冼礼在她面前讲话都是低声细语和气温柔,第一次听见他失声呐喊。
“去哪的调令?”
“胡冈谷地,去跟巴迪学开坦克吧。”
冼礼不知是太过伤心还是震惊,一连数秒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叶鸢打开医药箱的盖子,心中明白过来,原来这么晚来到指挥部,他就是为了给冼礼调走,而且听上去调去的地方还很差。
桌子上有张纸,叶鸢看清,果然是调令。纯英文的调令,上面清楚地写着副首领克里斯·查调至胡冈谷地巴迪上将手下,期限未定。
“边,你不能这样……我们在特种训练里早就学过坦克了,我虽然b不上你,但绝对在巴迪之上……你把我交给他,他不得笑话si我啊。”电话里传来幽怨的人声,即便如此,冼礼也没问为什么,因为军令从来都没有原因,不能反驳,不能质疑。所以他就只能打打亲情牌了。
叶鸢怕打扰他们讲话,尽量放轻手上动作。
“是不是血流没了,你才上药?”男人不耐烦看着她。
这nv人回来这么晚,一进屋先是打量一番,又蜗牛似的挪过来,最后直接盯着桌子上的调令看起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偷听电话。
“对不起,首领。”她立马道歉,手上速度加快,但还是极其小心地挽起男人的袖口,原先包好的纱布已经洇出血,白红相交对b鲜明。
听见nv人的声音,冼礼一愣,木然开口:“鸢……不会在旁边吧。”
他的一世威名,他这么多天塑造的高大形象,在此刻,悍然轰塌。脑子跟被雷劈了一遍似的,冼礼惊在电话那头,此时什么调令不调令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美人面前丢了老脸。
光听声音,叶鸢也能t会到他有多崩溃,在边翊带着玩味的视线中,她清清嗓柔声说:“我刚进来,你们在聊什么啊?”
冼礼已经埋进大掌的脸立即拔了出来,惊喜确认道:“鸢你没听见吗?”
“没有啊,不过你们说的东西是机密吗?我能听吗?”她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se,语调平淡,跟身边的男人一样,都很会骗人。叶鸢侧头看没再说过话的男人,他冷冷觑了一眼她,没再搭理。
冼礼立马借坡下驴,搓着手掌,神情严肃,“刚刚边跟我聊的都是机密,鸢,最好不要打听。”
“还要废话多久?”冷不丁传来边翊声音,冼礼生怕他下一秒就说出真相,或者是让他今晚连夜飞去胡冈谷地,简短跟叶鸢告了别,快速挂断电话。
指挥部里瞬间安静,叶鸢没敢继续迟疑,解开上次系的纱布,视线落到伤口上时顿了一下,果然还在冒血。手边就是浸sh生理盐水的棉球,叶鸢并没拿起,而是重新用清水沾sh一块新的,弓着腰仔仔细细擦去血珠。
擦g净流出的血,叶鸢不慌不忙继续蘸取外伤药,擦在男人伤口上,神情凝重认真。
边翊板脸看她,这nv人竟然都忘了自己衣服大开着,此时躬身,都能看清里面深黑se内衣还有白晃晃的肌肤,好像确实有那么二两r0u。
男人视线收回来,暗骂她蠢。
叶鸢拿出纱布,缠绕在伤口处,两三圈后用小剪刀断开,再次系了蝴蝶结。
她的手不是很巧,系蝴蝶结好不好看也是靠运气,譬如上次系得就还不错,这次丑的不是一点半点。叶鸢端详几眼,确认了手艺的丑陋,于是解开,重新系。
这一动作,惹得男人没了耐心,“再拖延时间,把你扔黑牢里去。”
叶鸢不敢抬头看他,手上动作r0u眼可见加快,迅速系好了b刚才还丑的蝴蝶结。
“报复是吧?”边翊偏头扫一眼那系得极丑的纱布,也没让她重系,说了不轻不重的这样一句话就起身了。
叶鸢迅速收拾好医药箱,跟上根本没等她的男人,离开了这间指挥部。最后叶鸢转身关灯时,眼睛正对上身后的沙瓦地图,刺眼诡异的红线依旧是张牙舞爪,像伤疤一样定格在这片土地上。
灯关了,房间陷入si寂和黑暗,叶鸢哒哒哒的高跟鞋响起,她追上步子迈的极大的男人。
楼下卡宴里,沙昂等候多时了,一见楼梯口出现两人的身影,他就下车站在一旁打开车门。
边翊坐进来,叶鸢快步到另一侧也上了车,卡宴按照来时的路线,再次离开。窗外景se更迭,叶鸢今天力气用尽,没什么心情去看了。但那副地图带给她的威慑力,仍旧在脑中挥之不去。
回到军区医院后,边翊上了那栋大楼,应该是要回房间。沙昂跟叶鸢站在楼下,叶鸢想到吞钦,问道:“吞钦会有什么惩罚?”
沙昂很熟悉军规,脱口而出:“明天训练量增加一倍。”
叶鸢回到自己房间,换下了紧身旗袍,套上自己宽松的衣服。对着镜子愣神片刻,然后下定决心般重重点下头,冲门外走去。
赫瑞拉医生告诉过她医院食堂后面就是厨房,因为病人很多,所以那里每天都会有人。
冼礼在电话里说,今天是边翊的生日,这晚闹了这么一出,他连晚饭也没吃,更别说生日蛋糕了。每年生日,妈妈都会给她煮长寿面,寓意健康长寿。叶鸢思来想去,她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时候给他做一碗长寿面应该更能讨好他吧。
叶鸢经常跟赫瑞拉医生一起吃饭,厨房里的阿姨们认识她,知道她要用厨房于是贴心地站在一边打下手帮忙。
煮面过程异常顺利,在专业厨师的帮助下,叶鸢很快就端着一碗se香味俱全的汤面走上了顶楼。
上楼时,叶鸢注意着脚下,思忖着待会的说辞。不过令她意外的是,顶楼唯一的房间并没有锁门,她用脚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但灯是亮着的。叶鸢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灯都开着,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浴室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叶鸢小心端着汤面,移到餐厅桌子上摆好筷子,静坐在一边等里面的人出来。
边翊早就听到门口的动静,那人敲门敲的很轻,生怕他能听到一样,这个点畅通无阻还分外不怕si的,也就那个蠢nv人了。
没一会功夫,房间里的水声停了。叶鸢弓紧身t,眼睛看向那扇门,里面人影微动,应该是在穿衣服。
浴室门打开,一gu热气迎面而来,沐浴露的清香味瞬间回荡在房间里。叶鸢循声看去,边翊松松垮垮系着浴袍,露出大片x膛,黑发还在滴水。
只看一瞬,叶鸢就转移视线,站起身看着脚面,解释道:“首领,我敲门了。”
边翊扫了眼桌子上的汤面,又看着眼前耳垂泛红的nv人,用毛巾擦sh发,“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有什么事。”
被人看穿,叶鸢也不藏着掖着,她确实是有事求边翊,只是直入主题叶鸢还是不太擅长,她黑眸微亮,笑得灿烂:“生日快乐,首领,我也是偶然从冼礼那里听说的,现在十二点还没过,应该还不是太晚。”
准确的说,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三分,确实还没过十二点。
边翊踱步走近,将手里的毛巾随意一搭,垂眸看向那碗面,卖相还不错。
“没下毒?”
叶鸢瞪圆杏眼,避开近在咫尺的男人x膛,盯着他的眼睛,“没,没有。”
量她也没那个胆,边翊坐下,语气随意,“坐下。”
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