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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闭着眼,巧克力色的肤色之下难掩虚弱苍白。
亚尔曼在草原上一直是强大的代名词,鲜少有这样顺从脆弱的时候。
沈朔不会蠢到以为自己对信息素的青涩使用能够彻底压制一只蜕变期后的王虫。
他知道那是因为亚尔曼亲自把刀递进了他的手中。
沈朔原本想让他长长记性,现在却有点进行不下去。
他太顺从,也很乖。
沈朔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沈朔?”
亚尔曼察觉到他的信息素变了,费力睁开眼睛,仰头询问,“怎么了。”
“已经够了。”
亚尔曼眨眨眼,神色似有不解,仿佛在说这才哪到哪:“……够了?”
沈朔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又倒了一杯热茶放进他手中:“够了。”
“……”
亚尔曼从前哪有这待遇,咕噜咕噜全喝完了,舒服地喟叹一声,正想说点什么,猝不及防就听沈朔问:“冷?”
沈朔仍旧言简意赅,但亚尔曼看了眼手心,后知后觉意识到,沈朔好像是在心疼他?
不继续惩罚他也是因为心疼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亚尔曼的心都冒起了幸福泡泡。
他很早就知道,沈朔只是看上去冷淡,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过去那些年沈朔的温柔不对他展现罢了。
亚尔曼不会为过去感到遗憾,他只会抓紧当下。
于是长臂一揽,将雄虫紧紧扣进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肩颈上蹭啊蹭,嘟嘟囔囔的道:“冷的。”
“可冷了。”
沈朔听到前半句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伤到他了,正寻思着要不要找温格来看看,猝不及防听到后半句,就知道他是在装。
“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冷了。”
亚尔曼尤其嫌自己暴露的还不够快,前脚话刚说完,后脚就亲了上来,尾巴不老实地往他衣服里钻。
……就很不正经。
正经人沈朔扫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甚至于在亚尔曼闹的有点过火后,也没有秋后算账让他跪搓衣板。
装傻的事就这么被沈朔高高扬起轻轻放下,而在那之后,亚尔曼真正迎来了属于他的热恋期。
从前沈朔不怎么搭理亚尔曼,现在不论雌虫的话题多么无聊,也句句有回应。
他纵容亚尔曼亲吻,拥抱,听他叽叽喳喳,任他缱绻相依,做尽情侣间一切亲密的事。
沈朔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亚尔曼在主动,不过沈朔的态度端正,偶尔心情好,也会照着其他雄虫的模样主动做些什么。
就比如现在,不愿起床的亚尔曼趴在他膝盖上呼噜呼噜,沈朔正在帮他梳理凌乱的长发。
之前没回到部落时,沈朔也做过一次,现在有梳子,只会更趁手。
“嘶——”
亚尔曼正沉浸在甜蜜的情绪中,猝不及防感觉到一股向后拉扯的力,“疼。”
沈朔闻言看了他一眼,梳理发丝的动作没带停顿,力道却明显温柔几分,陈述事实:“打结了。”
亚尔曼的头发相对柔顺,称得上“丝质毛”,本是不易打结的类型,但最近禁欲太久昨晚好不容易来一回,把沈朔折腾地不轻,更把自己弄的一塌糊涂,头发也乱得炸开似的,毛毛躁躁的。
亚尔曼对待自己的头发简单粗暴,梳不开就硬薅,沈朔看不过眼,大发慈悲帮他解救头皮。
“直接剪掉算了。”
亚尔曼虽然很喜欢这些亲昵的小动作,但更舍不得他累,“反正没有非要留的必要。”
在桑塔部落中,只有未成年的雌虫才会蓄发,长发特征很少会出现在成年雌虫的身上。
亚尔曼没剪,一是部落没有强硬要求,而是多年来也都习惯了。
“留着吧。”
沈朔终于把小狗的一头杂毛都梳顺了,束起高马尾,“很适合你。”
是在夸他好看吗?
亚尔曼脸颊有些发热,凑上去亲吻他的唇:“你喜欢,那就留着。”
沈朔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制止了他的动作:“部落大会。”
亚尔曼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脸都垮了,退而求其次地啄吻他的手背,哼哼唧唧的:“不想去。”
“可以不去吗?”
恋爱这么美好,谁想去开会。
沈朔语气平淡:“你是部落首领,怎么可以不去?”
亚尔曼:“……”
这大首领不当也罢。
要不还是辞职算了?
亚尔曼认真的开始思考辞职让位的可能性。
这样就不用争分夺秒地抢在上班前和雄虫温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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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拍拍小狗的脑袋,示意他起身,“要迟到了。”
“嗷,知道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想想也知道,就算沈朔同意,部落也不会同意。
还是老老实实开会去吧。
亚尔曼的表情如丧考妣,取了毛巾洗漱:“沈朔,你今天要去大祭司那边吗?”
亚尔曼努力搬砖的这些天,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最近正和夏德一起重修法典。
“嗯。”沈朔正坐在一旁等他,闻言应道,“有一些法条还需要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