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5(1 / 2)
梁晚余抿紧粉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蹙眉问道,“如今你该被镇国公禁足了才是,为何会偷跑出来,还到了我府上?”
谢昀短叹一声,面露苦涩,“父亲的确下令禁了我的足,不准我踏出院子半步,可我实在想你,唯恐我们的婚事有什么变故,无奈之下,只好乔装打扮,特意来寻你。”
说罢,谢昀朝着后头招了招手,几个小厮齐齐走过来,手上各端着个长案,上有红布蒙着,倒是神秘。
“晚余,我只想同你好好过日子,若你实在接受不得嫚嫚,我将她赶走便是,绝不会再与她有半分牵扯。”谢昀表着真心,又想拉上梁晚余的手,“你就安心嫁给我,我们过几日就成婚,好不好?”
梁晚余躲开身子,不愿与他触碰,冷声问道,“谢昀,这几日你被禁足,你父亲就没同你说过什么吗?”
谢昀登时一愣,喃喃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梁晚余同你的婚约作废,改嫁我了。”
一道男声传来,谢昀身子一震,僵硬着转过身子,同来人对上了视线。
谢庭玉身穿暗红锦袍,大步朝堂中走来,手上折扇轻摆,眉峰轻挑,嘴上勾着笑,姿态懒散随意。
进了堂中,谢庭玉扫了眼一旁的几个小厮,视线落在案上,探手过去,指尖挑起红布,轻轻一掀,露出了里头的衣裙饰物。
瞧着案上那件多是线头,品相极差的喜服,谢庭玉扯了扯嘴角,笑着问道,“谢昀,你未免也太吝啬了些,送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新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爹苛待了你。”
谢昀猛地回过神来,死死盯着他,咬牙问道,“你方才所说之言……是什么意思?”
“耳朵何时坏了?”谢庭玉侧过身子,笑着打量他,语气戏谑,“不过,我还真得感谢你,若非你脑子进了水,我也不能得个好媳妇。”
谢昀脸色铁青,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半晌才反应过来,扬声质问道,“谢庭玉,晚余可是你未来的庶嫂!你……你简直大逆不道!”
“喊,再喊大声些。”谢庭玉丝毫不惧,懒懒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还不忘将梁晚余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让外头的人听了去,正好让你的恶臭名声传得再远些。”
“你!”谢昀咬住牙关,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父亲最重礼节规矩,你们如此,他是不会同意的!”
谢庭玉噢了一声,拍了拍手,从外头进了不少小厮,来来回回搬着红箱。
谢昀看傻了眼,一时没吭声。
“梁晚余,你细细瞧好了,这些都是我爹让我带过来的聘礼,嫁我为妻,日后的金簪会一个赛一个粗。”说着,谢庭玉扫了眼不远处的谢昀,勾起嘴角,低声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咱也用不着。”
谢昀自然听得出他的暗讽,脸色涨的通红,攥起的拳头隐隐发颤,恨不得将眼前的二人扒皮抽筋。
“你这副神情,是想与我动手不成?”谢庭玉闲散的靠在椅背上,指尖一下接一下敲着桌面,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脸上的笑容又张扬了些,“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坐在你跟前的人是谁。”
谢昀身子一顿,险些咬破腮帮子里的软肉。
坐在他跟前的还能是谁?
是家中最得父亲宠爱的小霸王,是揍遍盛京无敌手的二世祖。
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打过身经百战的谢庭玉,但凡是他上了手,父亲当夜就会对他动上家法,连带着姨娘也会受牵连。
可此仇不报,他又实在难以忍受……
谢昀转过头,直勾勾盯着一侧的梁晚余,神情阴郁,“晚余,这也是你的选择?”
梁晚余避而不语,压根没有心思理会他。
谢庭玉唇边的笑意消散,缓缓起身,在他眼前站定,挡住了他的视线,沉声道,“被禁了足的人,跑来别人未婚妻府上东扯西扯,你就不怕家中知晓吗?”
谢昀脸色阴沉,半眯起眼睛,盯了他好半晌,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见他离开,梁晚余神情微动,视线落在他的背影上,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你这几日老实呆在府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只管吩咐下人去做。”谢庭玉转过身子,视线闪躲,不敢直视她,“谢昀这人虽没什么手脚上的功夫,但心眼比针鼻儿大不了多少,这事他觉着自己吃了闷亏,一定会伺机报复。”
梁晚余端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着小脸,笑盈盈的望着他,轻声道,“你与他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谢庭玉一愣,俊脸漫上红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咬牙道,“自然是我更厉害!”
梁晚余掩面轻笑,淡淡道了句,“我道也是。”
谢庭玉轻咳两声,移开视线,含糊不清说了句,“三日后,你我成婚,你早些做准备。”
话落,谢庭玉自知害臊,只嘱咐了一旁的玉露两句,旋即迈着大步离开。
直到他走出自己的视线,梁晚余才回过头,瞄了眼不远处被打开的红箱,里头是数不清的珠翠雅饰,面上盖了件喜服,那料子,一瞧就是上等货。
玉露手里拿着礼单,下巴险些被惊掉,“小姐,谢二公子果真如传言那般受宠,出手阔绰,里头压着的地契房契婢子就算是多长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闻言,梁晚余只是扯了扯粉唇,脸上并未见有多少喜色。
“小姐……”玉露极有眼力见的住了嘴,犹豫片刻,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婢子见您兴致不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梁晚余垂下眼眸,语调平平,“你知会玉竹一声,喊她悄悄去趟存玉楼,从陆家庶女中买下一个叫陆青霜的,带她回来见我。”
愿信梁小姐一次
镇国公府
男人蹙眉盯着眼前人,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烦躁,语气也冷硬,“你又来哭闹什么?”
“老爷……定远侯嫡女与咱们昀儿婚期将近,怎可由二公子顶上呢?”崔氏跪在地上,不停用帕子拭着眼角,哭诉道,“这不合规矩啊!”
卫氏坐在男人身侧,姿态端庄,闻言面露讽刺,“你养的好儿子做了何事,难道自己心中没个丈量吗?”
“夫人,纵使昀儿有千百个不对,可也不该至此局面……”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崔氏悲痛难忍,悔不当初,“老爷,求您给昀儿做主啊……”
“够了,只会吵闹,惹人厌烦!”镇国公脸色阴沉,厉声止住她的话,“早知你将谢昀养成这般,还不如一开始生下来就抱到夫人跟前,哪怕不跟着亲娘,也总比被养歪了性子强!”
崔氏一噎,定定望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镇国公冷哼一声,转头望向身侧的卫氏,语气缓和了不少,“平笙,宅子里的这些琐事就交给你了,我近来忙得很,无心听他们吵嚷。”
“……是。”卫氏纵使心中不愿,可她身为府上主母,老爷又开了口,哪有不应下的道理。
崔氏神色惊惶,跪着上前两步,急声唤道,“老爷…老爷……”
哪知镇国公直接起身朝着堂外走去,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地上的崔氏。
“老爷!”
“崔兰,老爷方才的话,你是没听见不成?”
卫氏打断她的话,眼底满是不屑,“近几日老爷甚是烦闷,你的好儿子在这个时候闹出了笑话,已经够给老爷添堵了,如今你还要巴巴凑上去,上赶着找死吗?”
崔氏话一顿,遥遥望着男人的背影,到底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