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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霖不欲与没有养鱼经验的人争辩,便作罢,只坐在那里看邵知秋津津有味地念着答案,也觉得很有意思。
小系统告诉阎霖可以用语音输入,于是就听到阎霖一字一句地问方盒子,“人鱼,一般,都给,爱人,唱什么歌?”
系统无语,过了好半天才说,【呃,那个,我问一下。你一直不给邵知夏唱歌是因为不知道该唱什么??而不是纠结要不要唱?】
阎霖没理他,接着说,“才,有助于,恢复,健康?”
小系统这才舒了口气,心想这人鱼怎么回事,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啊。
电脑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什么祝你快乐啊,真心英雄啊,海阔天空啊之类的,这些都很好,问题是人鱼都不会唱。
阎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会唱的歌,只会人鱼族那些“陈词滥调”,那些东西对人类会有用吗?
可惜那些给人类唱过歌的人鱼,没办法回到海里给他们传授经验,所以这个问题也便不得而知了。
邵知夏回来的时候,阎霖还一脸严肃地坐在电脑前,他走过去一看,屏幕上正是他截取下来的监控画面。
邵知夏顿时羞愧至极,恼羞成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人鱼本还在想事情,这会儿被邵知夏吓了一跳,愣了好几秒才说,“管家,让我进来的。”
邵知夏冷着脸道,“出去。”
人鱼瞬间又觉得委屈,指着屏幕,“为什么存下来?你会看?”
人鱼说话直白极了,一点也看出邵知夏此时已经在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更丢脸。
邵知夏脸色瞬间通红,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次,“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阎霖说,“这些不能让我看见吗?那为什么你要留下来自己看?”
邵知夏没时间思考人鱼怎么忽然说话变得如此流畅,已经没有丝毫停顿这件事,而是想尽办法给自己变态又恶心的行径找借口,半晌,他发现没有,没什么理由能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邵知夏坐在轮椅上用力闭起眼睛,破罐子破摔般地说,“是,我变态,我恶心,我就是喜欢在房间里偷偷从监控里看我养的人鱼,如果他接受不了,他可以离开,我绝对不拦着。”
阎霖不喜欢他这种明明在和自己说话,又好像没有在和自己说话一样的语气。
于是人鱼站起身,走到邵知夏的轮椅边,蹲下身子说,“下次,可以直接来看我。不用躲在监控后面,也不用在深夜。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觉得你恶心。”
人鱼攻x残疾大佬受08
邵知夏一顿, 怔怔地把眼睛睁开,声音带着些劫后余生的颤抖,“你…你说什么?”
人鱼好像没有重复一次的意思, 站起身深了个懒腰便离开了,留邵知夏一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
阎霖在晚饭时吃了很多很多鱼, 饭量几乎是平日里的三倍不止, 把管家给吓了一跳,手握着电话随时准备给家庭医生打过去。
只有阎霖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储能, 人鱼的治愈能力需要大量的身体能量才能产生,他吃了这么多鱼其实还有些不够用。
阎霖喊管家再拿些鱼过来, 管家担心得不行, 非要时时刻刻盯住他,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管家便派了一个新来邵宅的小家仆去拿鱼, 小家仆年纪不大, 个子也不算高, 捧着一桶鱼颤颤巍巍走到阎霖面前, 一张小脸泛着热切的红, 眼神也莹亮亮的。
小家仆抿嘴, 露出一个很小的酒窝,他小声问阎霖, “这些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拿。”
阎霖接过那桶鱼, 视线扫过小家仆, 在扫过小家仆鼻梁上那颗小痣的时候停顿了一秒,又很快收回视线。
阎霖心想, 这个人和邵知夏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但那颗痣蛮像的。
他没往心里去, 一心想吃多吃些鱼储存能量, 所以也没看到小家仆注视着他的热切目光,以及越凑越近的身子。
“小苓!”管家忽然喊了一声小家仆的名字。
小苓一激灵,才发现自己离人鱼太近了,在管家的冷眼下怯怯地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一旁。
阎霖吃了很多很多鱼之后,感觉自己身体里有股热腾腾的能量在向外溢出,就像想要打嗝却又打不出来的感觉,不太舒服。
在泳池里游了半天也无法缓解,阎霖索性再度变出腿,趁着夜色溜进了邵知夏的房间。
但他没有看到,走廊尽头站了一个不高的人影。
阎霖关上门,床上的邵知夏正熟睡着,他走过去,坐在了邵知夏的床边,然后轻轻启唇,唱了一首人鱼族传唱了千百年的歌谣。
昏暗的房间里,仅窗外透进几缕月光,映在人鱼银白色的发丝上,柔软而又古老的腔调,听不懂的语言,轻缓地萦绕在房间里。
阎霖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能量在一点点消散,唱到最后甚至产生了一丝困倦,也就没有发现邵知夏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的一条缝隙,又被轻轻关上。
他唱完歌,整条鱼都疲惫极了,连下楼的的力气都没有,就在邵知夏房间的浴缸里泡了一夜。
第二天又在邵知夏醒来之前离开,以至于邵知夏并不知晓人鱼曾经来过。
阎霖回到泳池边,在被阳光晒到温暖的水里游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有些陌生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