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未附上邮票的信(2 / 4)
每件道具是否受损,以及布景有无剥落。
他利用这些前置作业,让自己不纠结於鬼怪的恐惧中。过了将近十分钟,摄影棚内其他工作人员出现,才使他忐忑的心安定下来。
架设好摄影机,确定所有设备都正常,时间也到了开演前十分钟,主持人、导演、编排、灯光师、特别来宾……一一就位。
「开始——」导演的手示落下,斋一即刻绷紧神经,迅速打开摄影机。棚内的灯光黯淡下来,地面泛起了乾冰的白雾。即使知道这些都是特效,他还是感到一阵寒意。
「夜风呼啸而过,大雨乒乓的落,你还记得那台老旧的洗衣机正独自运转着吗?烘碗机呢?那个枕边人是他还是祂?」主持人压的低沉的声音,说着每次开演的起头,不论听了多少次,斋一还是不由得心底发麻。
「千万别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运转的可能不是衣服,烘碗机中的是筷子还是手指?你真的是你吗?欢迎观赏,诡密档案--小心你身後的祂,正在注视着你。」
开场结束,主持人介绍今日的来宾,每点出一个人名,斋一就将镜头移向对方。
「最後,这位是远山法师。」他介绍道,斋一将镜头转向远山法师。他慈眉善目,他使斋一感到心安,甚至不自主的呢喃一声法词。
节目开拍前段都还算好过,基本上是说鬼的定义,可是逐渐接近尾声,斋一内心的恐慌也随着不断滋长。
当主持人拿出排行榜,斋一咬了咬牙。
「那麽,我们来听听以下这段录音。」主持人说着按下录音机的拨放钮。
起初录音带有些杂音,传来阖家欢乐的声音。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美子吹蜡烛前要先许愿哦。」
录音在这里停止了,斋一并没有听到任何怪异的地方,可是此时,一旁的来宾却一脸纠结,两个nv子甚至吓得尖叫,远山法师也是面se凝重。
「你、你们听见了吗?」主持人用着结巴的声带看向他们。在镜头捕捉到众人的目光後,他又开口。「我们把杂音去掉,再、再听一次。」
这次家人唱歌的声音变小了,就在歌唱的中段忽然传来:「我好恨……」
「卡卡卡,摄影师镜头!镜头要跟上!」导演暴跳如雷的朝着斋一怒吼。
「啊!是、是的,真的万分抱歉。」
从惊恐中回神的斋一连忙道歉。
反覆好几次的ng这才将排行榜十个灵异事件拍完。
拍摄完毕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走出摄影棚,这些来宾在经过斋一时,投来不满的眼光,显然是对他後来连连ng感到不满。
斋一吐了口气,着手进行善後的工作。将设备往内部推时,忽然发现远山大师就站在不远处。
斋一将摄影机放置回设备室中,走出设备室时,远山大师依然在那。他觉得自己应该上前打声招呼,虽然大师背对着他,但是似乎还是打声招呼b较不失礼节。
「大师还没回去?」来到大师面前,斋一双手合十礼貌的询问。
「嗯……」远山大师的双眼彷佛越过斋一凝视着他的身後,也是从刚刚就一直凝视的暗处。
一gu感觉让斋一心底发毛,过了好一会远山大师才看向他:「年轻人。」
「大、大师,怎麽了吗?」斋一心慌的看着他。
「没什麽。」远山大师凝视着他,随後又摇着头。「因与果,该来的总是会来,避不掉。有些东西并不是多就好。」
说完,远山大师迳自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斋一。
什麽意思?什麽多少?什麽该来得总是会来?脑袋纠结着大师的话,恐惧在黑暗中蔓延着。
就这麽不知过了多久,斋一肩膀忽然一沉,吓得他大叫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哇--你你你,你见鬼了不成?」
「前、前辈阿!」惊魂未定的斋一转头看着搭着自己肩膀的前辈。
「什麽前辈阿!ga0什麽东西?都半小时了,怎麽还没整理好?」
「抱,抱歉,我马上就会整理完的。」说完斋一即刻动作起来。
「算了算了,我和你一起整理。」他在斋一後头这麽说。
两人开始将设备一一归位,有人帮忙快了许多,可是都不交谈气氛又显得僵y。
「那个,前辈……」
「嗯?」
「就、就是,我们拍这种节目,你都不会怕吗?不是说这种节目容易招来那个?」斋一索x将心中的恐惧说出来。
「怕?」前辈哈哈大笑:「怕什麽?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刚、刚刚节目上,远山大师还、还说照片中的鬼脚带着很重的怨气……」斋一将排名着布满血丝的眼白,殷殷的血ye从眼眶中淌淌而下,唇上长出尖锐的獠牙,双手化为黑雾般凶戾的朝她袭来。
看见这样的他,犹如索命厉鬼,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踝在刚刚跌倒时拐伤,她只能撑着身子不断往後退缩。掌心贴在地面,渐渐感觉到cha0sh,滴答滴答的yet不时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衣上。
霎时肩膀一紧,一gu疼痛袭来,如同指甲穿过薄薄的衣裳,深深的镶进了r0u里,疼痛让她倒ch0u一口凉气,抬手回看。
花子的脸庞就这麽由上往下盯着她看,焦黑青h不皆的脸蛋,痛苦扭曲的五官,以及那双泪水纵横的眼眸,就这样直gg的盯着她。
?花子……我……?
花子传来微弱的声音说:?救我,好痛苦,薰救我,不要逃走,求求你救我。?
松本挡住了门口,过不了几秒那只黑雾般的鬼手将会抓住她,就是想逃这里也无处可逃,而附加在肩膀上的力量只有不断加重,毫无松懈的可能x。
为什麽呢?到底为什麽……那一段时间大家都见不见我,现在却只能见到我!为什麽花子和悠看不见彼此!
难道是……执着?
?花子!我马上救你出去,把、把手给我。?薰大声的说。
喀搭--鞋面踏上厕所的台阶,鬼手笔直朝她伸来。
另一侧,稚neng的小手鲜血淋淋的从她右肩窜出,在薰握住後,小手的主人微微颤抖,薰试着用力,即刻听见身後的花子痛绝的哀鸣。
鬼手映入眼帘,遮蔽一切的视野,下一秒她将紧紧扣住她的面门。薰登时大喊:?请、请忍耐一下!?语毕薰毫不犹豫的拉起花子的手,一声痛绝的尖叫从身後传来,哀鸣响遍整间nv子厕所,就在黑se鬼手贴上前一刻,她让花子的手与那只鬼手相互抵触在一块。
眼前显露出黑雾般气t,随即化为片空白,好似踏入烟云之中。又一瞬间,白雾也消失了,视野又回到了厕所,只是这间厕所不再是濒临破碎,而是完好无损的,就在厕所的门口,一男一nv牵着手望着她,他们脸上落下一颗颗的泪珠,嘴角却欣喜的上扬着。
--松本与花子!
?谢谢你,薰。?先开口的是花子,有别於刚刚痛苦的语调,也不同於儿时记忆中羞涩少语的她,如今的声音既温柔又甜美,脸庞的微笑像极了盛开的向yan花。
这时薰也发现,一直以来昏暗的厕所如今相当的透亮。她从没想过一旁的小窗子能透入如此灼目的yan光,这麽说来,外面的天空也雨过天青了?
?都结束了吗?游戏、或着你们的执念??
?恩。?这是回答的是松本,如同过去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