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 / 3）

所，险要异常，步径裁通，山路仅能由两三人并肩而行。而陈兰、梅成、雷远三人于山上设营，于山壁上而待曹军，这是他们最为依仗的防线。

&esp;&esp;然他们初到天柱山不久，缺乏时间制作拒马、落虎、网罗等防守工事，仅有简陋的栅栏防备。

&esp;&esp;对于地势的险峻，张辽毫不畏惧，观望地势少许，选敢死之士，以大盾手居前，又以长矛手在后。

&esp;&esp;沿途山道崎岖狭窄，江淮部曲投掷标枪、发射箭矢，皆被那沉重的盾牌所拦。而曹军也用强弓硬弩还击，丝毫不畏。即便有伤亡，亦有后续军士补充上。

&esp;&esp;在这以命换命的打法下，江淮豪强帐下的乌合之众，根本难以阻挡。且江淮豪强也早已被张辽追得心惊胆战，一路上大量同僚被他所杀，今地势之险又无法阻拦，不由后撤逃窜。

&esp;&esp;“上！”

&esp;&esp;张辽挥手，示意军士压上，喊道：“攻入敌寨，斩杀敌首，即是功成。”

&esp;&esp;“诺！”

&esp;&esp;曹军士卒沿着布满己方尸体的山道，奋勇而进，快速突破险道。及至道口，则用弓弩解决周围的敌寇，继而用飞钩损毁栅栏，军士蜂拥而上。

&esp;&esp;在付出二三百号人的死伤上，张辽在众军士的簇拥下，持槊而上，威武登寨。

&esp;&esp;然当张辽杀入敌寨中时，四周响起了热烈的军鼓声，左右披甲军士纷纷现身，人数当不下千人。旌旗摇曳，大纛醒目，让包括张辽在内的所有曹军将士无不惊慌。

&esp;&esp;在张辽的目光中，只见江淮豪强的营寨内猛地竖起旌旗，上书‘关’，左右又各书‘汉寿亭侯’、‘荡寇将军’，因登寨破敌而感到兴奋的张辽浑身冷了下来。

&esp;&esp;牛盖的笑容转而惊恐，喊道：“关羽怎么在此？”

&esp;&esp;继而，一个魁梧的身影从高处现身而出，熟悉的绿色锦袍为内，外披明光大铠，头戴翎羽兜鍪，手持长槊，威风凛凛地虎步而出。

&esp;&esp;得见关羽出现在此，张辽开始深呼吸，平复紧张的心情，亦攥紧手中的长槊。他怎么也没想到，关羽竟然出现在此，就等着自己。

&esp;&esp;关羽怎么来得这么快？

&esp;&esp;关羽手捋长须，沉声说道：“文远，营寨已毁，今兵深入险山之中，不知可愿降否？”

&esp;&esp;张辽转头望下山脚，却见自己昨晚所扎的营垒燃起大火，黑烟滚滚升起。

&esp;&esp;“云长，好手段！”

&esp;&esp;张辽猛地恍然大悟，自己中了关羽的计策，紧咬牙根，说道：“形势虽是如此，但怎知你必取胜！”

&esp;&esp;第261章 龙虎之争

&esp;&esp;实际上灊山与鄱阳郡距离甚近，仅是隔着天柱山、潜山而已。昔霍峻经营皖城时，因陈越与雷绪的关系，故而与其常有联络。时间久了，灊山与皖城之间开辟出了一条商路。

