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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们快了几步路,但是怀中人却走得还不够远,照理说他应该这时已经回头支开了追兵才对,当他听到熟悉的马叫声他停了下来再次吹了口哨声。「快走,这里我处理。」
「等等,你真的是萨满嘎l斯吗。」眼前又是岔路,看来他们刚刚走了捷径,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这路是要怎麽回去松漠都护府,就算他知道萨满嘎l斯不会放他一个人,他依然不敢相信他还会再见到这个人。
「沿着这条路走,等等我带你离开,要是他真的能对我怎麽样,他才不会请我入盟。」他没有正面回答了话,却也是一种回答了,看着呀巴呀毫不减速的冲了过来他将面具往下给盖上了脸,往回头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着马儿追上人的瞬间,抓住缰绳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身,几乎是整个人横着飞上去,他认真的觉得跟北方人谈马术,南方人肯定是输定了吧。
走了不到半盏茶的时刻,他突然开始觉得眼前的风景有点眼熟,像是城墙外的某个小道,甚至其实萨满嘎l斯不用来他都知道怎麽回去了,如果他真的用跑的可能连萧和兰还没出城他就到了。
哒哒马蹄声,吓的他四处张望却搜寻不到声源处,当他看到远处的影子下意识就是找颗树躲了起来,他完全无法辨识到底谁会在这树林里出现,即便他已不陌生这样的生存环境,他来东北也将近几个月了。
「秀臣。」一声呼喊他眼角看见草丛的摆动,他跳下马走了过去看着躲在大树下的人,那一脸吓了一跳的人依然张大着上se的神韵,他掀起了面具伸出了手笑出一贯的温柔将人拉了起来。「秀臣,告诉我,你为什麽叫央美。」
「等等,那是大介。」至高点处,按住身旁拉满弓的箭羽,如此饱满有力的声音使唤着身旁的萧燕德,娇小敏捷的身形立刻翻了个墙下阶,快步的跑向两人的方向,训练有素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大介。」
「兰。」听到远处的呼喊他回头发现兰帧求正往自己的方向跑来,就看跟在身後的萧燕德也一并跑了过来,他突然意识到萨满嘎l斯的身分似乎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而当他听到萨满嘎l斯念出了自己第三个名字他又更说不出话来。
「大介,你还有第三个名字,你到底是谁呢秀臣。」
看他依旧笑的一抹温柔,脸上却看得出来他正在思考着甚麽,他似乎认定了自己情急之下说出口的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就看兰帧求还一脸杀气的冲了过来将自己拉到身後。
「他是谁。」
「兰。」他想将身前看起来像是要跟萨满嘎l斯动粗的兰帧求给拉到身後,却怎麽拉也拉不动,就看萧燕德即时赶到跑到了身旁,换了个完全不同的语气跟来意问自己怎麽会先跑回来。
「大介,你怎麽……」
「我等会马上离开,不用这样看着我。」打趣地看着身前不到自己x口的孩子,感觉年纪也应该跟欧纹习恩斯不相上下,至少他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是被人保护的,至少他是跟汉人在一起。
「这里不适合你秀臣,你一心只想着要救人,觉得战争掠夺是伤天害理,但是只是大夫的你又能救多少人呢,如果你好好的去拯救一些真需要你医术帮助的人,总b你在战事中犯险而不小心失去x命来的好太多,战争的驱使掠夺者的心不是你可以医治的,懂吗。」
看着萨满嘎l斯对自己说的这麽多,看来是看出了自己会出现在那边的原因了,何况身边的萧和兰也都是武将家世出身,他一定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没有想回覆的话但是他想问的却也不适合在当下说出口。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们也是,告辞。」
「为什麽,我觉得他很面熟。」看着这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盖上自己的面具一个翻身跃上了马就纵驰离去,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那个面具他也好像见过。
「你有面目辨识难症,燕德,即使你成天在外巡逻我也不奢望你会记得谁。」看着那让他充满敌意的人走了之後,兰帧求还会跟萧燕德开玩笑了,却没发现身後的俞大介却沉默了起来。
「哈哈你讲这样好像我很没用一样。」
「你的x格太温和就很危险了。」
「但是我看门还是很有用的啊,大介,那个人是你认识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走在他们身後的俞大介,萧燕德还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曾经他一定在哪看过他,却看俞大介还没回答他兰帧求整个转过身倒着走路。
「他为什麽会从那群人当中把你带回来。」他看着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俞大介,他不懂他为什麽回来还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是他肯定知道他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胡人。
「兰,我曾救过他一命,他不是坏人,真的。」抬起眼他停下了脚步对上兰帧求的双眼,就算他不能明说他是谁,他也要让他们知道萨满嘎l斯绝对不是个敌人,不管室韦对他们是否有利害关系,那个人的理念也不该是敌人。
「看你这机灵的模样,长大後肯定是个大将军了,臭小鬼,大介安全回来就好啦。」
「啧,萧燕德,就说不准按我的头。」
「你打得赢我在说啊。」
「你这。」
看着嬉闹的好友,城里还有等待他回去的碧儿,他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这是一种归属。不自觉得回过身看着马蹄的印子,那人扬长而去的方向,他的心不知为何悬在了梁上。
他记得,那个人曾说他无处可归。
他知道那不是谎言,而是他在室韦族里没有自在地活着吗。
而且他是王位继承人不是吗。
不,眼观现在,他们这群造成部族威胁的佣兵,会因为萨满嘎l斯而避免交战吗。
待续
「你回来啦,撒尬斯」
「喔喔,你在我棚里等我回来啊偶夕斯,今天c练有认真吗。」对於一掀棚廉就扑上来的热情,他知道除了欧纹习恩斯也没别人了,往里头走去他摘下了面罩也没有制止坐在自己腰上的孩子下来。
「有啊,但还是跟你练习b较有趣呢。」看到萨满嘎l斯一路往武器架走去他跳了下来,跟在他身後看着他将权杖给放了进去,便双手拿起两把弯刀转向自己并将一把交给自己。
「那我看看你今天学了甚麽。」看到这才六岁的孩子积极的习武模样和消耗不完的jg力,那自信的接过自己今日拿了不同兵器而跃跃yu试的好战模样,他笑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得见欧纹习恩斯身旁的黑影又聚集到了一起。
就他所知,他们的母亲应该知道他会来找自己了才对,但是这次怎麽没有到他的棚里来骂人呢,难道是她终於认同自己对欧纹习恩斯的好吗,还是欧纹习恩斯顶撞了她呢。
看着这小小的身躯承载着一个成年人拿起的弯刀,他没有教他认识这个兵器,他也知道目前他的师父也没有让他知道这是甚麽,甚至他连该怎麽拿起都没有向他说明,但是这聪明的孩子在看完自己手中的新玩意之後就开始观察着自己。
注意着萨满嘎l斯走到棚里空间最大的地方时怎麽拿着,他试着用双手模仿着更凭着自己认为可以挥动的方式摆弄了一下,虽然萨满嘎l斯每次都说想知道他今天学到了甚麽,但他觉得他每次来才是真的学到了甚麽。
他觉得他透漏的讯息跟他人相b算是严谨的,但是欧纹习恩斯总是能从中注意到他想要给他的东西,看他依然紧盯着自己便耍了一个花刀微蹲了身子就往他身前冲了过去,就看他双手抬起正确的手势挡住他的第一招。
可以从别人攻击中的瞬间掌握到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