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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承蹙了蹙眉,看着青年恐惧的眼神,那种目光骗不了他:“晚晚,你在……你在怕朕?”
叶听晚真的不想哭,但是那种无力感像是绵密的海水一般,紧紧将他包围其中。魏景承是男主,他是什么?他是一个文里早就该消失的炮灰。
为什么他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变得透明了,还会发生这种颠覆剧情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魏景承馋他的身子呜呜呜呜呜……
但凡是其他的事,他都能满足男人。
可这件事不一样,他都想好了,等魏景承把反派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就能退休,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
可能在未来,他也会遇见他喜欢的人,他们会先相识、相爱不顾世俗冷眼,成亲成为一家人。自己可以对他交心,对方无条件的信任他,他也一样对对方,他们还会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他也能在他身下,包容他,爱他。
可这个人绝对不是魏景承。
魏景承是大烨的皇帝。
他是世界的掌权者,注定不会对任何人交心、他需要的只有权利、他需要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他身边注定尔虞我诈、不断磋磨成为一代明君。
那是高高在上的谪仙。
他是世俗里不起眼的一粒尘沙,他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一点都不羡慕魏景承的生活,更不想一辈子都仿徨一方天地,靠着天子的施舍度日,深宫高墙只会葬送自己意外得来的一生。
叶听晚推开男人,慌张的叩在男人身侧,颤颤巍巍道:“陛下,我……我们不合适,我也……我对你的喜欢,不是这种的喜欢,我不是,我没有想和陛下成亲的想法,也不想和陛下成亲,您……您身居高位,想要什么人都会有的,小叶子这副身子万不敢脏了您的龙塌……”
叶听晚说罢,男人并未回答。
帐内,安静的只有风吹动树梢的飒飒声。
魏景承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宛如大梦一场空。
他垂眼,看着地上那阑珊的背影,心中的暖意化作一股寒流。
他抬了抬衣袖里的手,起身将青年扶了起来:“晚晚,朕今晚确实喝多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朕向你道歉——你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等回京都后再说,朕绝不强求你做不喜欢的事,方才的事朕给你道歉好不好,我错了。”
“晚晚,我错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别害怕我。”
叶听晚心中如洪水澎湃,今晚的事对他来说,难以消化。但是他必须和魏景承说清楚,藕断丝连,对谁都不好:“陛下……奴才能问问您为什么会对奴才产生那样的想法吗?”
魏景承蹙了蹙眉心:“晚晚,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叶听晚:“陛下,还是说清楚的好,奴才知道都是奴才的错,定是做了太多不合规矩的事儿,才引起陛下产生了误会。”
魏景承衣袖中的青筋虬结,青年的话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晚晚,我……”
向定安曾说他不懂感情,那时他的确不懂。
独身在这世上二十载,记事以来,他无时无刻在担心自己的命,今日是否要到吃的、刘氏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折磨他,他的父皇若是知道刘氏虐待他,会不会帮他。
直到他发现,刘氏要的是大烨的执政权,自己是他不可摒弃的棋子,他才找到了能生存下去的理由。
他要杀光所有虐待他的人,他要刘氏生不如死,他要做大烨的帝王。
感情,他没有得到过,也不需要。
魏景承看着青年清澈的双眸,谁能抢走他的晚晚呢?
日子久了,总归对他有些感情的吧。
“朕喝多了,晚晚。朕没想那么多。”魏景承把青年扶了起来,那帕子给人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吓到你了?”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朕真的没考虑这么多,你若不愿跟着朕,朕不会强迫你,朕身边从来没养过人……”魏景承抬了抬唇,看着他:“你长的太可爱了些,朕一时糊涂,别怕,朕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了,以后都不会了。”
“…………”
叶听晚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所以,陛下只是喝了酒才会对奴才这样,都怪奴才没规矩……我……等陛下回京都了,身边养些美人吧,奴才去打点,挑些陛下喜欢的好不好”
你想睡什么样的都有,可别在惦记他的屁股了。
魏景承淡淡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叶听晚:“……哦”
叶听晚抬眼看了看男人,觉得他没什么问题了,才慢慢的走出营帐。
没入黑夜。
叶听晚迎着阵阵刺骨的晚风,脸上被吹的有些刺疼,他心乱糟糟的,也理不清魏景承方才的解释,是不是哄他。
但是想想,魏景承确实没必要对他说谎话,原著中对他的设定,就是冷冷的一个人,权利的机器。总归是个男人,总会有些不可避免的欲望,借着酒意发泄出来了而已。
他只不过恰在他身边,又长的面前说的过去,魏景承想发泄一下也正常。
还好,魏景承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
以后,怕是要在男人面前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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