&esp;&esp;今在霍笃派出向导的帮助下，关羽抄小路走天柱山。其间得知张辽攻势甚急时，关羽舍弃辎重，率精锐轻装趋步而行。

&esp;&esp;在昨日时分，关羽初至天柱山的南部，而那时张辽收军回营。关平提议在张辽帐下军士疲惫之际夜袭，其建议被关羽否决。

&esp;&esp;关羽深知张辽的能力，今时他率部下也是星夜兼程赶至天柱山，双方都属于是疲军。如此之下，关羽无击败张辽的把握。

&esp;&esp;进而，关羽沉思良久，以他对张辽性格的了解。今日没攻下天柱山，张辽可不会因天柱山的险峻而撤军，大概率会再次进攻天柱山。

&esp;&esp;敌在明，我在暗。如此之下，关羽与雷绪等人联络，又兵分二路，一路由吕蒙率领，一路由关羽自己统率。关羽诱张辽深入天柱山后出击，吕蒙则是趁机焚烧山下的军营，以乱张辽军心。

&esp;&esp;这便是关羽计策，利用后发制人、敌明我暗的优势，快速行军，诱敌深入，乱敌军心，一举挫敌。

&esp;&esp;当然以张辽之勇略，怎肯轻易服输，自是聚兵而战，力求击败营寨中的江淮部曲及关羽军士。

&esp;&esp;在曹军士卒的簇拥下，张辽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esp;&esp;今日天柱山之战，几近胜敌，实在没料到关羽从中杀出。然他绝非一时受挫便欲胆怯败退之人，唯有奋力一战，或有机会挽救这颓势。

&esp;&esp;牛盖见张辽脸色沉稳，不见慌乱，心中也稳了下来，问道：“今时当如何是好？”

&esp;&esp;张辽握紧步槊，说道：“今时欲胜唯有击败关羽，我率左右亲信杀向关羽，你且为我掠阵，阻挡江淮来寇。”

&esp;&esp;“好！”

&esp;&esp;牛盖沉声说道：“将军武略过人，若能击败关羽，唯将军尔！我为将军掠阵，庇护左右。”

&esp;&esp;“杀！”

&esp;&esp;随着怒吼一声，牛盖身披重甲，率左右亲卫出战，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其声势颇大，众人果被吸引，箭矢往牛盖他们头上招呼，左右又有军士迎战。

&esp;&esp;长矛者持矛向前，或是向上戳刺，然对方时而拨开，或用盾牌格挡。凡有不留神，则被冷不丁的长矛戳到，敌人吃痛哀嚎。

&esp;&esp;张辽吐了口唾沫，用力挥动手臂，指向关羽的方向，说道：“擒杀关羽，封赏千金。”

&esp;&esp;言语初下，张辽持槊而出，步幅迈大，重而有力，犹如猛虎下山。左右甲士紧随他左右，同赴敌阵之中。

&esp;&esp;关羽远远望去，见恍如猛虎的张辽深入到人群中，手中的长槊之快，可见残影，瞬间就刺死刺伤数人。而那甲士们亦不甘示弱，凭借身上的坚甲利刃，与那些江淮部曲作战到一起。相较于常年作战的曹军，江淮部曲怎能敌，不由混乱败退起来。

&esp;&esp;‘关’大纛下，关羽提槊欲亲战张辽，却被关平所阻。

&esp;&esp;关平跃跃欲试，拱手请战说道：“父亲既是军中主将，岂能轻战。张辽虽是猛虎，但已入困境，唯有困兽之斗。”

&esp;&esp;关羽脸色沉了下来，呵斥说道：“张辽实乃猛虎，而你可非牛犊。张辽之勇，为父尚且不敢轻视，唯出全力而战。何况你乎？莫忘《左传》曰：‘困兽犹斗，况人呼？’”

&esp;&esp;对于关平的不知轻重，关羽唯有厉声呵斥。生怕关平没记性，不知自己的实力如何，轻易出战，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esp;&esp;若不是关平出生早，乱世奔波中唯有习武才能有保命。否则关羽早就想让他与二儿子关兴一样，从文习学经文。

&esp;&esp;毕竟常年刀头舔血，怕终有命亡之日。让子嗣学习经文，像孔明军师那般不好吗？即便是关羽，自己也逐渐转型统帅型将领。

&esp;&esp;关羽捋着胡须，吩咐说道：“正明，你率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