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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承心中也鲜少有些悸动,看着身侧躺在小塌上玩儿玉扳指的青年,道:“怎么还不睡?”
叶听晚被男人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把玉扳指塞到自己的衣领里,往魏景承的床前看去。
天子从塌上起身,朝着他走了过来:“朕也睡不着,陪朕一会儿。”
叶听晚雷达响了:“!”
忘了自己白天看太医的事儿了!
一想起那位说他是易孕体质的院判大人,叶听晚脑子里就不断闪回自己和魏景承洗鸳鸯·浴的事儿,脑袋里发出大大的红色十八!警告。
小塌仅一人多宽,本来放在天子的龙塌前 ,叶听晚为了避嫌,搬到了窗前,顺道还能看星星。男人走过来坐在叶听晚大咧咧的随他一起躺在一起,一起看着窗外的星星,问他:“你在想什么?”
叶听晚:想你离我远一点。
小爷不想十八
他还是个单纯的烧年。
叶听晚认真的敷衍道:“我在想,陛下出征的样子。”
叶听晚说着,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免得自己和魏景承挨得太近:“陛下穿着铠甲的样子一定很英俊!”
魏景承轻笑一声:“想看?”
叶听晚又认真的敷衍了男人一句:“嗯。”
才不是勒!他也是有男德的好吧!
男人一个翻身,手揽在他的腰间,毫不费力气的用被子将他裹住抱了起来:“!啊……”
叶听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阵晕眩男人稳稳的将他至于龙塌上:“陛……陛下您干什么?”
近在咫尺的脸庞带着笑意,阵阵热意像是温热的夏风拂过耳梢,惹的脸颊一阵酥痒。比起这个,男人低哑的声线,在夜色中更循循善诱:“那朕,今晚就单独穿给你看好不好?”
“啊?”叶听晚心道,大可不必啊!
但是面前的男人,雷厉风行下了榻,朝着龙塌后面的衣柜走了过去。少顷,一件做工精密工艺极其复杂考究的鎏金龙纹盔甲被男人拿了出来。
叶听晚没见过市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景承手里的盔甲。幽暗的烛火下,宛如龙鳞,熠熠生辉气势磅礴,他发出尖锐爆鸣!“陛下……这是这是纯金的吗!?”
天呐,在他那个世界里,珍藏在博物馆的国宝级珍宝,就眼睁睁的在他面前,而且,还有帅哥给他试穿!
说实话,有点打脸。
魏景承看着青年,浅浅一笑:“鎏金的——这件盔甲从朕出生就开始制作了,大烨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开国君主曾立下族制,历代君王从出生起便开始制作上战场用的盔甲,待成年成家——”由皇后亲自为天子戴甲,上阵杀敌。
魏景承如今已经过了立定,大烨历代的皇帝从未有这么晚还没成亲的,所以这件盔甲魏景承一直没拿出来过,就是在东宫的时候,他出征穿的也是普通的盔甲。
魏景承走到榻前,坐在他的身边,牵着叶听晚的手,柔声道:“叶听晚,你给朕穿上好不好?”
叶听晚咽了口口水,抬眼,圆溜溜的小鹿眼里都是期待:“咩问题!”
他最是会伺候帅哥了!
魏景承心定了定,砰砰声透过胸膛,愈发灼热。他拉着叶听晚的手走到铜镜前,展开双臂,透过幽暗的烛火,看着叶听晚小心将盔甲从架子上拿下来,再小心的为他穿戴上。
从群甲到身甲、肩甲、护心镜、再到眼腰带。
……
“呼!”叶听晚把护喉给男人戴好,吁了口气,这盔甲怎么那么那么重啊,累死他了。不过放眼一看,魏景承身材本就高大,足足高了他半个头,这一身盔甲穿上去别提多威风辣!
叶听晚垂眼,围着男人转了一圈,然后拍手夸赞:“陛下太帅辣!您真是奴才见过最最最英俊的男人了!比潘安都英俊!”
魏景承满意笑道,揉了揉青年的脑袋,指腹绕着他一缕墨发,柔顺的触感让他心情愉悦非常:“真的?”
叶听晚点了点头,“那当然啦!奴才最最最喜欢陛下了。”
魏景承抬眸,指腹碰了碰青年的脸肉:“朕也是。”
叶听晚:哇哇哇最近魏景承对他好感度飙升耶,开森v!
翌日正午,京卫军五大营的士兵整装待发。
天子登基后御驾亲征北伐蛮夷,大振军心、所向披靡!
数十万大烨的年轻战士们发出英勇的口号,天子身着龙纹战甲、手持千斤戟随着号角声渐向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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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慈宁殿内。刘氏久病不起,太医院院判带着手下的年轻太医们赶到殿内,禁卫军便立刻将宫外的门紧紧拴住。
“哀家这是重视孙太医,”女人慢悠悠的被人从美人榻上扶了起来,走到匍匐在地的老太医面前,缓缓蹲下,头上的步摇只轻微晃动,珠珠相撞:“陛下御驾亲征,宫里头后还有谁能管的了哀家,太医一家老小的命,就看你的态度。”
年过五旬的院判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微微低了首:“太后娘娘,凤体有恙,多是气急攻心,切勿动怒。”
刘氏眯了眯眼,淡淡道:“魏景承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姑娘吧?是个太监对不对,他喜欢上一个太监?”
院判:“娘娘,陛下的事,奴才一概不知。”
刘氏早已经了解过魏景承的手段,知道面前的人忠心魏景承,不是个好对付的。她轻哼了声,起身道:“秋水,去吧院判的亲传弟子——襄阳刘氏的儿子,王大人给哀家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