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传之五酆庆隆小传(1 / 1)
鄂玉婉听闻自己怀上的是男胎时,依然兴奋得无以复加,尽管她即将诞生的是四皇子,可谁说四皇子就没希望成为太子的?
她诞下皇子的那日,宫里大雨后彩虹呈现,她便说这是天降祥瑞,她诞下的这必定也不是普通的皇子,而是“天赐贵子”,将来必定与众不同。
孩子满岁后,便得酆元启赐名“隆”,“隆”谐音为“龙”,这哪里是暗示,分明就是明示,鄂玉婉更是开心得无以复加,认为皇上一早便有意将她这四皇子作为储君来培养。
这孩子也果然深得父皇真传,从小便如同父皇儿时一般聪明伶俐、活泼好动,且越长越像酆元启,鄂玉婉更是一日更比一日身心自己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这皇子将来必定是储君、未来的天子。
酆庆隆虽比宫里的其他孩子更加活泼淘气,却也颇为懂事,虽然总是对宫人恶作剧,但却很听母妃的话,事事也要做到让母妃满意。可正因他聪明过人,才一早便看出,自己注定跟大位无缘——自己前面的叁位皇兄,可没有哪个比自己差,他们一个赛一个的优秀,父皇对他们的喜爱也不比对自己少一点。这些鄂玉婉看不出来的事,酆庆隆自己却都看得明明白白。
随着年岁见长,烦恼也与日俱增,酆庆隆也没法再过着儿时那样天真恣意的日子,他不得不面对母妃与日俱增的期待和愈发急切的期望。他变得成熟了,可母妃却变得不知满足了,如今的他,即便依然能将每件事做的尽量完美,却很难再让母妃满意。
他知道,只要父皇一日没将自己立为储君,母妃终究是一日不会对自己满意。
心头的烦恼和压力与日俱增,却无处排遣,只能常常到池边,用打水漂来缓解。
宫里的孩子,到了十几岁,便要接受成人之事的教化,可鄂玉婉却不许,哪怕是酆元启要派人教化酆庆隆,鄂玉婉也不准,还反过来对酆元启说:“可不能让那些腌臜污秽的宫人玷污了隆儿。”
眼看着酆庆隆年纪还小,酆元启也只能暂缓。
其实酆庆隆也知道,母妃阻止的,便是他与父皇在房里做的那些事,他倒也不怎么在意,正好他也不想让那些宫女、太监、嬷嬷们碰他的身子呢。他似乎对男女之事也尚无兴趣,倒是对骑射武艺更感兴趣。
宫里有些妃嫔行事放荡大胆,鄂玉婉当着酆庆隆的面不知道抱怨辱骂过那些妃嫔多少次,她还总是对酆庆隆说:“将来可千万不能沾染那样腌臜放荡的女人,脏了你这血脉!”
顽皮好动的酆庆隆时常在宫里到处上蹿下跳、爬墙上树,他可不只一次窥见过父皇在宫中各处与妃嫔行男女之事。他亲眼看着那些女人为了勾引父皇无所不用其极,毫不在意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乳、撩开衣裙、吮吸龙根……极尽谄媚勾引之能,第一次看时,他觉得新奇有趣,可他似是那方面当真没有觉醒,身下毫无动静;第二次看时,仍觉得有些新奇好奇;可看得多了,他竟渐渐腻了,看着那些白花花的身体主动往父皇身上贴,他甚至不禁想,“父皇难道不觉得腻吗?”“龙根被女人那样用力地吸,难道不疼吗?”
他也不只一次见过没有父皇宠爱时,饥渴难耐的女人们自慰自怜时的情形,他望着女人们抚弄自己酥胸、自己用手指器物玩弄下身时饥渴难耐、欲求不满的模样,他不禁觉得那些女人们可悲可怜,却也不禁纳罕,为何后宫里要有这么多的女人?父皇根本宠幸不过来嘛……
可他看了那么多次,竟没有一次身下有什么反应。
他似乎是真不懂男女之事。
直到那日邂逅宁月心之时。只是目光相交的一瞬间,他便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好像忽然开启了。
后宫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无论是何等美丽的、性感的、妩媚的、娇媚的、清纯的、动人的……酆庆隆都见过了,可他还没试过对哪个女人动心,他确信自己也并不是在看到宁月心那一瞬间便对她倾心,大约只是觉得……这女子有些特别。
父皇也曾启蒙过他,对他说过,“感情不应是一时冲动,而是日积月累、细水长流、历久弥新。”父皇的话,酆庆隆大多都会妥善放在心上,只是尚有许多懵懵懂懂无法理解的部分。
再和宁月心相处过几日后,酆庆隆便渐渐察觉,自己的心好像已经被她给占据了,他的身体甚至为她而动。在又一次窥见父皇与妃嫔在后宫之中肆无忌惮地公然亲热时,他竟也有了感觉,他当时眼中望着的却不是晏珠,而是宁月心,他竟不禁幻想着在那里欢好调情的是自己和宁月心……
身下那从未有过感觉的部位也忽然有了感觉,那里被欲望瞬间胀满,甚至涨的发疼。这对于一个尚未有过任何经验的少年来说,这股欲望和情欲来的实在是猛烈了些,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烧灼,实在是难以忍受。
可即便都已经出现了这等情形,酆庆隆知道自己大可以卑鄙一点,借着身体失控的由头,在宁月心这里占更多的便宜、强迫她为自己做更多,甚至……撕开她的衣服、趁此机会占有她,可他却无法那么做。并不是他拥有多么高尚的道德品质,而仅仅是因为,他不想被她讨厌。
他喜欢她,真的很喜欢。
即便他知道她是父皇的女人,父皇和其他女人做过的那些事,也都会和她做;她也会像其他女人谄媚讨好父皇那样,抚摸他的“龙根”,用唇舌侍奉他,用身体包裹他的一切,在他身上浪叫不止地扭动着娇躯,最终瘫软在他怀里,任凭他用白浊将她的身体完全占满……
可他的心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她倾倒。