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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坎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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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工部和礼部把打雪的场地和礼帖准备妥当,呈了奏折上去。
魏景承忙了起来,叶听晚也不整日在福宁殿吃干饭了,主动去查探了一下孙正和慈宁宫的事儿。
晚上过了酉时,魏景承从御书房回来,福宁殿内只有福海候着。魏景承不见叶听晚便问了一声:“小叶子去哪了?”
福海:“奴才晌午的时候听秀姑说,小叶子去了趟御膳房,说是取陛下要用的东西,但奴以为,他这是去打探孙正去了。”
福海知道天子有意在后宫培养几个能用之人,后宫不比前朝,除了宫女们能随意出入的就只有他们这些阉人了,叶听晚聪明些在后宫走动也方便。
尤其是陛下暴症毒发的日子,最是要提防吃食的时候,叶听晚能主动去查查孙正的事儿,也算是机灵。
“嗯,”魏景承:“去找个人唤他回来,眼下天都黑了,朕待会儿还要看会兵书,让他回来伺候。”
此时的叶听晚,才从御膳房回来。
这一趟也不白走,他从之前和孙正亲近的小太监嘴里得知,孙正用的那些腌臜玩意儿,是宫里有人偷偷出去买的。
这不,刚去宣武门口就蹲到了人。
宫里头的太监虽然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但能玩儿的乐趣也多了去了,深宫寂寞,找不到伴儿的太监们多用‘玩具’找乐子的。
找到了这提供‘工具’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孙正那对食的人 。
忙活了一整日,叶听晚揣着缴获的‘脏物’回了福宁殿。衣袖里的东西也是给叶听晚这个没谈过朋友的小处太监开眼了,脸上的燥热在冷风里吹了好久才下去。
本想着先把东西找个合适的机会看看再说的,但他前脚刚进了门,后脚秀姑就喊他去御前伺候,说魏景承找他 。
叶听晚到了殿内,福海刚好离开。
魏景承吃罢晚膳不是泡澡就是看书,他上前问了问男人要不要洗漱,魏景承却对他发问:“今天去哪了一整日都不见人影?”
叶听晚袖子里还揣着一串玉珠。
那物件他本就是想拿给男人看的,可真到人问起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奴才……奴才去去了趟宣武门。”叶听晚头皮一紧。
眼下殿内只有他二人,也不是不能说。
叶听晚把袖子里的玉珠拿了出来,玉质的物件带着凉意,可不知为什么叶听晚却感觉这东西烫手的厉害,哆哆嗦嗦呈在了天子眼前:“奴才找到了这个东西 。”
玉珠由一根金丝线串联在一起一共八颗珠子,用的都是质地一般的普通玉石,但颜色还算白润放在手心里碰撞在一起发叮叮的响声。
魏景承看了一眼。
叶听晚双手呈着感觉手心火辣辣的,也不见男人什么脸色:“这玉珠是从宫外带过来的,宫里头外出采办的人收了银子,便经常会给宫里的人带胡来些不入眼的玩儿,想必那孙正也是托人带回来的。”
“这些腌臜东西……”
叶听晚话还没说完,手心一轻,面前的男人便将他手里的玉珠取走。
叶听晚看着魏景承微微蹙了蹙眉。
救命了!
本以为会很尴尬,却没想到这么尴尬!
堂堂一国之君,手里却拎着一个情趣用品。
叶听晚都快不能直视男主了!
叶听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拿着那串珠子的男人只轻轻把玩一下手里的玩意儿,看着叶听晚道:“孙正的姘头找到了。”
叶听晚:“哈?”
魏景承把珠子扔给叶听晚,背着他走了几步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起一本兵书道:“你猜的没错,对方正是慈宁宫的掌事嬷嬷。”
叶听晚:“哦哦。”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害他白忙活一整天。
不过魏景承做事儿也没必要告诉他,毕竟谁要管老板的行程呢。
叶听晚把那玉珠收了起来,这宫里小偷小摸不入流的大事儿多了去了,不过是在宫外偷买些小玩意儿也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既然孙正的事儿已经解决了,那这玉珠他回头找个地方扔了去好了。
叶听晚抬头看了一眼内殿的魏景承。
男人平时看书,很少躺在美人榻上,只有无聊的时候躺上去看会儿无聊的书,这时候他备一些果子和淡茶便好。
工作做的久了,叶听晚也摸出来男人一些爱好。
叶听晚:“陛下要用茶吗,奴才给您泡茶。”
魏景承:“嗯。”
叶听晚把泡好的茶水端到男人身旁的矮桌上,又备好了一碟子樱桃。
魏景承喜静,弄好后他准备退出去,榻上的男人却放下了手中的书,问了他一句:“方才怎么不问朕什么时候查到的?你不好奇林海的下场?”
叶听晚:“?”
他好奇神马。
叶听晚:“回陛下,奴才只听陛下的安排,陛下不说,奴才自不敢过问。”
“你那夜可不是这般,”魏景承挑眉打量着叶听晚,明明那么有趣的一个小玩意儿,怎么养在身边变的越发无趣:“朕说过,你在朕面前无需这么拘束,做你自己便好。”
叶听晚:啊,对对对对对!
你是老板,你怎么说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