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3 / 6)
,已经很晚了呢,肚子饿了吗?我们去准备晚餐吧,你有什麽想吃的?」
跟着阿尔贝特离开房间,维德最後回首再看了剑一眼,「都可以。」
「那我们一起去准备晚餐吧。」阿尔贝特朝他伸出手,等着他主动握上来。
但维德只是低下头,没有回握住他。
夜晚,本来应该睡着的维德睁开眼。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照出一方光亮。
他掀开舒适的棉被,悄悄下了床。
「快来吧,维德,我在等你。」
他找出收在柜子的油灯,将它点亮後轻轻0了0还有温度的被窝,然後毫不犹豫地开门走出房间。
因为阿尔贝特就睡在隔壁,所以他的任何动作都非常小心,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得趁这个时候离开才行,为了不让悲剧重演,他必须要离开这里。
来到一楼大厅,周围只看得见油灯照出的范围,魔鬼低低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像是鬼魅一样引着他走出门外。
闭起眼睛又睁开,他鼓起勇气将手放上大门门把。
「维德?」
维德颤抖了下,一双不属於他、温暖无b的手覆上他的手,「怎麽走到大门来了?迷路了吗?」
转过身看着不知道怎麽发现的阿尔贝特,维德没说话。
他不知道怎麽说,那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发现维德只穿着睡衣就跑出来,阿尔贝特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到他身上,「回来睡吧。」
他拉了拉那个沉默的孩子,没拉动。
「怎麽了?维德?」
「……」
「你要是不说话,别人是不会知道你在想什麽的喔。」
维德低头,嘴唇动了动,吐出细小的声音,「危险……」
阿尔贝特蹲下来与他平视,「危险是什麽意思?」
维德看着地上,「跟我一起,很危险。」
「为什麽这麽说呢?」
维德瞥了他一眼,「你一定知道的……会si的。」
这个散发着温暖的男人最终也会像其他人一样,逐渐变得冰冷,然後消逝生命。
直到他的世界完全成为黑se与红se之前,不会停止。
阿尔贝特沉默了一会儿。
确实,不管是谁得知那些事虽然不会认为是这孩子的错,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对这孩子有些偏见吧?
而这些事大概也给这孩子造成很多伤害吧?
所以想要趁还没出事前先自己离开吗?
但是啊……
阿尔贝特牵起他的手,g住他的小指,认真地跟他说,「呐,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我无法改变,但是,我与你约定,我一定不会si的。」
维德看着g在一起的小指,默不作声。
「你不相信吗?」
维德摇头。
阿尔贝特对他的反应了然於心,他00维德始终低着的脑袋,「再相信一次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其实是一位很幸运的人喔,小时候我父母都过世了就我一个没si,很幸运吧?」
阿尔贝特有些自嘲地说。
「啊啊,染血的幸运,最後会怎样呢?」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有一下下,只见维德无可奈何地叹气,小指动了动,以微小的力道回g住阿尔贝特的手指。
阿尔贝特露出笑容,顺势牵住他的手,「那现在要回去睡觉吗?」
「……嗯。」
「好!」
「啊……维德啊……」
魔鬼叹息,却又因期待着黑暗来临而笑了起来。
如果能够亲眼看见崩坏的过程,想必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呢。
阿尔贝特牵着他往楼上的房间走,「今天要自己睡还是跟我睡啊?」
「……自己。」
发现维德似乎有小幅度的ch0uch0u嘴角,阿尔贝特心情很好地说,「那可不要再偷偷跑掉喔,睡饱饱才会长得像我一样高,还有不穿外套就跑出来可是会感冒的,你想要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喝难喝的药吗?」
「……」
来到房间帮他盖好棉被,阿尔贝特拍拍他的被窝,「要唱安眠曲给你听吗?我会很多首喔。」
一颗琥珀se的眼睛无言地盯着他。
阿尔贝特注意到维德的眼罩还戴在眼上,「睡觉时眼罩不拿下来吗?」
维德摇头。
「这样不会不舒服?」
他继续摇头。
「那好吧,我回去睡罗,晚安,维德。」
「晚安。」
阿尔贝特起身离开,在即将要转开门把前被叫住。
「如果……」
他转身看床上露出犹豫表情的孩子。
「如果做噩梦的话,该怎麽办?」维德的手抓紧棉被,低声问他。
「那就等天亮,醒来就没事了。」
「但是被噩梦缠住,找不到回来的路,也醒不来呢?那个时候该怎麽办?」维德抬头,等着他的答案。
阿尔贝特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地说。
「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我会在太yan升起时叫醒你,所以不要难过,即使迷了路,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维德抿了抿唇,小声地动动嘴唇,「那我们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了。」
「你就存着希望吧,维德,直到完全崩毁为止──」
●○●○●
叮──咚──
叮──咚──
「是不是有人在按门铃啊?」从纸堆里抬起头,阿尔贝特不太确定地问坐在旁边看书的孩子。
「好像……有?」抱着书本的维德跳下椅子,咚咚咚地跑出房间,「我去看看。」
经过了一个月的相处,维德跟阿尔贝特b较熟起来,他的行为b起一开始也较为主动。
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应该是ai玩的年纪,只是因为经过那些事情才会b较沉默吧。
希望可以一直保持这样可ai的样子。
「欸,等等,我和你一起下去。」阿尔贝特随便收拾了下桌面,便与维德一起走下大厅。
大门旁的窗户出现菲力克斯的身影,他一发现有人下来便开始朝维德他们扮鬼脸,做了很多奇怪的动作与表情。
对自己表哥的行为有点无言,阿尔贝特不禁询问旁边的孩子,「你之前住他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吗?」
维德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麽,乾脆闭口不说话。
走过去拉开大门,阿尔贝特和维德才发现原来还有另一个人也来了,「约瑟夫神父?您也来了?」
「好久不见了,阿尔。」
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站在门口微笑看着他们,他带着细框眼镜,棕se长发一丝不苟系在脑後,给人一种很优雅的感觉。
「院长……」维德看着约瑟夫,小小地喊了声。
约瑟夫弯下腰,像个慈ai的长者一样拍拍维德的头,「维德,还好吗?」
维德眨眨眼,朝约瑟夫伸出手,「院长……」
「乖。」约瑟夫将他抱起来,拍了拍他的背,「怎麽啦?」
看到这副场景,阿尔贝特在心中感叹了声。
果然是从小照顾到大的院长才会这麽亲近,他都没有被讨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