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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士上将沉默的点了下头。
楚澜侧目看他一眼,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个首都星最右权势的家族首领似乎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平衡和妥协。
印着血色蔷薇的银白飞行器开走了,除了在清扫战场的军雌们,也就剩下了楚澜和威尔士两个人。
“雄主……”
楚澜在生他的气,不想理他,当场就像走人,但想到自家老乡那古怪的情况,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关于兰希·艾德里,你了解多少?”
“很多,您想知道什么?”威尔士悄悄拉住他的手。
“他和陆轻……”
楚澜见状用精神力触角将他甩开,眉头一皱,“干什么。”
“别生气,澜。”威尔士摊开手心,掌心里躺着一枚蛇形耳扣。
楚澜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果然空空如也,或许打斗的时候掉了。
“下次不要再弄丢了。”威尔士重新戴回他的耳畔,说,“他们的事,回家后我慢慢讲给您听好吗?”
楚澜:“呵呵。”
……
这边陆轻还不知道自家老乡为了自己付出了怎样的牺牲,他正面对兰希的死亡凝视。
陆轻摸了下鼻子,主动挑起话题:“和威尔士上将聊什么了?”
“没什么,星盗的事。”兰希抱臂看他,“从没见您对一只虫那么特殊过,您就那么喜欢楚澜阁下?”
陆轻:“。”
话题扯开了,但没完全扯开。
“刚才我要是不拦着,你是不是就像跟他走了。”兰希神色阴郁,圈住他的腰,舔他的脖子,绿眼睛幽幽的,像一只索命的艳鬼,“是不是?”
在这狭小的飞行器里,除了兰希就是菲罗尔,全是他的虫。
陆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亚雌弄得险些窒息:“不是,讲点道理,他是雄虫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雄虫。”兰希说,“所以您改变性向了吗?”
陆轻:“……”
这他妈哪跟哪?
“我就是看他顺眼,交个朋友不行吗。”陆轻说,“我们的合约里没有说不能交朋友的吧。”
“那您为什么都不让我亲了。”
先前战斗的时候陆轻没亲他还可以说是形势所迫,现在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刚上车的时候,兰希就去吻他,结果被陆轻一把推开。
兰希很委屈,“我还头晕呢。”
陆轻:“不给你亲是为了你好。”
我刚吃了螺蛳粉味棒棒糖呢!!
“我不信。”兰希掰过他的脑袋,“我要信息素。”
“你别……”陆轻捂着嘴不让他亲,“你会后悔的。”
兰希这个人铁了心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陆轻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我才不会后悔。”
一秒后,兰希从陆轻身上爬下来,对他露出一个谴责的表情。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陆轻捂着嘴解释说:“我没吃屎!!”
兰希:“………”
陆轻:“……我说真的。”
兰希:“好的。”
翌日——
陆轻在熹微晨光中睁开了眼睛。
睡了一觉,陆轻同志也没有感觉到神清气爽,反而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一脸疲惫之色,眼下还有着不甚明显的淡淡青黑。
显而易见没有睡好。
这个时候是该补觉得,但现实很丰满理想很骨感,陆轻没有睡的条件。
他好像被人锁喉了。
就……窒息。
陆轻睁着死鱼眼往下看,就看到某只亚雌如同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睡的正香。
脑袋枕着他的胸膛,陆轻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半张略显苍白的侧脸。
银白色的头发如丝绸般泛着漂亮的光泽,落在他的胸膛和颈窝,一看就很好摸。
但陆轻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陆轻垮着一张司马脸。
他可是被兰希压着整整睡了一夜啊!!
不要误会,是静态意义上的睡了一夜。
昨晚回程途中,也不知是被那颗螺蛳粉味棒棒糖刺激坏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总之,兰希都还没回到艾德里家族的私虫医院,在飞行器上的时候就直接晕了。
飞行器只好半路改道,就近把他送到帝国第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兰希已经烧的意识模糊,缩在他怀里发抖,死活不肯放手,也不让别人碰他。
克里特当机立断,直接把他和兰希一并送进手术室,陆轻才发现亚雌的伤势比他预想的要严重。
原本陆轻看他能跑能跳还能唠的架势,还以为他的伤没什么大问题。
结果剥开衣服才发现,伤口已经被腐蚀扩大了好几倍。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竟变得那么能忍。
清完创送进治疗舱,又输了好几种药液,情况才算稳定下来。
当然,兰希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抓着他一秒都没放开。
陆轻觉得兰希给自己戴的那个手环才是他的本体,不然怎么能扣的辣么紧。
总而言之,一夜森晚整理下来,陆轻半边身子都麻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陆轻稍微动了一下身体,酸爽的差点哭出来。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