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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奴才冤枉呀嘤嘤嘤,先生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陛下的画像上搞乱呀先生!”
“是啊先生,奴才贱命一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陛下的画像上捣乱,还请先生明鉴啊!”
“话虽如此……”叶听晚思忱片刻,这些人确实没必要骗他,他们都是炮灰,在天子的画像上捣乱应该是杀头的大罪吧,这些人也没理由在画上捣乱。
“好像没错。”叶听晚摸不着头脑,心里闷闷不乐,他好不容易才画好的画,就这么被人捣乱破坏了,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那你们说,为什么一早商量好在路上堵着我?你们做事的地方都不在一处——事情只有一个答案!”
“——你们是不是被谁撺掇的?”叶听晚脑子里灯泡一亮,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线索:“说,究竟是谁撺掇你们的,说出来我就不告诉陛下,若是不说,我就把你们……”
叶听晚:超级凶的表情!
“先生我说~呜呜呜呜”浣衣坊的小太监先站了出来,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是刘嬷嬷告诉奴才的,说您早上会去翰林画院,让奴才去哪里等您。”
剩下的四人间有人招了,全都‘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奴才也招~”
“奴才也是管事的嬷嬷……”
“奴才也是,司珍的李公公告诉奴才的……”
叶听晚让李德把名单记了下来,自己也拿不准主意,便去找了一趟福海。
福海是宫里的老人了,就没他不认识的人,那几个人嘴里的嬷嬷和公公应该就是每个司的管事,但是这些人和叶听晚无冤无仇,也犯不着搞他。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福海拿着叶听晚递过来的小册子,蹙眉道:“这些人怎么了?”
叶听晚把自己的画拿给福海看,气呼呼:“晌午被后殿那几个小太监拦着没去画院,下午去的时候画就被人破坏了,问了他们才知道,是有人一早透露我的行程,故意让他们堵着的。”
“这是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眼下可能都没时间重新画一幅一样的了,”叶听晚心里不舒服,他本来就没什么送给魏景承的,好容易精心准备的画,还被人弄坏了。
“简直猖狂!”福海闻言,气的脸色都变了,“老奴听闻慈宁宫最近也常去翰林,怕不是趁机使绊子,简直无法无天,老奴这就禀报陛下去。”
“先别……”叶听晚拉着福海的衣角,问道:“公公的意思是?大概是慈宁宫的人做的?”
福海:“何人能在宫里这般猖狂,定跑不了。”
“啊!那会是太后亲自弄的吗?”叶听晚心里犯嘀咕,若真是太后这个反派头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告诉魏景承吗?不过一幅画而已,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那倒不是,许是慈宁宫的掌事嬷嬷,”福海:“这件事不能这么过去,陛下知道了,绝不对姑息。”
叶听晚抿唇,心里定了定,不是太后就好,不够一个下人,就别怪他不客气了!:“那我的官大还是她的官大?”
福海语重心长:“自然是您,陛下不会容外人欺负你的。”
“好。”叶听晚收起卷轴,“公公别管这件事了,我自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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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画院这边,叶听晚重新起了一幅画,样式简单了很多,应该在天子生辰前能完工。
将自己的画耐心的收了起来,便带着李德开始守株待兔。
这不,还没一个时辰,一个年轻的管事嬷嬷就进了画院的门,取了画后对人道了谢,待没人之后她朝着叶听晚画室这边瞅了几眼,啐了口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福海说的没错,果然是她。
叶听晚拿着一盒子墨出了门,带着李德跟上去,一把揪住她的小辫子:“你敢弄坏小爷的画!”
刘将军牺牲后,太后娘娘夜不能寐,人消瘦了许多,只能看着将军生前的画像,睹物思人。
王嬷嬷拿着画轴回殿,将将走出画院的门,后头皮一疼,被人揪住了发髻:“那个狗东西?放开!”
叶听晚让李德上前,把自己的画轴在人面前打开,质问道:“嬷嬷,你给个解释,为何要在陛下的画像上做手脚?”
叶听晚把人拉到小道里,气呼呼的走到她前面:“说吧,你弄坏的我的画,要怎么处理?”
“哎呦,公公说的哪里话,老奴听不懂您说的什么呀!莫要冤枉奴才啊。”妇人牙尖嘴利,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您是陛下身边的人,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你太过分了!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叶听晚将画院守门的小太监喊了过来,小太监颤颤巍巍的指着妇人:“就是这位嬷嬷,前些日子说要去先生的画室取东西,嬷嬷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奴才万不敢拦着。”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叶听晚要气死了,“李德把她手里的画拿过来!”
李德点头,将妇人手里的画轴抢了过来,叶听晚随身带着几个小太监将人按着。
“你弄坏的我的画,我也一样还回去,不算过分吧!”叶听晚气呼呼的把手里的画轴打开,结果发现手里的画轴是刘飞的画像。
呃呃……
叶听晚拿着墨汁的手僵住了,抿唇着这画像上的人。
那嬷嬷见叶听晚停下的动作,便开始服软求饶:“公公高抬贵手啊……将军尸骨未寒,您就放过奴才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