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自渎(微)(5 / 9)
i人的存在啊!现在他不仅不犀利了,甚至连目光都变得躲闪了。一群人聚在御书房议事,他要么盯着地上,要么盯着说话的官员,反正就是不看她。
君婈问他话他每次都回答得十分言简意赅,全程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会后每每要留他下来说话,他便借口推脱,只说有什么情况他会上折子说明,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君婈会吃了他一样。
君婈再迟钝都感受到了,章思明这是在避着她。
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他们曾经在中春药的情况下共处一室,还发生了一些边缘x行为?虽说是有点尴尬哈,但是毕竟事发突然、身不由己,谁都不想的嘛。君婈那天从承乾殿出来就想跟他说道说道,两人要不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算了,结果从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不过仔细想来,章思明一向恪守教条,行为古板,大概确实是很难接受这种事吧……
君婈r0u了r0u发胀的脑袋:难ga0啊。
思来想去,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得寻个机会,好好解开这个心结才是。
——————————————————————————————————————————
作者的话:
男三真的难ga0,我在想咋把他合理地ga0上nv主的床
连日来为着章思明的事有些神思不属的君婈在向太上皇请安时,猛地被点明了心事。
“陛下最近可是在为章御史的疏远而苦恼?”
太上皇的消息竟如此灵通,君婈一时不知是该忧虑还是该庆幸。章思明是太上皇给她安的左膀右臂,若君臣之间有了嫌隙,自是不为太上皇所愿。也因此,君婈感觉自己应该能从太上皇这得到一些提点。
“正是,望母皇替儿臣想想办法。”
太上皇端正了坐姿,招手让君婈上前来,坐在了自己身边。君婈面对自己这具身t的母亲还从未如此亲近过,如今靠近了看,只觉这妇人当真是保养得当,除了眼角的些许细纹外,脸上无一丝瑕疵,身上还有一gu说不上来的香气,既雍容,又沉静,竟让她身心放松了下来,由着太上皇牵起了自己的手。
“婈儿啊,你可知nv人当政,有何利弊?”太上皇的手意外的有些粗糙,可能是常年c持政事,亲力亲为的缘故,但同时也很温暖。
君婈默默地思考了一会,谨慎地答:“nv子t力不若男子,月事和生产都会让nv子身心俱疲,有时会力不从心,加之郢朝男人执政百年,nv帝不过三代,陈旧观念多少有所阻碍君威的建立,此为弊;至于利嘛,nv子心思细腻,对于许多事情的考量要b男子更加周全。”
太上皇听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没有说到点子上。常言道,男人掌握天下,nv人掌握男人,这句活有失偏颇,殊不知,男子与nv子相互制衡约束,虽则从古至今,男子为君王者众,可哪一位君主不得靠后g0ng的nv人和她们背后的势力来维系自己的统治?nv子虽居于后g0ng,但凭借着才貌和手段,依然对这天下的局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然而,这句话也不全错,nv子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劣势,不在于t能,不在于智谋,而在于这。”太上皇的手指了指君婈的x口。
“是心?”
“没错,准确而言,是情。nv子感x,容易动情,这情是桎梏,是羁绊,但同时也是武器,因为羁绊是双方的,只要运用得当,被你的情缠住的男人都可以为你所用。”
君婈蹙起了眉:“母皇的意思是……”
“男子为帝,要通过宠幸嫔妃笼络大臣,对待臣子也要懂得御下之道;nv帝也是如此,但nv帝的臣子既可以是臣子,也可以是男宠。”
君婈感觉自己的三观有些动摇,但随即就被太上皇接下来的话击个粉碎:“你可知你的生父是谁?本g0ng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辞病还乡的前任丞相沈崇恩就是你的生父。”
白衣卿相沈崇恩,寒门学子的榜样,百姓心中的天神,郢朝历史上最杰出的政治家,协助兴裕帝革新惠民、平定番邦,却原来,也是太上皇的裙下之臣!
君婈看着太上皇和蔼的面容,心中不复片刻之前的濡慕,有的只剩满满的钦佩:母皇你……真牛b!
听了太上皇的一席“教诲”,君婈虽然三观尽碎,但同时也似乎找到了解决目前窘境的新方法。
怀揣着些许忐忑、犹豫,还有莫名的激动和兴奋,她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以邢修业的名义,邀请章思明进g0ng。
被蒙在鼓里的章思明由g0ng人领路带到御花园中的凉亭时,还不明所以,待g0ng人鱼贯退下,君婈才从一座假山后走了出来。章思明甫一见到君婈,当下脚尖就要打转,礼仪和教养却又生生克制住了他,他垂眸,冲着君婈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ai卿不用紧张,是朕……是我特地瞒着你的。”君婈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
正因如此,所以才会紧张吧。章思明在心里吐槽道,面上却依然无波无澜,只谈谈说着:“微臣知道。”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还别有用心地先躲起来,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咳咳,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也别自称微臣了,我们可以轻松一点,聊聊天,喝喝茶。”
君婈自顾走到石凳边坐下,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琳琅满目的果品和小食:“这些都是我特地吩咐御膳房,按你的口味做的,你过来尝尝。”
章思明扫了一眼,梨、枣还有椰丝芙蓉糕、h豆饼,果然都是他ai吃的。她是如何知道他的喜好的?是问了邢修业吗?还是……止住脑中纷乱的想法,章思明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依旧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
“谢陛下厚ai,若无正事,微臣还是先行告退了。”
看着章思明即将转身,君婈连忙站了起来:“欸,等等!我想和你谈谈,不用多久,半个时辰……一炷香即可。”
章思明不看她,坚持道:“微臣家中尚有急事,陛下若有话改日再说吧。”
“章思明!”君婈生气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主动示好,他却一味逃避,甚至连与她目光对视都不肯,她径直走到章思明面前,仰头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只要你在朝为官一天,我就有办法逮到你!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犯傻?和我好好谈一谈有这么难吗?”
章思明沉默着,却仿若被当头一击。是呀,他何尝不清楚自己这样的逃避不是长久之计呢?二十四年来他头一次如此迷茫,也头一次失了理智,只想着能逃一时是一时,只要让他暂时不要面对这张让他屡屡午夜梦回忆起便失神的脸,让他能够秉持住身为臣子最赤诚的一颗心。
眼前的nv帝身量只到他的肩膀,明明是个少nv模样,认真的神情和严厉的语气却隐隐带着君王的威严。她长大了啊,至少此时在他面前,她已具备了一个合格的君主该有的气度。一时间,章思明的心中竟有些许的欣慰。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之时,凉亭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君婈皱了皱眉,她明明吩咐过不让人来打扰,是谁这么不守规矩?
回头望去,却正好瞧见来人一张俊朗无害的笑脸。
“陛下,章大人,你们怎会在此?”
夏侯瑨面上一派惊讶之se,似乎真是无意闯入,撞见此情此景。即便是向来对他有些纵容的君婈,都不由在心底感慨一句:真会装。
君婈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