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明知故问(4 / 5)
常黏人,只要林臻在家里,它必定要贴着她。
三年前林臻搬到海城来,是特意去江逾白家把诺诺偷走的。
林臻泡完了澡,抱着诺诺去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
江逾白还在。
坐在走廊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林臻的门。
要么不做,要做就全情投入,不留余地。
江逾白就是这样的x格,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零或一百。
林臻思考了一下,先打电话给唐其骏。
“你怎么把我卖了?是不是谁问我的电话地址你都给?”林臻问。
唐其骏自觉理亏,讨好般g笑着说:“我认识逾白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追求过nv孩子,难得他居然主动要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还是你魅力无穷啊林臻,哈哈哈……我现在有求于他,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为了一个慈善晚会你就把我打包送出去?”林臻气结,“就算你是老板,好歹也请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江逾白很好的啊!”唐其骏装无辜,“世界顶级钢琴家,长得那么帅,家世也很好,个x是……是外冷内热型的!你不要看他不ai讲话,一旦他喜欢上什么就绝对掏心掏肺,你相处看看嘛……”
“明天我要休假。”林臻冷声道。
“好好好。”唐其骏慌忙答应,“逾白约你去哪里?一天够吗?”
“先请一天再说!”
江逾白再怎么尾生抱柱,总也要吃饭上厕所,不可能在她家门口坚持多久的。
挂了电话林臻抱猫shang,却几乎一夜无眠。
江逾白在她的梦中时而是个头顶光环的天使,时而是个嘴角带血的恶魔。
早晨起来林臻发现自己的嘴唇肿了。
昨晚被江逾白那么粗暴地啃肿了。
江逾白还在。
为了怕她开门溜走,他换了背靠着她大门的姿势坐着,她从猫眼里只能看见他两条长腿交叉伸着。
林臻睡得头重脚轻,转身回房时诺诺从她怀里跳下来,趴到门缝边喵喵了两声。
门外的江逾白耳朵何其灵敏,立刻隔着门叫:“snow,是你吗?我是你daddy呀。你帮daddy开开门好吗?”
诺诺又喵喵叫,爪子用力从门缝里往外伸。
还真是一场苦情好戏。
林臻坐在沙发上叫了诺诺两声,它也装没听见,还是挠着门板想见江逾白。
林臻生气了,怒斥道:“怎么了?他三年前给你喂过进口冻g罐头,你就惦记他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那你跟他走啊!看他是喂你罐头的时候多,还是把你忘到天涯海角的时候多!”
诺诺转头看看她,又把脑袋顶到门板上喵喵叫。
林臻索x回了卧室摔上门。
冰箱里有存粮,林臻连外卖也不愿意叫,胡乱煮了点面凑合两顿,诺诺跟江逾白都没声音了,只是隔着扇门两两相望,林臻不得不把诺诺的食盆搬到它面前给它倒猫粮。
不知道江逾白吃什么呢?
反正他是投入起来可以一天一夜不吃不睡的人,现在这样纠缠她,也不算很出格。
林臻进了霁云以后就没有休过假,唐其骏这个资本家,公关总监的位置空出来一直不填,还只给林臻两个大学刚毕业两年的下属,平时公关部的活几乎都是林臻一个人做的,她在家待了一天,电话也不停地响了一天。
晚上她不得不打开电脑收邮件,上网搜索资料的时候无意中就看见了昨天江逾白的演出新闻。
大数据的推送真可怕,她昨天不过是点开了一下江逾白的官网,今天新闻报道就不依不饶地追上门来了。
报道古典乐条线的专业记者名字林臻都熟,跳入眼帘的是其中一个资深老师的报道。
“江逾白的技巧是毋庸置疑的,放眼世界,能出其右者几乎都已年过花甲。但听说他这次要演拉二,激动之余不免还是令人担忧:江逾白天纵之才,六岁就登台演大型协奏曲,二十岁拿遍世界大奖,这种一生都没有遇到过挫折的天之骄子,表现热情、光明、甚至是柔情都游刃有余,但一直以来都悲情伤恸不足。好在昨晚的拉二令人叹服,江逾白将深沉广阔的悲伤演绎得如同大江奔流,令人击节赞叹之余不禁好奇,江逾白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不动声se地沉淀了许多……”
这几年江逾白经历的“悲伤”,大概是林臻本人吧。
林臻默默关了网页,又工作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打开外卖软件,叫了点吃的,备注“送给门口那个男人”。
让世界一流的钢琴家饿si在自家门口,总归不是件好事。
江逾白大概自己都没想过吃饭这件事,收到外卖时还很意外,随后就敲门轻声说:“臻臻,你让我进去吃行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臻没理他。一旦让他说话,她就肯定又要陷入他的温柔乡里。
江逾白安静了一会儿,最后小心地抠了抠门板,说了句“谢谢”。
周遭再度沉寂下来,林臻对着书架上一排玻璃瓶发了会儿呆。
玻璃瓶每个都是手掌大小,透明光亮,空无一物。
那都是江逾白送给她的。
他曾经每去一个城市演出,就给她装一罐“yan光”带回来。
抵si的浪漫,最后却败在日复一日的j毛蒜皮、不接电话和喜怒无常上。
昨晚没怎么睡过,林臻shang前纠结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又一次喝下去半杯威士忌。
于是夜里她再度梦魇,四面八方的墙壁徐徐袭来,将她夹在中间无法呼x1,她缺氧到惊醒,弹起来将头伸出窗外大口呼x1,生理x的眼泪翻涌不歇。
天明后林臻化了完美的妆容遮盖自己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se。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维持外表的t面得t,虽然衣服不是什么大牌,但也要保持g净笔挺,这是林臻对自己的yx要求。
她深呼x1了一分钟拉开门,对跌进门来睡眼惺忪的江逾白说:“我要去上班了。你愿意被唐其骏纠缠的话,就跟着我。”
江逾白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跟她前后脚走出了小区。
林臻是在家就叫好了车的,一出门就坐了上去。江逾白站在路边傻眼了,高峰期又没那么容易打车,林臻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车子的后视镜里。
好在江逾白可能是被唐其骏的啰嗦殷勤烦到了,没有跑到霁云来追她。
唐其骏大概是心虚,林臻这天上露台ch0u了几次烟都没有碰到他。
林臻在工作上绝对投入,能力又强,这两年一直是朝九晚九从无怨言,要不唐其骏也不会这么欣赏她。
但这天她明显被江逾白的出现大大地影响了,接连犯错,一会儿发错邮件,一会儿拼错最简单的单词,还将一个媒t五百块的车马费多打了一个零,直接转账五千过去,还好人家客气,马上还了四千五给她,否则她都不会知道自己打错了。
林臻下班以后还在办公室徘徊了很久,要不是家里还有只猫等着,她都不想回去。
早上为了怕诺诺一鼓作气扑到江逾白怀里,她出门前把它关在卧室里了,也不知道这一整天下来怎么样了。
该面对的还得面对,江逾白就算是个捕猎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她总不能自己的日子不过了。
再度叫好了车,林臻一出门就看见江逾白在酒店门口给人签名。
发现林臻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