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寻找花子(5 / 9)
佐伯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办公室,他胀红着脸,双手将真g0ng寺护在身後,毫不畏惧的瞪着松本。
背对着的关系,薰不知道松本的表情,也没听见他回答半句。
「那是意外!谁,谁都不希望花子si去,还有……还有你!一切都是意外,为什麽?为什麽因为这样,就要我们一起?凭什麽要我们一起si?」佐伯的声音更加激烈了。
「这是必须……」
低沉的嗓音传来,和薰记忆中松本完全不同,那是邪恶带着不怀好意的语调。
「必、必须!」真g0ng寺往旁边挪了一步,她身子颤抖的剧烈,口吻虚弱像是掩饰着内心的恐惧:「什麽必须!难道就因为我们回家,就说我们抛弃花子吗?」
「悠……你会出现在这,表示其他人都si了吧!可以放过瑶吗?抓我就好了,放过她行吗?」
「不要——」
哀绝的声音从瑶口中传来,她抓起导师桌上的器物朝松本掷来。
笔筒、钢笔、胶水、讲义,这些东西在接触到松本时穿过了他,朝着薰飞来。眼见这些物t要砸中自己,薰连忙伸手阻挡,不过细小的杂物相同的穿越了她的身子,一一的落到地上。
「我,」抬起双手,她其实早有预感了:「我果然也……也si了。」
虽然早有预感,然而真正接受却又是另一回事,看着松本的背影,他显然早已经熟悉了。他甚至连闪避也没有,就这麽静静的让这些东西穿越自己。松本伸出手来,一左一右准备搭向两人。
「我会、会保护你的!」佐伯咬牙道,将真g0ng寺紧拥在怀里,在怀中的真g0ng寺不停的挣扎着。
「够!够了!悠——住手好吗!求求你住手好吗?」饱和在眼眶内的泪水淌流而下,伤痛的朝他大喊:「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悠——住手,拜托你住手!」
她的声音似乎让松本犹豫的停顿几秒,不过也仅仅几秒,随後他的动作再度展开,缓慢如同戏弄到手的猎物般朝两人伸去。
「住手!我叫你住手!」
她试图阻止他,打算从身後抱住他,企图替仅剩的两人制造逃脱的机会,然而手臂穿过松本的身子,根本无法接触到他。
「为什麽!为什麽!到底为什麽!」
明明同是灵t,凭什麽无法阻止他?就只剩下两人了,为什麽还不肯放过?不甘心,好不甘心--
拳头用力挥舞着,希望能打乱松本的步调,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一次次穿透身子的空挥。
眼见着那双手就要搭上两人的肩膀,薰一个情急整个人撞了上去。身t穿过身本的身子,挡在两人前面。她昂首凝望着松本,也许这样对方会注意到她,也许刚刚的动作打乱所谓的气场,也许……太多也许了。不论如何,她只希望能救出剩下的两个好友。
只是结果不如预期,她仰望着松本古铜se的肤se,深ai着那张俊俏的脸庞,如今却露出让人胆颤心惊的诡谲的笑容。他的动作b刚刚更加缓慢,如同慢动作倒映般缓缓落下,穿越薰的身子,「啪」的一声,手臂接触到实t晃动了几分。
「不——」
一声呐喊,薰即刻转头,然而她见到的是真g0ng寺与佐伯渐渐的模糊,他们还是紧拥的彼此,佐伯恶狠狠地瞪着她,更确切的说是越过她瞪着松本。
两人就在她的身後,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就碰得到。
可是如今他们却正慢慢的淡化,像梦境渐渐得模糊,最後消失在办公室内。
「终於……」松本像脱力一样的垂下双手,深深的吐了口气,目不对焦的凝望着前方:「只剩一个了。」
薰瞪大了双眼,恐惧的往後退缩,直到身子碰触到办公桌。她将双手压在身後的桌面上,不时摇着头否定眼前的人是松本,可是刚发生的又是事实,她已经不知道眼前着人到底是谁了。
回想着一个个好友都被松本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消失,那麽……也只剩她了不是吗?
「那你就把我一起消灭阿!松本悠——我讨厌你我恨你!」
恐惧被怒火扑灭,厌恶感攀上心头,憎恨的一拳挥向松本。
换来的却又是一次扑空,拳头牵动着身身t,直接穿过松本,身子重重跌到地上。
「要快点……找到……」
不明的话语从松本口中传来,随即仓促离开了办公室,徒留薰一个人颓丧的枯坐在地面。
心在此时凌乱的难以思考,她的朋友一个个消失了。就她眼前消失,或是在她未能见到时就消失了。最讽刺的是他们是被她所喜欢的人带走的,现在呢?松本要去找谁?她不就在这了吗?带她走啊!结束这场该si的游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走在走廊上,这次薰才感受到真正的孤寂。即使好友们看不见她又如何?即使碰触不了对方又怎样?那时她知道他们都还躲在某处,那时都还安全无事,可现在呢?她亲眼见到他们消失了,真真正正的从世界上消失了!这里只剩她了,不过很快的她也会和他们相遇,既然都是魂魄,那麽现在他们在哪里?为什麽忽然不见了?
yan光不知何时崭露头角,只是亮度昏h,给人一种即将进入夜晚的孤寂。看着这样的风景,薰痴痴地笑了起来。
或许这样的风景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已经si去的人,是否能再si一次?也可能只是去到更y暗的地方,与他们再度相会。
如同浮木般随波逐流,毫无目的游荡在走廊上,享受最後一刻宁静,鲜红的太yan穿透窗子,等待着最後一刻到来。
嗡咿咿咿——强烈的警报声在此时大作,音量大到每片玻璃都在晃动,如同魔音传脑一般,刺激的耳膜。
疼的薰紧掩着双耳,可是强大的警报声还是穿过指间的缝隙刺痛她的耳朵。
「啊啊啊啊——」
几乎昏厥的疼痛让她放声大叫,然而自己的声音,像是梦语呢喃般小声,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耳膜阵痛的像要聋了。
「在家就好,是因为空袭的关系,今天才会只上半天哦。」
受到疼痛刺激,脑袋刻映出这句话,与当时告知她的人,伊吉三郎的母亲。
yan光从窗帘间隙渗了进来,不过它所能照亮之处也仅仅窗内几尺罢了。这样的光度,不能让小小的起居室灯火通明,却可以约略的打亮些许的摆设。
淡se系的器具还可以见到上面的雕琢,然而暗se系的器具就只能由着行状来猜测了。就在起居室的右侧,壁橱的正下方,纯白的被褥微微隆起,显现出一道人形。批散的秀发如同蛛丝般散落在塔塔米上,而她的脸颊呈现石灰般的灰白,覆在额头上的毛巾略带几分sh润。
另一侧,虚掩的门相同透出微弱的光芒,细微的水声传了出来,娇小的身影在缝隙内来回穿梭着。
几分钟过去,水声停止了,半掩着的门儿轻巧的打来,一个小nv孩双手捧盛满水的脸盆,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她在门口放下脸盆,回望洗手间一眼,唇瓣牵动几下才关上门,捧起水盆来到nv子身旁。
那是樱井,那年她十二岁。
拿下覆盖在母亲额头上已经转温的毛巾,将它与脸盆中另一条做替换後,薰缓缓的叹了口气。她只希望这样能使母亲舒坦些。
急促的敲门声在此时敲响,她的内心泛起一阵慌恐。面向音源处,那与起居房有段距离,而她清楚那声音来至玄关。
朝着传来声响处看去,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