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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再宽敞也只是个设置了诸多障碍的小围场。
王照安像受惊的雌鹿一样奔逃乱窜,在驱赶追逐下慌不择路,打开最近的一扇门想把猎人挡在外面。
她进了衣帽间。
周广陵很快冲到门前,王照安全身努着劲挡在门板后,只要门合进门框,她就能把门锁住,把他隔在外面,等她冷静了,等他不那么想拿她发泄的时候,再对话。但他推着门边,她持续发力的胳膊和腿觉得有些酸,她向后看了一眼,房间里她唯一可能搬动的就是一把扶手椅,可是太远了,在几步开外。
没有僵持太久,周广陵还是闯进去了。
他板着脸,抓住她的衣服往面前一拽,两手从领口用力,直接将衣服扯烂了,扯完衣服,手从她的裤腰伸下去就开始揉。
王照安一边扭动着,一边使劲掐他拧他:“我不愿意用在你身边坐牢换他的减刑。”
周广陵动作忽然慢了,目光往下扫,眼皮垂着说谁问你了,然后把她从衣帽间门口推到里面去。
他解开领带,拿在手里看了看。都快忘了今天戴的是她送的这条了。
“你真会挑礼物。”
周广陵说完抄着领带把王照安的两手绑了起来。
挂衣区中间的一组衣橱上半部分用来挂衬衣和西装外套,木质平台下面是叁层矮抽屉。第一层抽屉左半侧是密密的小方格,用来收纳领带。
周广陵有很多领带,所以它们也可以不完全用作领带。
他抽调了两条,一条绑了王照安的手,一条穿过绑着双手的扣,横绕两圈,然后他胳膊一撇,衣橱里挂着的衣服全都挤到了一端。
横绕过后的领带两端在衣橱上方挂衣杆上打结,使得王照安只能坐在木质平台,两手向上吊着。
王照安对周广陵用性发泄只是不乐意,而对绑缚则是克服不了的恐惧。
实力悬殊不会让人变得仁慈。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人只会放任自己降低底线。
她害怕就要挣扎,两腿用力地胡蹬,让他无法近身。这却导致他把她的小腿和大腿压紧绑在一起。
一系列的活计忙完以后,周广陵才靠近她,靠得很近,他能清晰看到王照安脸上的泪痕,还有浅红色手指印。
她泪眼朦胧的,撇着嘴流眼泪,不哭出声。
周广陵的手放在王照安脸颊上,把泪擦了擦。
她皱起眉头,他不知道那是因为脸上皮肤薄,被打的地方沾到了咸咸的泪水,蛰得疼。他不再看她,目光往别处转了转,脸色更加阴沉——她又在摸她的右手小指!
“你再这样,手就别要了!”
他的话没有语境,同时王照安的精神太过紧张,根本听不懂“这样”是哪样,是她又要跑,还是他嫌她哭。
王照安连连摇头,可是什么都控制不住,眼泪没停,右手下意识攥得更紧。
周广陵想吻她,她紧闭着嘴唇,脑袋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就是不肯让他得逞。
于是他蹲下,把她并着的双腿往两边分,让藏着的都露出来。
因为双腿被分别绑着,只有脚腕还灵活,她再挣扎也幅度有限。
棉船袜在他脱她的牛仔裤的时候带掉了一只,剩下那只脱离了脚跟,穿在前半脚掌上,周广陵没管它,两手按着她的腿,亲了亲大腿里侧。他一凑近,她立刻就要把腿并住,可是很快碰到他的耳朵和头发,她又放弃了。
正对着衣橱有一面大壁镜,王照安看到有个黑色后脑勺挡在她腿间。
镜子看不到的地方,手掌在阴部浏览一遍,左右手的拇指拨开了阴唇。她随即感觉像处在温水里。阴核被包裹住,轻轻吮吸再放开,然后柔软却有方向的东西沿着阴核绕圈,时而顶一顶。
周广陵唇舌的动作很有节律,等余光发现她小腹的起伏渐渐没了节律,就停下来,问她,章毓姿也这样对你?
王照安想不通他为什么死活揪住了章毓姿,不过她并不想正面回答。不论真假,要说是,如果他生气了变本加厉怎么办,她还捆着呢;要说不是,好像他对她来说占了个什么独一份似的。
“你对养英短那个女生也这样?”
难题原封不动抛了回来,周广陵想的和王照安差不多,只不过没的可再问回去。
他当她在顶嘴,没有回答,继续刚才的事情,刺激阴核的同时往穴里伸进一根手指,向上弯曲着顶刮腔壁,舌头偶尔向下探进小穴挑一挑再由手指接替。
王照安两腿不知不觉又要并拢,周广陵知道她要到了,穴里的手指向上的程度大了一些,嘴唇离开阴核,换另一只手的手指反复快速地揉着阴蒂。她开始张开嘴呼吸,两腿用着力气,但他双臂的肘部撑着她的腿,反而比刚才要分得更开。
她的腿屈着不能伸直,两脚扑棱扑棱地抖。
“嗯——”
王照安好长时间都在咬着牙,最后没忍住出了一声,眼神飘忽间看到一小股水流喷了出去。周广陵低头摸了摸眉头,王照安看见这个小动作,觉得刚才的东西溅上去了,因为眼镜片上也有一点点小水迹。她脸色很红,羞耻和掌印都覆盖在了高潮的红色里。
周广陵看了看她,挺满意。
那点不多外露的满意被王照安看在眼里,她心想兴许周广陵能把她放开了。可是周广陵转眼往她身体里推进去两根手指,动作幅度也比刚才大,一副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架势。
两叁轮下来,王照安有些受不了,首先是受不了以这种姿势被绑着,其次是受不了太频繁的高潮。
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广陵抬头瞥了一眼,发现她的右手还是那个姿势,心情更差,渐趋缓慢的两指突然紧扣她的敏感点,她没防备叫了一声。
他的手沾了沾王照安屁股底下沥沥拉拉的一滩水,说:“不是很满足么。”
想到他刚才提章毓姿,王照安有点明白了,他这是较劲。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讽刺她:你那么喜欢章毓姿,有本事别在我碰你的时候又喷又叫。
“我接客的时候也被肏高潮过。你拍了那么多‘集’,不会一次都没见过吧?别说嫖客和假肉棒了,把跳蛋放进去,只要频率够,我都能高潮。”
周广陵拧着眉头默不作声,一句话说不出来。
“最开始被迫卖的时候,我怎么向李施宏示好,怎么在他不答应我的要求以后报复他,你都知道。我觉得你也早就知道,我接近你顺从你,不是因为喜欢。对我来说你们是一样的,让我少接客、不接客,从盛夏出去。”
人在洪水里挣扎,哪怕是飘过来个烂门板,也要抓住,当成简易的筏子。可是一旦有救生艇可坐,谁也不会抓着门板不放,更不会把泡过水的门板装到家里的门框上。王照安说,你和李施宏就是那块门板。
王照安说完,心里嘀咕了一下,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顺口,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从她打周广陵主意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她和周广陵说过不止一次,再也不讨他欢心了,但是她从来没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
不喜欢他,她以前总不敢直接说。现在借机说出来,王照安觉得担忧,但是同样感到轻松。如果周广陵执意坚持,或许她还是要过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日子。可是他知道她的想法就相当于阅读过免责声明,她以后不再装下去,不能怪她,她不喜欢他,也不能怪她。
如王照安所想,周广陵沉默地把她的胳膊放下来,腿上绑的也松开。
她从衣橱的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