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心疼(6 / 19)
从御书房一出来,他就紧跟在了她的身后,连自己贴身伺候的那几个g0ng婢都没他动作快,只能屈居之后。
一路上,他亦步亦趋地紧贴着她往前走,几乎是前脚掌接后脚跟,每回她回头以疑问的目光看他,他便回以一个皮笑r0u不笑的表情,让君婈有点瘆得慌。
幸亏除了脚跟偶尔碰到之外,他没有用身t的其他部位触碰她,要不然真就是一个变态了。
还好这段路不长,君婈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来到偏殿坐下,抬头见章思明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更是不解了。
饭菜都已摆好,章思明礼貌地冲君婈示意,待她动筷了,他才拾起筷子往面前最近的一盘菜夹了一把,放在米饭上停顿一下,随后嗷呜一口,连菜带饭,小半碗就被他吃进了嘴里。
君婈本还想装装b,给他介绍一下桌上几道珍馐玉馔的历史,没成想章思明居然这般囫囵夹了菜就吃、吃到嘴里就咽,让她着实吃了一惊,话都找不到缝隙说。
章太傅家清廉到这个程度吗?
君婈慢腾腾地咬着嘴里suneng的牛里脊,望着章思明心里啧啧称奇:这人虽然看似狼吞虎咽,却是井然有序,一点不显狼狈。
很快章思明便吃完了一碗米饭,他将碗筷如初时一样摆好,动作优雅地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
“吃饱了吗?不再来一碗?”君婈好心地发出“再来一碗”的邀请,被客气地拒绝。
“陛下,微臣吃好了,您请便。”
君婈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会也在军营里待过吧?”
章思明似被噎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行礼道:“陛下,微臣还有政务处理,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她应允,转身便走。
啧,君婈在他身后不满地哼了一声。敢情这人还真是蹭饭的,蹭完就走,还不带一声谢。
走出偏殿,章思明在蓉锦面前停了下来:“蓉姑姑,陛下用膳时不小心将汤水洒在了身上,劳烦准备件外衣替她换上吧。”
蓉锦低头道谢:“多谢大人提醒,奴婢这就去。”
章思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身姿提拔地离开了。
见蓉锦捧来一件外衣要给她换衣服,君婈站起身疑惑地周身看了看:“没有啊,我吃饭的时候很小心的,哪有洒什么汤水?”
待她侧身之际,蓉锦突然惊呼一声:“天哪,陛下……”
君婈顺着蓉锦的手指望过去,这才发现自己pgu后面已经g涸的血迹,连忙把外衣脱了下来。
“陛下先披着吧,千万别着凉了,奴婢不知陛下泄了葵水,这就让文竹画屏去取下裳和亵k来。”
蓉锦小碎步出去了,君婈一时有些懊恼。思明面前出了好大的丑。
忽然想起章思明一系列的怪异举动来,她心中一时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他早就发现了?紧紧跟在他身后是为了帮她遮挡?吃饭吃这么快是因为尴尬想尽早脱身?对蓉锦借口说汤水洒了就是为了引她自己发现?
君婈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衣,心头霎时五味杂陈。若真是如此,章思明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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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e……好想让nv主快点吃到男三……
三日之限到后,何曾颤颤巍巍地递给了君婈一份名单,按照和章思明商量好的,君婈随意翻了几下,就把名单甩回了他的怀里:“不妥不妥。”
“敢问陛下,是何处不妥?”何曾小心翼翼地问道,君婈却不给正面回复,只一味摇头,“ai卿还是回去好生思量,两日后再给朕结果吧。”
何曾满脑子的问号,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又两日之后,何曾捧来新的名册,君婈看了头两页,深深叹气:“还是不妥啊。”
何曾“扑通”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微臣无能,望陛下明示!”
君婈看着地上的臣子,语重心长道:“ai卿,你让朕很失望啊。”名册啪地一声被丢在他面前,君婈的声音隐隐有了不悦,“一日为限,再改。”
又一日过去了,吏部尚书何曾一双眼袋快垂到地上,短短几日,头发就有些浑不胜簪,只能靠官帽勉强遮挡。他两gu战战,忐忑不已地递出思明的计划通,送走了劫后余生的何尚书,章思明像是约好的一般,出现在了御书房的门外。
此刻长身玉立的颀长身影立在御案前,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正捧着那份历经波折的名册仔细翻看。
章思明在看册子,君婈在看他。
自从上次葵水侧漏事件之后,君婈对章思明便有了一些改观。
有一说一,章思明的长相还是挺耐看的,不是21世纪的花美男类型,却非常适合古装扮相。英挺的眉和高耸的鼻梁相得益彰,缺乏表情的脸配上线条顿感的狭长单眼皮眼睛,微微抬眼的时候很严肃,俯视你的时候又有点傲慢,直直目视前方的时候又显得有点呆呆的,笑起来却又yan光俊朗到不行……好吧目前她还没看章思明笑过,只能参考拥有同一张脸的小鲜r0u在影视剧里的表现。
嗯……还有他的嘴巴,薄唇,嘴角细长,拖出两道y影;人中很明显,唇珠也很诱人……
章思明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名单,淡淡唔了一声:“不出所料。”一垂眸,就正好看见君婈此刻直gg盯着他嘴巴看的目光。
章思明嘴角ch0u了ch0u:“陛下,您在做什么?”
君婈唬了一跳,隐晦地擦擦嘴边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故作正经道:“朕在发呆,怎么了?”
居然有把发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平生还是头一次见。
章思明不说话,只盯着君婈瞧,盯到她怀疑自己的口水是不是没有擦g净。
他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子,君婈来不及反应,就跟他脸对脸地大眼瞪小眼了。
“陛下似乎很喜欢盯着微臣看,”他说话时的气息都喷薄在君婈脸上,君婈不由自主屏住了呼x1,“既然如此,不若离得近些,看得更清楚。”
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御书房,除了章思明近在咫尺的呼x1声,君婈只能听见自己重若擂鼓的心跳。由于他的目光太过犀利,君婈不敢与他对视,视线又落在了他薄而长的唇上,然后,她无法抑制地咽了咽口水。
c,我刚刚做什么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啥意思都没有啊,只是自然的吞咽而已啊!
君婈在心中无能狂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感到章思明的呼x1也因为她的动作明显一顿。气氛正r0u眼可见得变得尴尬的时候,章思明忽然就直起了身子。
随着他与自己距离的拉远,君婈浑身的不自在也渐渐退散。她连忙掩饰地捧起一旁的茶杯,急急地抿了两口。
章思明把名单摊开放到君婈面前,修长的食指点到了某个名字上,“此次最大的收获在这里。”
君婈定睛一看,熟悉的姓氏跃然纸上。她点点头,深以为然。
夏侯璋,泰安候嫡长子,是守旧派年轻一辈中的重要人物。泰安候于太上皇在位时便以年老为由致仕家中,如今他的两个嫡子代替他在前朝活跃着,团结着旧臣一党。
夏侯璋虽然官职不大,却是在油水最多的户部,而且他背后代表的是泰安候府,罢免他,对守旧派的打击不言而喻。
泰安候府世代袭爵,靠着荫封繁荣近百年,作为老派权贵是不得不拉拢的一方势力,却也会成为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